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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债就在浙州城府……
这消息让陈剑臣觉得有些意外,再问真些,婴宁后面的话更让他大感震惊—事情的真相远超想象。
原来聂志远从江州被贬后,来到浙州金华当县令只短短两个月,立足未稳之际就因为桩无头公案受到牵连。到了最后,朝廷声令平,聂志远银铠下狱,竟沦为阶下囚,被关押在浙州城府的监狱里头。
而聂小债为了我出父亲,只得滞留在浙州城府内,各方奔走,只是不知她如今究竟在什么地方。
怪不得江州别,聂小债就和自己音讯断绝,遭逢如此大难,她定然是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哪里还有时间写信给自己?
写信也没用,在最小债心目中,陈剑臣就是介穷书生而已,虽有才华,却无人脉,更没权势,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而当时就算陈剑臣主动写信过来,只怕聂小债也是收不到的。
本来陈剑臣担心聂小情会遭遇兰若寺之殇,活生生上演出“债女幽魂”如今看来,债女尚未幽魂,聂父却被摘去乌纱帽,被关入了大牢之内。
简直是祸从天降。
从聂志远被贬,再到下狱,短短两三个月时间而已。在其中,陈剑臣敏锐地嗅到了某些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这些味道本来距离陈剑臣还有很远的距离,本来要等他正式踏入仕途时才有机会闻到,不粹现阶段下子就扑面而来了,让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公子,要不让婴宁去劫狱吧。”
陈剑臣面露苦笑,道:“哪里那么简单?”
劫狱说起来容易,但出来之后怎么办?成为通缉重犯后,天大地大,聂家父女却再没有容身之地。
沉吟片刻,陈剑臣缓缓道:“婴宁,这事不可鲁莽,还是先找到聂小债再说吧,具体情形,还得找她了解清楚。”
婴宁施法去金华,聂家父女的情况都是靠打听而来的,可其中内幕隐藏,要当事人才知道。
“哦,那该去哪里找?”
“婴宁,这事怒怕还得依靠你了。”
婴宁嘻嘻笑:“公子尽管吩咐。”
陈剑臣道:“浙州城府太大,找人不易;你法术高强,能穿墙隐身,可先进入监狱之中找到聂大人,他和女儿应该有联系,通过他就可以知道聂小债到底会在什么地方了。
婴宁点头称是,道:“要不我现在就去吧。”
陈剑臣道:“婴宁,你刚从金华回来,损耗法力不菲,还是先休息下再去为宜。监狱乃府衙重地,肯定有兵马把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婴宁不过金丹修为而已,而监狱中怨气充斥,戾气冲天,都是阴神避之不及的存在,如果法力不够充沛,很可能被怨气戾气冲之下,登时会冲刷出原形来。
“嗯,说起来还真有点困了,公子,我先去睡了。”
婴宁说着,很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曼妙的曲线尽显无遗,只可惜胸部的山峦规模被特意地用布条扎住了,否则起伏之间,能让人呼吸为之停顿。
“公子晚安!”
她甜甜笑,走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和衣而睡了。
灯火映照之下,可见婴宁的侧脸晶莹如玉,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长长的睫毛扣下来,帘如梦……
随即陈剑臣吹熄了灯火,躺上床,双手枕头,但因为心里有事,久久无法入睡聂父遭难,就算没有聂小债的关系,只要有机会的话,陈剑臣都觉得自己应该出手援助。只是不知道聂父到底触犯了什么事情,如果属于朋党上的倾轧斗争,那就比较难了。
夜渐深,月已残,陈剑臣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另边的床上,婴宁却霍然睁开了眼睛,她蹑手蹑脚地起来,施展出个穿墙术,不动声息地就穿墙而出。
外面,万籁俱静,星月熹微,隐隐照着路径。
婴宁乍然现出原形,正是只皮毛洁白如雪的小狐狸,为防白色的皮毛过于惹眼,婴宁早有准备地裹上件青黑色的特制披风,把全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嗖嗖嗖!
小狐狸动作敏捷灵动,飞快地在树荫下奔跑着,奔出了开泰书院,时奔走在大街小巷里:时飞檐走壁。
她之前并不知道浙州府衙在什么地方,不过作为城府中最为庄严宏伟的建筑,要找到府衙并非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