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中间的过程算得上愉快甜蜜,只是没想结束的这么潦草。
她曾经的确委屈难过,但在跟随母亲走这一遭后,她觉得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个念头,在她二进长安,听了些风言风语后,渐渐成型。
情情爱爱什么都,她试过了,也无怨无悔了。
运气好点,还能再找到一个心仪且立场一致的如意郎君。
届时,她便撺掇这位郎君和自己一起架起长安与陇西的友谊桥梁。
无论过多少年,之前的事情都不会再重演。
即便重演,它也只能是演的。
尹叙那番话,她刻在心里,觉得他说得对,并不只是赌气。
只不过,这种念头是不可以让家中亲长窥伺到的。
他们一定不许,且觉得她是年少无知,又或是为情所伤后的自暴自弃。
所以,她只管在心里埋着这个小心思。
谁曾想,她自以为四平八稳的心态,竟在被尹叙堵到墙角的三言两语撩乱。
一个过气情郎,胡言乱语几句,就想搞她心态!
哪怕过往种种还未从心中彻底拔除,也忍不了了。
“哼!”云珏越想越气,猛一拍案,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颤了颤。
在旁奉茶的彩英抖了抖,心里暗暗嘀咕,到底是说了什么,叫女郎动了真怒,那位还能手脚健全的离开?
云珏回房呆了一会儿,火气消了大半,又饮了几碗凉茶,这才杀去赵程谨跟前。
“你跟我说说,你都同尹叙胡说八道什么了?”
面对少女的质问,赵程谨才是真的四平八稳:“没说什么啊。”
“少跟我装!你不是约他打架了吗!?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可疑!”
赵程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他说什么了?我看你气的不轻,不如你说说,我们好对对词儿,看看是不是我说的?”
云珏险些被未出口的脏话噎道。
她劲劲儿的眼神用力的瞪了赵程谨一眼,扭头就走。
毛病,都有毛病!
这一夜,云珏难得的失去了自己的优质睡眠。
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那些她早不去想的事凌乱又颠倒的出现。
她梦见自己还在山中的日子,穿着灰扑扑暗沉沉的小褂子,坐在门槛上遥望来路。
一转眼,她就回到了家,穿上了漂亮的裙子,系着讲究的花带。
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落在她腰间,带着灼热气息一把扯烂了她的腰带……
又梦见自己被挟持着赶路,最后被丢下了吊桥,掉进水里。
慌乱与窒息间,一双有力的手臂缠上她的腰,将她捞出,她看着面前的尹叙,哭着在他面前尿了裤子……
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云珏半点睡眠后的神清气爽都无,拖着笨重的步子迈向国子监大门。
一进教舍,忽然有许多双眼睛瞄过来。
这眼神,恰似她从前在国子监的情形一样,带着满满的探究。
若一定要说哪里不一样,大概是从前那种探究,多少掺杂鄙夷与不屑,如今的探究,则是一种微妙的激动与……羡慕?
云珏秀眉一拧,莫名其妙。
但很快,她就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坐下后,那些眼神还粘黏在她身上,可板凳都还没坐热乎,这些眼神忽然齐齐转向大门处,又从大门方向一路移回她身上——一道身影出现在云珏的余光里。
云珏转过头,就见尹叙端着个食盒站在一旁,那食盒还挺眼熟,像是她的。
尹叙眼底含着笑,旁若无人,从容不迫的将食盒放在她的面前。
“你今早走得太匆忙,将这个忘了。”放下食盒,他又笑着补了一句:“怎么魂不守舍的,是我叫你昨夜没睡好?”
你给我等一等!
云珏脑子飞速旋转,不错,她今早有些魂不守舍,下马车时似乎是忘了拿食盒。
大概是被他撞见,顺手捎带过来。至于她为何魂不守舍,全因他那些话搅得她一夜乱梦。
句句都是实话,可断章取义后从他嘴里说出来,浑似是他做了什么叫她一夜没睡好,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为对方准备食物的地步。
说时迟那时快,云珏一手抓饭盒,一手抓尹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教舍,勾起一片震惊的眼神。
几乎是两人前脚刚离开,众人后脚就在教舍里掀起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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