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和总裁……是什么关系?!
江盈发现朝她投来的几十双饱含八卦意图的眼睛,生生吞下后半句话,尴尬的闭上了嘴,加快脚步跟着男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
狭窄的空间,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身旁男人好心打破僵局,说:“江医生失控的样子,有损职业权威。”
江盈:“……”还不如别说话。
江盈不仅感到被调戏,还有种被不停质疑的屈辱感,已经顾不上什么生死存亡,她有她的尊严。
看她不说话,他又说:“我们的关系很明确,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不是么?”
“不错。”
“一名专业的催眠医师,应该通过自己的专业知识,丰富的临床经验准确找到病根,而不是强迫病人道出病因,不是么?”
江盈不赞同地说:“您这是强词夺理。”如果所有病人都像他这样,医生都不用活了。
心理医生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小情绪。
“普通的病人,不会花上百万聘请你。”
江盈词穷。
好一个一分钱一分货。
傅书辛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对站在外面的女人说:“据我所知,江医生大部分的病人都是未成年和女性。”
这又有什么关系?
车窗玻璃缓缓摇上去,男人的声音透过玻璃缝隙传出:“接下来的几天,期待江医生的表现。”
轿车扬尘而去。
江盈愣在原地,突然有点想揍他一顿。
小赵毕恭毕敬地说:“总裁并购Sleep peacefully,钟高明难道没发现您醉翁之意不在酒?”
傅书辛闭目养神:“钟高明毕竟不是钟志坚,没那么老谋深算。”
“那……”小赵回头望了望远处的江盈,“总裁留她在身边,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钟家的合伙人,他担心这丫头会坏事。
傅书辛说:“这件事她是局外人。”
“也是,她只剩六天的时间,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前方红灯,小赵拍了拍皮带里的那支家伙,神色戒备警惕地盯着两边车辆。
坐在后排的大老板突然说:“今晚回家吃饭。”
小赵虽感意外,没敢多问,点头说:“是。”
面对油盐不进的病人,江盈决定以暴制暴。
首次用这样的方式,尽管风险很大,但她别无选择。
如果失败,以傅书辛的人气和业界对此事的关注度,一定会被媒体放大缺陷,同行们再借助互联网黑她们一波,Sleep peacefully招牌不保。
晚上傅书辛破天荒回家了。
带着他那个高大魁梧的贴身保镖,一进屋就制造出警匪片场的氛围。
保姆从傅书辛手中接过西装外套,“总裁,可以吃饭啦。”
傅书辛的注意力全在披着白大褂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江盈身上,费解地看着转来转去的女人,“她在做什么?”
保姆说:“说是在‘勘察’客厅里的家具材质,哦对了,江医生还说一会儿要到您的卧室‘勘察’一下,之前您没在,老张也不敢擅作主张让她进您的卧室。”
江医生还真是个别具一格的催眠大师。
傅书辛走向饭厅,“让她看。”
“是。”
半个小时后。
江盈记录完数据,基本可以排除傅书辛的失眠和家具有关。
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白大褂,换上家居服下楼吃饭。
傅书辛还没回来的时候,江盈已经观察过他的食物。
这和医疗无关,她仅仅是看看饭菜合不合她的胃口。
江盈发现她和傅书辛口味迥异。
傅书辛别墅的大厨做出来的菜虽然看上去可口,不过都是清淡原汁原味的,江盈虽然是学医的,深知养生的必要性,但面对美食,她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口味颇重,无辣不欢。
等厨子做完下班了,江盈潜进厨房自己开起了小灶。
不会做饭的医生不是好厨子。
江盈用自带的调料包炖了一锅麻辣烫。
和傅书辛豪华餐桌上的山珍海味相比,她这一锅麻辣烫相当接地气。
端出来的时候,傅书辛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傅书辛探头看了眼江盈碗里那一片火红,问:“你们南方人都这么重口?”
江盈夹起一块土豆片送进嘴里,自豪地说:“我们南方人能吃辣。”
傅书辛投予江盈一个暗示性的眼神,意有所指道:“我们北方人体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