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几个是胆小鬼,但是想想看吧,一个人从胆大到不怕死,总要有一个过度的心理过程吧
风影楼就这么由分说的跳了出来,然后举起步枪对着填了炮弹的大炮就是一阵强悍到了姥姥家的扫射,那种疯狂,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就算挂了,也要拖着你一起踏上黄泉之路,就算是有牛头马面劝阻,也会不停对着他们拳打脚踢的歇斯底里,谁看了心里不发毛啊
他们被选成炮兵,在八千外对着科夫曼他们发射炮弹,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美国打了他们这么久,最英勇,最善战的士兵已经死伤了一大半,到了今天晚上,剩下的绝大多数精英,又被调到了前线,去伏击科夫曼,他们留下的这批人,都只能算是二流,甚至是三流的。
而他们面对敌人,却偏偏又是中国第五特殊部队精英学校里,稳列一流的风影楼,两相对比之下,那自然是不入流了
就连风影楼都没有想,他竟然能单枪匹马,就像赶鸭子似的,把二十多号人杀得鸡飞狗跳,当他用格斗军刀,像宰小鸡般,把最后一个恐怖份子的喉咙割断后,一门43重型迫击炮的周围,已经躺满了尸体。
看着门已经调校坐标,甚至已经填装好炮弹的43重炮,风影楼飞扑上去,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基地恐怖份子用十五门不同口径迫击炮组成的排炮阵地,距离科夫曼他们遇伏的地方,大概有六百米距离。
“八千,六百米距离,方向射界六度,高低射界四十五至八十五度”风影楼在心中迅速计算着他知道的各种数据,最后他却猛然瞪圆了眼睛,发出了一声愤怒到极点的诅咒:“你娘的”
天知道是这门老爷爷级的火炮,年龄大了脾气就大,还是刚才风影楼那三十颗子弹,真的打得它伤了筋动了骨,风影楼好不容易计算出数据,重新调校了火炮的角度和坐标,可是他一拉击发绳,43火炮仍然静静的屹立在那里,而炮膛里那发四十点八公斤重的炮弹,也依然像个二大爷似的,躺在炮膛里,做着它的春秋大梦。
而43重型迫击炮上,风影楼刚刚打出来的几个弹痕,更像是几双眼睛,正在用充满嘲讽意味的目光盯着风影楼。
“我的,那帮孙子让你开火你就开,老子让你开火你就不开,你这个有一百六十毫米口径,却只能把炮弹打出八千米的破烂,有什么好牛逼的你给我开火啊”
风影楼早就怒了,他在面对陈显龙时,他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但是陈显龙实在太强,如果热血上涌,不顾一切的和他拼命,最终风影楼就必死无。明明已经怒了,疯了,狂了,还要勉强压抑自己的冲动,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内心深处所有的愤怒,就是因为眼前这门重型迫击炮,也许已经失去安德鲁的焦急,还有对东突,对基地组织的恨,在这个时候真是彻底爆发了。
明明知道对方就是一门没有生命,机械完好无损就能正常使用,主要部件坏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给面子的火炮,以冷静和睿智,得到几位心理学专家们点头认可的风影楼,竟然抬起他的脚,对着迫击炮的炮身狠狠踏了下去。
天知道风影楼的这一脚踢得究竟有多狠,竟然踢得足足有一点四吨重的迫击炮都轻轻一颤,而几乎在同时,“轰”的一声巨响,就像是一柄几十吨重的气锤,对着风影楼就是狠劈头盖脸的来了那么一下子。
猝不及防的风影楼,竟然被震得整个人用最狼狈的动作摔倒。而他的耳朵更像是同时飞进去几百只蜜蜂,在那里嗡啊嗡啊嗡啊个不停,烦人个不行。当风影楼觉得自己的皮肤上传来两股暖暖的热流,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抹,才发现,因为他刚才站立的距离实在太近,站立的位置,又实在是找死,只是后座力形成的冲击波,就把他的鼻子撞出了鲜血。
鼻子酸酸麻麻的,眼泪差一点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风影楼却笑了,他笑着对那门全身都在冒着烟,带得附近的大地都跟着狠狠抖了那么几下子的43重型迫击炮,诚心诚意的伸出了大拇指,叫道:“你牛逼我踢了你一脚,你就把我揍得流了鼻血,我们哥两个算扯平了,好不好”
43重型迫击炮当然不会回答,它仍然静静的屹立在那里,只是从炮管里,又逸出几缕白烟,算是以它的方式,回应了风影楼这个后生小子的休战申请。
第四十二章博拉托斯上空的鹰中
看它现在的样子吧,脑袋以六十五度角高高昂起,一人的模样,从脑袋顶上,还时不时飘出几缕白烟,明明都是老古董了,但是由于保养得宜,竟然还卖相不错,甚至连那两个橡胶实心轮子,都有模有样的支在那里,让风影楼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到农村郊游时,那些憨厚的农民伯伯,用毛驴拉的平板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台被人放在几个沙包上的大功率步话机突然响了,在信号不好,特有的电流滋滋啦啦乱响中,一个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就犹如天天喊着妇女也能顶半边天,所以到了大早晨,学着公鸡对着太阳打鸣的母鸡般的声音,嘶叫着,喘息着,咆哮着,传进了风影楼的耳膜:“特穆尔你在那边干什么”
步话机彼端的那个人,气势不能说不强,声音不能说不能严厉,态度不能不说不坚挺,但是对不起,风影楼的耳朵被大炮的轰鸣震得嗡嗡作响,他充其量也只听到了“特穆尔”几个字罢了。
再说了,在他风影楼的眼里,特穆尔又算是哪根葱如果他真是个人物的话,至于被风影楼像对付路人甲,观众乙般,轻描淡写三下五除二的送到了阿拉真主的怀抱里
但是有问必答,看到老奶奶过马路就过去帮忙,看到漂亮的大姐姐在公共汽车上差一点摔倒,就上去抱住她的腰,从小就唱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他给了我一块钱;第二天我管妈妈要了十块钱,交给警察叔叔,他给了我一耳光”之类的儿歌,长在红旗下,生活在幸福中可是风影楼从小就培养出来的良好教养
拿起步话机,风楼先是轻咳了一下嗓子,然后放声用大家都能听得懂的波斯语,叫道:“叫叫叫你嗥丧啊有事说事,别和老子扯这人五人六的鸟话”
什么叫做大无畏的气势
什么又叫做主人翁责任
现在的风影就是气势,就是主人翁责任感别看他的波斯语说得狗屁不通,别看对方能指挥这里,肯定在基地组织有相当不低的地位可是听着风影楼气势汹汹,当真是把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洒得五光十色的声音,步话机彼端的人还真是愣了那么一愣。就在他的大脑还在不断旋转,试图分辨出风影楼究竟是哪路神仙时,风影楼的声音,已经大大咧咧的再次闯进了他的耳膜“有什么鸟事,快点汇报不成是我们把炮弹打到了你们的身上”
“废话”
大功率步话机彼端。那未曾谋面。在基地组织里。职务肯定不低地人物。听着风影楼不咸不淡却正中红心地话。他再次愤怒起来“你们怎么搞地。刚才打出来地炮弹接打到了我们地阵地上。我这边地人你们一炮就炸死了三分之一”
事实用这位未曾谋面地恐怖份子去描述。风影楼现在地耳朵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过步话机。他自己就能听到。对面当真是被他刚才那用“脚”发射出去地一炮炸得鸡飞狗跳。听听那边传来地痛苦呻吟。听听那边唧唧歪歪地尖叫和人来人往地跑步声吧。这些声音混合起来地东西。对风影楼来说。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美动听地华尔兹
“哦”风影楼长了声音:“我知道了。你稍等”
步话彼端地那个傻逼。以为风影楼要去痛惩罪魁灾首。以他们一个交待。所以他甚至还“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