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看到了那个平台了吗？”赵明指向石梯中间的一个个小平台，“后半程的平台可以休息，前半程的平台上都有一个石栓，只要拨动那个石栓，就会开出一道石门，放你下山，但是一旦你下了山，就再也没有上山的机会了。”

“如何说？”

公子轻声问道。

“我来说吧，”开口的正是第一个帮赵明出头的友人，“正好我也送你们到这里了，我就是在前半程放弃的那种人，现在我一进入这绝壁周围，就会感觉到特别特别重，几乎走不动道，而且越往前重量越大，这就是前半程放弃会受到的惩罚。”

“多谢兄台。”

那公子连忙作揖道谢。

“没事没事，我们吃了青公子你的酒，都是应该做的。”

那人连忙摆手。

随后赵明与那青公子告别了同行的同伴，加入了排队的队伍中。

“如此看来，这位须菩提祖师，还是一位宅心仁厚仙人。”

青公子看着漫长的队伍笑道。

“确实，”赵明也跟着点头，“所以在这灵台方寸山才有这么多人来拜师学艺，若是其他的仙门，参加试炼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甚至有的妖魔就特地以开山招徒的名义骗我们这些求仙之人过去，然后杀人练宝，在这灵台方寸山，即使试炼不过，也有活命的机会。”

“我看赵兄言谈文雅，不像是普通之人？”

“青公子谬赞了，只是小时候家境不错，读了几天书，难得遇见青公子这般儒雅的贵公子，附庸风雅罢了。”

两人又互相吹嘘了一阵，青公子这才接着问到，

“赵兄说着绝壁是第一重关卡，那第二道关卡是什么？”

赵明面色一变，犹豫了片刻，伏在青公子耳畔轻声说道，“是问心，这是我从一个要好的朋友那里问来的。

他就通过了试炼，在须菩提祖师座下学习，据说到时候会出现各种选择，选对了，才能进入仙门修炼，而这些选择也是对心性的考验，我猜测这一关考验的是你是否心性良好，因为我那个朋友就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性格。

这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你切莫告诉别人。”

“好的，多谢赵兄！”

青公子立即道谢。

两人混在队伍里继续往前。

——

莫语端坐在山顶的云间宫殿之中，庞大的精神力覆盖了所有的前来的试炼的人群，所有的耳语都落入他的耳中。

赵明与青公子的也不例外。

第二关的信息是莫语故意散播出去的，有段时间他闲得无聊，去山下的镇子里摆摊算命，卖了许多关于试炼的资料，真真假假。

赵明所说的千辛万苦的得来的消息，其实是五文钱一本从他手里买的。

除此之外他还卖了一些什么诸如《三十天修仙速成》，《七天洗髓伐骨》，《十五天强肾秘籍——他好我也好》，《仙帝宫闱秘史（带彩图本）》，《关于我偷看仙女洗澡并且拿走他衣物这件事》，《一个帅气的剑仙如何入门》。

里面的东西有真有假，有些是莫语专门编辑的修行法门，有的就存粹是乱搞一通，具体谁能得到什么样的，就全看有缘人了。

日落月升。

很快，试炼的队伍就排到了青公子，他面色从容的踏上了试炼阶梯，但是下一秒，他就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下去，平静的向着上方走去。

跟在身后的赵明倒是一点都不稀奇，这青公子明显就是带艺在身，这种带艺在身的身上都有一股傲气，觉得攀登这个石梯很容易，并且心怀侥幸，觉得自己不会是那个被压制实力的人，然后趴一下，就被压制住了，心理有些不适应很正常。

而且像是青公子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更容易受到刺激，赵明不动声色放慢了速度，拉远了与这位贵公子的距离，到时候这贵公子要是突然啪一下发疯，把他打下去就倒霉了。

不过令赵明有些惊讶的是，青公子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保持从容的表情以及不急不缓的速度缓缓向上，这悬崖绝壁对于他来说，恍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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