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从容地伸出手,翻过牌面。
二百二十九章敲三下
牌面翻过一半时,赛文忽然停住动作,抬眼看了看三人:“我必须在此说明,除非我根本就知道你们的目标在什么位置,否则我的预言不可能给出具体的地点,只能指引大致的方向,以及预测你们今后的遭遇,预言准确程度,取决于已知信息以及你们的抉择”
诺顿着急地打断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些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结果。”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停下来啊。
赛文莞尔一笑,继续翻牌,牌面向上,呈现在所有人眼中。
当这张牌翻过来时,又有三张悬浮的牌先后落在桌面上,从其向上的背面花纹,易龙龙认出来,与前一张主牌不同,后落下的牌是副牌,主牌和副牌的背面大体图案相似,但主牌是金色线条居多,而副牌则是银色线条居多。
赛文挥了挥手,其余漂浮着的卡片好像受到无形的力量牵引,一张张规规矩矩地飞回赛文手中,又还原成两摞整齐叠摞的状态,但先前落下的四张牌,一张主牌与三张副牌,依旧静静躺在桌面上。
主牌的牌面上,绘着夜幕下的高塔,一道金色的闪电劈下,凌厉的电光仿佛利剑,几乎要摧毁整座塔身。
“塔,牌面基本意义为毁灭。”赛文平静地说出牌面的名称,他沉着地望着三人:“还要继续下去吗不管接下来将翻出什么样的副牌,只要是这张牌做引领的主导,结果总会往恶化的方向滑行。”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弧形的椅背上,目光深沉难测:“作为一名预言师,我对各位良心的建议是,放弃屠龙者。”
艾瑞克无声地笑了笑。三人之中。以他地神情最为温和,但是那蔚蓝色地眼眸里,没有半丝动摇:“我有十年的时间可以退缩,但是我现在依然在这里。”
那是,无可动摇的意志。
别的龙怎么样,他不在乎,他只是想为塔希妮雅的死亡做些什么。
其余两人虽然没说话,但紧绷的脸容与坚定的目光。也显示出他们不会改变主意。
赛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就开始说吧。”
他指着塔,解释道:“这张牌背后有一个故事。有一座城市,叫做巴比伦,狂妄的巴比伦人非常骄傲,他们一同修建高塔,希望能能抵达天空中神地国度,但是快要抵达的时候。神为了惩罚他们的骄傲,落下闪电,将高塔摧毁,并让所有的人说不同的语言。失去沟通的能力,人们便无法团结一致地再度建造高塔。”
“目前塔的方向是逆位,象征暴风雨前的宁静。”赛文面上浮现有些古怪地微笑。以略带恐吓的口吻说道:“暴风雨即将到来,你们或许很快就将见到想要见的人,不过呢,可能并不是以你们所期望的方式。”
接下来赛文又依次翻开三张副牌,说了一些话,无非是些似是而非,非常模糊地话语,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具体是怎样的。完全没有表明。
最后赛文得出结论,他们很快便将满足心愿。但是绝不是以他们愿意的方式。虽然他说得含糊,但“很快”一词大大取阅了艾瑞克等人,让他们不再认真追究。
本来他们从未想过要通过预言魔法师来找到屠龙者,假如赛文说地是真的,那么实在再好不过,就算他说的是假话,他们的目标和行动也不会因为几句话而动摇。
三合一的占卜过去后,接下来,便轮到了易龙龙。
赛文声称要隔绝干扰,请艾瑞克三人离开房间,只留下来他和易龙龙独处。
易龙龙双眼紧盯着赛文手中的牌,心里盘算着轮到她占卜时,可不能让他模糊地混过去,一定要仔仔细细地问清楚,最好能像上次沙耶找魔族遗迹一样,连地图都给准备好。
但是出乎易龙龙的预料,赛文什么都没做,他甚至收起了卡片。
对上易龙龙惊疑的目光,赛文缓慢地道:“我不能为你做预言,因为你现在地状态,是被强行封印了血脉力量,不在世界地已知体系中,我的预言魔法,是根据世界已知事物体系排布地,不能用在未知事物身上。”
听他这么说,易龙龙吃了一惊:“封印了血脉力量什么意思”
赛问从容地解释道:“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吗事实上,是有人在你出生以前,将你的血脉封印,导致你不能成为完整的龙族。虽然龙血可以解除世界上大多数的诅咒和封印,但是假如封印的力量超出了上限,还是可以封印你的。”
“根据我的观察,你还是龙蛋的时候,就遭到了封印,本来这个封印十分危险,可能甚至会毁灭你的灵魂,你能出生并活下来,已经是十分地幸运。”
听赛文侃侃而谈,易龙龙心中已经是惊诧得无以复加。
她虽然不清楚什么封印,但是赛文有一点说对了,原来那只龙的灵魂,确实毁灭了,现在存在于这身躯中的,是来自另外世界的人类。
易龙龙正有些沮丧,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道:“那,你能不能解除这个封印”他既然能够养栖枝,会不会对龙的成长,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呢
赛文笑了笑:“我确实有办法,但是第一,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力量没有恢复,做简单的预言已经是我的极限,第二,想要解开你身上的封印,是需要时间的,可是我们很快就要分手了。”
他抬起手,以一种缓慢平和的节奏,轻轻敲了桌面三下:“你的一次预言。可以先存在我这里。等什么时候你可以恢复成真正的龙,我再给你补上就这样吧。”说完,他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
拉开门后,他往外迈了一步,反手掩上房门。
没过两秒,门又再度打开,赛文站在门口:“差点忘了。这里是我地房间”
深夜,万籁俱寂。
易龙龙躺在床上,努力睁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墙上地挂钟指针缓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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