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相走了出来,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佣兵,从始至终都没他什么事,天知道为什么被安飞看中了。
安飞伸手抓住奥尔西的剑柄,把长剑抽出扔在地上,喝道:“把剑捡起来,去送给恩托斯大人”
那佣兵捡起长剑,缓缓向外走去,万众瞩目的滋味并不好受,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他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勇气,额头已冒出了冷汗,不过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他终于走到恩托斯面前,把长剑递了过去。
恩托斯深深的看了安飞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接过了长剑,他身边的马里诺却感到有些紧张,安飞把长剑送过来是什么意思刚才那句敌人的长剑已刺向咽喉又是什么意思他最担心地不外是安飞还太年轻,忍耐力和大局观都有所欠缺。为了自己的面子拒绝妥协,那样他就没办法下台了。
“看到了没有”安飞的咆哮声响彻全场:“随便找出一个佣兵都可以充当信使,用得着一个魔法团的团长去跑腿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安飞确实有些失态,但情有可原,他真的感到痛心一直以来,安飞都在希望勃拉维、瑞斯卡这些人能成长起来,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可惜希望与现实往往很难吻合。
勃拉维并不笨,安飞的质问让他一下子醒悟了,他的嘴唇、他地双拳都在微微颤抖着。安飞和苏珊娜不在。他的地位是最高的,可闹出了事情,他却急匆匆跑去送信。抛下了整个大联盟,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地行为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留在这里也弹压不住局面,双方爆发了大规模冲突,有他组织魔法团展开攻击,至少有冲出包围的希望。安飞、苏珊娜不在,他又离开了。真打起来,整个大联盟非乱成一团不可
“叶在哪里”安飞又大喝道。
叶被吓了一跳,急忙走出来,躬身道:“大人”
“是哪几个佣兵跑到中心堡去强奸女人的”
“大人,一共有十三个佣兵。出事之后,我马上开始调查了。”
安飞缓缓闭上了眼睛,与勃拉维造成的失望相比。叶的及时反应让他地情绪平复了一些,可惜,叶不能完全为他所用。
“把他们都带出来”安飞冷冷的说道。
“遵命”叶应声道,其实他早已做好准备了,在他看来,安飞护短地可能性不大,就算护短,也不可能保护那些强奸女人的佣兵,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十一个佣兵被叶的人推了出来,安飞的目光落在叶的身上,叶急忙说道:“还有两个在冲突时被杀死了。”
“谁先动手地”
“是第八团的弟兄。”
“把他们也带出来”
叶微微一愣,局势太乱,他没时间去查具体怎么动手的,只查出那些闹事地佣兵,不过转念一想,身上带有新鲜血迹的佣兵应该都参与了冲突,挨个察看就可以了,如果有参与了冲突身上又没有血迹的佣兵那算他便宜。
这一察看,竟然有四十多个佣兵被带了出来,加上前面那十一个佣兵排成了一个小小的方阵,在那里怯怯的呆立着。
安飞挨个看过来,半晌,以极为冰冷的口气吐出了一个字,让在场所有佣兵都目瞪口呆的字:“斩”
就连叶也是惊愕的抬起头看向安飞,佣兵不是奴隶,也不是士兵,按照常理,佣兵的领袖并没有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没收佣兵的相关证件,把佣兵赶出佣兵团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就算佣兵犯了大罪,必须要处死,也是个别现象,成批杀掉自己属下的佣兵,这太过残忍了。何况他们罪不至死,从学术的角度说,如果把所有用强迫威逼的手段与女性发生性行为的男人全部处死的话,天知道大陆上的人口要缩减多少,唯一能确定的是,所有国家的军队都将严重丧失战斗力,佣兵之国也名存实亡了。
“大人,他们也有错,他们凭什么强行闯入我们的营地”奥尔西急道:“不能光惩罚我们的弟兄啊否则,他们还以为我们是软骨头、好欺负呢大人,有损您的威信啊”倒不是奥尔西太护短,佣兵团之间相互倾轧的事情多去了,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何况兄弟联盟佣兵团的佣兵强行闯入营地抓人,简直太瞧不起大联盟了这也是不容忽视的一条导火索而且奥尔西认为,有安飞和苏珊娜这两大强者在,马里诺也不敢怎么样,如果一定要杀自己的佣兵,对方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处罚自己的佣兵,态度过于软弱,整个大联盟都将颜面无存,男人在外面卖命,除了利益之外,不就是要一张脸么
“与是非黑白相比,我的个人威信有那么重要么”安飞冷冷的回道。
奥尔西地表情变得很怪异,信奉弱肉强食的佣兵们。其中很多都没有什么是非黑白的概念,我有能力抢别人、并付之行动时,我是正义的,当别人来抢我、我奋起反抗时,我更是正义的所以每个佣兵都要历练,每个佣兵都要学习如何战斗,每个佣兵都在刻苦努力着,希望自己能变得再强、更强,以维护属于自己的正义就算兄弟联盟佣兵团来复仇的佣兵,也未必没做过相同的勾当。
其实奥尔西并不认为安飞有是非黑白的概念。如果有,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不愿意归顺的人也正因为他不懂,所以他仅仅是一个团长。
“大人。饶了我吧”
“我没有动手啊我没有和他们动手啊”
“大人,是他们先动手地啊”
那一小方阵的佣兵们都在哭喊起来,看安飞的神色,他们明白自己可能会遭受惩罚,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