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位满头霜华的老人,感慨当年的错过,那一刻她哭得跟孩子似的,只恨自己当初有真心在眼前没有珍惜。
后悔之后,谢女士就重生了,重生在婚后第八年,男人出轨,她的生活一团糟,用了半年时间,她处理完了所有问题,跟那个家暴男人离婚之后,来找陈建强。此刻陈建强丧偶才不足两个月。
老婆死了,孩子还小,自己常常上夜班,需要人照顾,更加重要的是,他向领导们说明了谢女士没有生育能力,她只是带一个姑娘过来,所以娶了谢女士绝对不会亏待自家姑娘。
考虑到陈建强的实际情况,领导们支持陈建强再婚。
书里两人婚后甜甜蜜蜜,恩恩爱爱,把对方的女儿视如己出,陈建强也一路往上最后跟上辈子一样成了航空公司的领导,总之全文高甜。
陈玲玲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老天爷看她上辈子一大半的烦恼来自心机小后妈,所以这辈子让她能有一个好后妈,好好感受一下“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的幸福。
不过随着原主记忆灌入,经过陈玲玲的吸收融合,她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原主的亲爹后妈,顺带抽死后妈带过来的白莲花姐姐。
看吧!她又要演好姐姐了。
费雅茹温柔地笑:“玲玲,出板报呢?”
陈玲玲回答简洁:“对!”
“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回来太晚,别让爸爸妈妈等,知道吗?”
“嗯。”又是一声极其简单的回应。
费雅茹对陈玲玲的冷淡一点都不介意,她跟她的同学站在楼梯口等雨停,她说:“我妈常说,想要感情好,要以心换心,我妈把妹妹当成亲生女儿疼,她的衣服全是我妈洗的,哪怕是……”
费雅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不过陈玲玲用膝盖都知道她在说哪件事。她真的不明白了,原主怎么就被诬蔑了,还能忍气吞声?
陈玲玲从原主记忆里翻出这件让她尴尬地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的事,简直就是让人社死吗?
在原主的记忆里:
婚后,陈建强不负深情之名,恨不能为谢女士奉上所有,把谢美玉带过来的女儿当成掌上明珠。
他要奉上所有也就算了,他逼着亲生女儿也跟着奉献。
谢女士既要享受父女俩的奉献,又要外头的人赞扬她,所以就做了很多表演工作,让人认为她是一个疼爱继女的绝世好后妈。
现在费雅茹说的这个事,就是谢美玉女士演的一场好戏。
因为家里用的是自家的水,前面集体宿舍用的是单位的水,所以小区里很多女同志都会去集体宿舍的盥洗室去洗衣服,边洗衣服边聊天,蹭点自来水。
谢女士是不用去的,毕竟自从她进门,买洗烧全部有舔狗陈建强包办,可她要立温婉贤惠的人设。所以她轮休的那一天就会端着洗衣盆儿去集体宿舍。
就一个月前,费雅茹大姨妈来了不小心漏了一塌糊涂。
要是之前,谢美玉不好意思让男人给自家女儿洗这个东西,就会扔给原主洗,那天她那特别好用的脑瓜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拿着沾染了大姨妈的裤子去前头集体宿舍,跟那群阿姨们聊天洗衣服,说一句:“玲玲还小……”
从此,整个新村,乃至集体宿舍都知道原主有个连沾染例假的内裤都给她洗的好后妈。
这个年代,这种东西,小姑娘听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被人这么屡屡提及,让她要好好孝顺后妈,她简直是又羞又委屈,还不敢接话辩驳,回家大哭了一场。
这一次连陈建强都觉得谢美玉做得过了,他说了谢美玉两句,只是抵不过人家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滑过,从房间里出来,舔狗爹已经换了个说辞,对着原主说:“一点点小事。你妈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咱们家相亲相爱,和和美美。知道你个小丫头在意,妈妈答应爸爸以后她不会出去说了,你也别哭了!”
一件对于这个时代的少女来说是天大的事情,陈建强嘴里就这么和稀泥地过了。这事儿只有原主自己每每想起来尴尬无比,还时常被人提起这么件事,让羞得抬不起头。
加上小姑娘一直以来在亲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境况里积累了满肚子委屈,她就起了轻生的年头,爬进河里的是原主,爬上岸的是已经换了芯子的陈玲玲。
陈玲玲生活的年代不一样,正常生理现象而已,尴尬个什么?今天费雅茹创造了这个机会,陈玲玲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让她也尝尝原主社死的滋味。
陈玲玲把粉笔往粉笔盒里一扔,看向正在等雨停的费雅茹……
第2章
原主高高瘦瘦,五官精致立体,线条带着点硬朗,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却因着常年被打压,走路一直低着头,整个人显得畏畏缩缩,气质一差,白费了这么一张好脸。
如今芯子里换了陈玲玲之后,一扫之前萎靡之态,挺直腰背,那么一点子硬朗,更是让她显得英气勃勃。
跟费雅茹站在一处,陈玲玲眉眼舒朗大气,费雅茹娇柔清纯,两相一对比,一个颇有大家气度,一个却是小家碧玉,一直被说成貌美地费雅茹反而是落了下乘。
陈玲玲轻笑看向费雅茹:“费雅茹,你怎么跟你妈一样嘴碎啊?黑得说成白的?我什么时候要你妈洗过内裤了,别说是内裤就是外套,我妈死了以后,我都是自己洗的。哪一次你床上血流成河,不是我给你洗的?”
费雅茹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姑娘,这种东西被陈玲玲大庭广众说出来,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陈玲玲却不依不饶,走到费雅茹的面前:“说呀?怎么舌头打结了?”
“我妈怎么没有给你洗?”在陈玲玲强盛的气势下,费雅茹这话问得太没有底气,心太虚。
“要不要去找体育老师,问一下,你妈给我洗裤子那天,你有没有请生理假?反正那天我是没请,我还跑了八百米。”陈玲玲冷笑了一声,“给你一个亲生女儿洗脏裤子,还要说成是我的沾上的,来表现你妈对我的母爱?你妈就是演戏,也要略微有点谱儿吧?”
“不是,那是因为……”
费雅茹刚刚开口,就被陈玲玲截住,她学着记忆里谢美玉装模作样,莲言莲语的话:“还不是咱们雅茹年纪小,连晚上垫一块毛巾都不肯垫,弄成这个样子。小孩子吗?难道还能怪罪她?费雅茹,你说是不是啊?”
这话让费雅茹更加狼狈不堪,其他同学满堂哄笑,费雅茹此时此刻恨不能去死,气血全部往脸上涌,也不顾外头大雨瓢泼,哭着往外冲去。
费雅茹消失在瓢泼大雨中,她的同学全部转过头,陈玲玲耸耸肩走到黑板前,看着上面的画:“做人要诚实。”
说完她继续画图,雨还没有停,楼道口挤着男生和女生,刚才陈玲玲和费雅茹的话,实在让人尴尬,不过对于陈玲玲来说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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