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司徒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那边严栋忽然接到司徒玺的电话,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就听得司徒玺冷冷说道:“严将军贵为将军之尊,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却这样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真是让人,不齿!”
那边严栋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的犀利,怔了一下,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司徒先生有话请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他有他的尊严和权威,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僭越!
“哼!”司徒玺的回答是一声冷哼,然后便作势要挂断电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他『爱』玩儿『阴』的,他随时奉陪,看谁『阴』得过谁!
手机却被夏小舟一把抢了过去,对着那边又急又快的大声说道:“严将军,当初你可是当着我的面,亲口答应过以后都不会再打扰我们生活的,现在为什么又出尔反尔找上了我的父母,让他们来打扰我们?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压根儿就不想再回那个家,压根儿就不想再跟我那些所谓的‘家人’扯上一点关系,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找上你的父母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对,难道是……”严栋也不是蠢人,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必定是家里有人背着他做了什么,所以才惹得司徒玺和夏小舟这么生气!
他忙说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这样,我先问一下,等有结果了,再给你们打过去,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可以吗?”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毋庸置疑,而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以致夏小舟还有一箩筐要指责的话,也只能咽回去了,若有所思的对司徒玺说道:“听他的语气,倒不像是作假,难道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不会没品到这个地步吧?
司徒玺显然对严栋成见极深,冷哼一声,刻『毒』的说道:“他不当将军,对中『国』的『国』防事业有没有影响说不好,他不去演戏,才真是中『国』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呢!”然后再次发动了车子,他倒要看看,他等会儿到底会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严栋的电话回得很快,几乎是在司徒玺和夏小舟刚一抵达他的办公室,他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是你『奶』『奶』……是老太太让人去找的夏小姐的父母,事前我确实并不知『情』,我待她向你们道歉,请看在她老人家只是思念孙子心切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也原谅我这一次的失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至于夏小姐父母那里,你们放心,我也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了,这类事『情』,以后应该可以杜绝再发生!”
司徒玺一开始就按了免提键,所以严栋这一番话,夏小舟也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难得的对严栋生出了一二分好感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对司徒玺感叹道:“原来这位严将军不是‘演技帝’,你看走眼了哦!”想来也是,严栋虽然作为丈夫和父亲都失败至极,作为一位将军,应该还是极合格,其为人也应该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不然『党』和『国』家也不会让他坐到如此高位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了,严栋作为将军成功的一面她可以认可,但她作为丈夫尤其是父亲失败的一面,却是她永远都不会原谅的!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司徒玺嗤之以鼻,“万一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只是现在事发了,他拉不下脸面承认自己出尔反尔,所以将一切都推到那个老太婆身上,让老太婆来当他的替罪羊呢?好了,别再说他了,省得影响心『情』。你到那边休息一会儿,我还有几分件要批,批完了我们就回家。”
夏小舟知道他深恶严栋,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就顺势打住没有再说,安静的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玩起手机游戏来。
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夏小舟看了一眼司徒玺,见他正看件看得专注,完美的侧脸因为认真而越显完美,忍不住发了一小会儿花痴,才无声的笑着,低头打算用手机浏览浏览新闻。
不经意翻到通话记录里那串属于夏冉秋的号码,她才忽然想到,以夏舒权和荀慧欣利益至上的『性』格来看,今天她虽然拒绝了他们,难保他们不会继续指使夏冉秋找上她,这可真是一件烦人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严栋不是说他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吗?他们应该不敢对军区副司令员『阳』奉『阴』违才是。当然,就算他们不怕严栋,再找上她,她也不怕,为了司徒玺,她什么都不怕!
出乎夏小舟意料的是,接下来两天里,无论是夏冉秋,还是夏家的其他人,都没再烦过她,许是忌惮严栋之故,她觉得意外之余,更多是当然是如释重负。
此时,已经是他们婚礼的头一天了。
虽然婚礼的一应事宜都已打点妥当,司徒玺还是不放心,当天晚上,仍然将所有明天领了任务的人们,说穿了就是他那一票兄弟们,齐齐叫到了家里来,一个个依次不厌其烦叮嘱他们明天要注意的事项,惹得大家争相吐槽,他们的三居室因此而变得前所未有的热闹。
一群男人在客厅里说得热闹非凡,夏小舟和司徒翩翩秦子瑜三个『女』人同样没闲着,也在书房里说了热火朝天,当然,绝大多数时候是夏小舟和司徒翩翩在说,秦子瑜则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也不知是因为跟她们还不太熟悉,所以放不开的缘故,还是天『性』就这么不『爱』说话。
“你最好一会儿等我们离开后,就立刻洗个澡做个面膜,然后睡觉,省得明天抱怨被我这个美美的伴娘抢了风头去。”司徒翩翩很没形象的歪在书房里的布艺沙发里,一刻也不放过吐夏小舟槽的机会。
夏小舟早习惯了她的自恋,也习惯了她将关心都饱含在吐槽里,笑着没好气说道:“是是是,谁不知道司徒大小姐美若天仙,小的我一介凡人,哪儿敢跟你比啊!”
没想到一旁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的秦子瑜却忽然认真的说道:“小舟姐,我听人说过,每一个新娘子都是最漂亮的,因为每一个新娘子都是最幸福的,所以,明天的婚礼现场,你一定是最漂亮最耀眼的『女』人!”
夏小舟和司徒翩翩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实诚,听不出来她们是在开玩笑,所以出言打圆场,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她笑道:“你是不以为我们在拌嘴?其实我们是在开玩笑呢,平时我们都这样,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秦子瑜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在开玩笑,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不过,我不是为了打圆场才说这句话的,我是真的听人说过,每一个新娘子都是最漂亮的,所以小舟姐,你就等着明天『迷』翻司徒总裁吧。”
她说到最后,还眨了一下眼睛,一下子就让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活泼和俏皮,夏小舟本来就对她印象不错也就算了,就连对她感觉平平的司徒翩翩,也因为这个眨眼,而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来。
三个『女』人因此而说得更加热烈起来。
就是在这样的热烈中,夏小舟的手机忽然响了。
【118】婚礼
夏小舟正跟司徒翩翩和秦子瑜聊得火热,冷不防她的手机却响了,打开一看,没想到是李未荷打来的,她忙走到窗边,笑着接了起来,“未荷,你最近好吗?”
那边李未荷带笑说道:“挺好的。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你方不方便下来一趟?”
“方便,当然方便,我马上就下来啊。”夏小舟应了,挂断电话,回卧室穿了大衣就要出去。
经过客厅时,司徒玺看她穿了大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问道:“你是要出去?什么事儿非得这会儿出去?我陪你去。”说着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站起身来。
夏小舟一边往外走,一边应道:“未荷来了,我只是去楼下接她,很快就上来的,你不用陪我了。”
司徒玺听她说只是去楼下,也就收回了脚步,继续跟旁边的陆清鸣说话,“明天迎宾的事,可就全权靠你了,哪些人跟哪些人不对盘,哪些人……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陆清鸣回过神来,忙笑道:“知道,知道,玺哥你都说无数遍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每一个来宾都满意的。”心里则开始思索起待会儿见了李未荷,要跟她说些什么来。
夏小舟乘电梯去到楼下,还没走到小区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李未荷的车停在路边,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开进来。
李未荷接收到她的意思,很快将车开了过来,下车打过招呼后,笑着说道:“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却不方便去参加婚礼,所以提前将我的贺礼送来,祝你和司徒总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说着将后车门打开,稍显吃力的搬了一个盒子出来。
夏小舟忙上前帮忙,抬了盒子的另一边,往电梯间走去。
将盒子放进电梯,李未荷喘了一口气,说道:“明天你们还要早起呢,我就不上去了啊,代我问司徒总裁好。”转身要走。
却被夏小舟一把拉住,笑道:“都到我家门口了,怎么能不上去喝点东西?我家里这会儿正热闹着呢,你去了,就更热闹了,正好还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不由分说拉了她进电梯。
电梯上升的空隙,夏小舟忍了几次,到底没忍住小声问道:“你跟那个混蛋怎么样了?你没吃什么亏吧?”
李未荷笑了笑,“我说了不会让自己吃亏,就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更何况还有司徒总裁安排的人暗中保护,你只管放心吧。”耳边忽然回响起一个声音‘我受玺哥和大嫂所托保护你,当然就有资格管你的事,你愿意我管也好,不愿意我管也好,你的事我都管定了’,心里不由一动,他是司徒玺最得力的左右手,彼此间『私』『交』也好,待会儿会不会在他们家见到他呢?
又听得夏小舟说道:“那就好。不过,你最好还是别把战线拉得太长了,尽量速战速决的好,省得自己不开心,关心你的人也担心。”
关心她的人?除了眼前的夏小舟,她想不出还有谁会关心她!李未荷微不可见的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本来都准备好就这几天找机会跟我父亲‘摊牌’了的,可是那个混蛋的母亲病了,肺癌晚期,送到医院时,已经是连化疗都不能做,活不过一个月了,人命关天,所以我只有过一阵子再实施我的计划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该妇人之仁的,可是一想到她母亲也是罹患癌症,受尽折磨才去世的,她又觉得不忍心起来,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够难以忍受了,她不想让顾母因儿子短时间内再次离婚,而再背上心理上的负担。她恨的是刘娉婷母『女』,不是无辜的顾母,反正也就是多等一个月,她等得了!
顾母患了肺癌,活不过一个月了?夏小舟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想起了当初顾母待她的无微不至和宛若亲生,又想起了顾明川的混蛋,深以为老天该将这一切报应都报到他头上,而非无辜的顾母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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