官老爷一发威,场面气氛立变。
封云天和龙文章还好,只是无语的摇了摇头,无法想象都革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这种老古董存在。
迷龙和不辣等人可就不给面了,脸色哗的一下全都冷了下来。
孟烦了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想到大家都来帮他救人,却遭到父亲这般对待,心里非常的愧疚。
转身双手合十,请求众人谅解。
随后才转回身无奈说道:“爸,他们是过来帮了儿的,就为了把你救回去,您就不能把你那些迂腐的东西,暂时先放下来吗?”
中年妇女拉了拉中年男人的衣袖,似乎也想要劝中年男人消消火。
可她在家里的地位明显很低,被中年男人用眼神一顿,吓得身体都打了个抖,不敢再有任何一点动作。
“这是数千年下来的传统,你竟然说他们是迂腐的东西?岂有此理。”
中年男人越说越生气,砰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怒斥道:“太没有规矩了,简直是丢人现眼。”
话毕,抬腿便向外走去。
中年女人似乎身体也很差,被中年男人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受了惊吓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封云天连忙跑了上去,扶住差点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
龙文章也带着郝兽医等一行人,纷纷涌了上来查看情况。
孟烦了的老古董父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晕在地上,不仅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转过来看一眼都没有。
来到门口甚至还怒斥道:“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让开,别挡我的道。”
话毕,粗暴的推开豆饼和满汉,出门向着旁边通往2楼的木梯走去。
孟烦了似乎被眼前的场面给难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双眼失神的带带看着前方。
自己千方百计来营救,父亲却给他如此难堪,换做谁心里也会很难受。
“烦啦,你可真是个孽畜子呢,你老娘都倒在地上了,你都不过来看一眼吗?”不辣冒火的大喊道。
“这瘪犊子玩意,和他爹一个损色,把他爹的毛病全遗传了。”迷龙也吐槽道。
面对众人义愤填膺的冷嘲热讽,孟烦了才总算从父亲的愤怒中回过神,连忙走过去将母亲扶到椅子上。
经过郝兽医的一番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顺后备,孟母才好不容易醒得过来。
孟母显然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看着近在眼前的孟烦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孟烦了不停的流眼泪。
给家里寄信说自己要死了的儿子,突然再次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
不管哪个母亲都会如此。
可怜天下母亲心!
孟母从昏迷中终于醒了过来,封云天提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想到孟复父如此的不配合,正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就在这时……
“扣扣扣!”
大门突然被敲响。
“难道这么快就暴露了?”
探索队所有人同时冒出这个念头,每个人都第一时间抓紧手中的枪,同时把枪口对向了门外。
“稍安勿躁!”
封云天冷静的打手势给众人,然后以静步缓缓向大门走去。
这时大门外传来了喊话声:“孟保长,你在家里吗?我是刘麻子,太君有点急事找你过去,你听到了吗?”
“孟保长?”
听到门外的这个称呼,封云天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迷龙、龙文章、要麻、以及孟烦了都脸色有了明显变化。
这栋房子里就住了一对中年夫妻,男的是孟烦了的父亲,那只可能是姓孟,门外喊的这个孟保长是谁。
答案已经很明显!
而保长最早来源于战国时期,商鞅所提出的一项制度,是历史中的“保甲制度”的一个演变。
它是以一个个的家庭为单位,所建立出来的一种“管制”。
经过历时一个个朝代的演变,到清朝时期已经定为十户为一牌,十牌是一甲,十甲是一保。
能够管理1000户人口,相当于乡镇的负责人。
而到了革命后的民国时期,保长的权利再次得到提升。
它不仅是一个乡镇的负责人,还兼职当地的保卫军长、学校的校长、商会会长等一系列职务。
已经将当地的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四方面的大权,全部牢牢掌握在手中。
权利比起镇长和乡长……
那高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和顺镇现在已经被日军给招安,孟烦了的父亲能够成为和顺镇的“老大”,手握这么大的权力。
那他现在身份,可就有点不妙了。
在这个举国抗日的大时代背景下,一个助纣为虐的汉奸走狗,可不值得封云天他们冒险营救。
哪怕他是孟烦了的父亲,这件事最终也会变得很麻烦。
也正是介于孟烦了的关系,想到他的父亲成为了一名汉奸,才让封云天不由得把眉头都皱了起来。
要是别的汉奸走狗,封云天把他杀了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孟烦了的父亲就有些麻烦。
就在探索队众人思虑万千之时,刚上楼的孟父又出现在了楼梯口,并顺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因为孟父的恶劣态度,本就对他很不爽的迷龙一行人。
这会儿眼中都有了杀气!
刷刷刷……
十几把冲锋枪的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孟父。
一旦孟父敢说一句不对劲的话,把探索队出现在这里的信息透露出去,迎接他的只会是打成筛子。
孟烦了很清楚此时有多危机,连忙第一时间走过去挡在父亲面前。
由于现在情况特殊嘴巴无法说话,为了保住父亲的这条命,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能强挤笑容,疯狂的向所有人鞠躬做拱哀求。
众人和孟烦了认识了一年多,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卑微可怜。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能把目光全都转向封云天,由封云天来做最后的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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