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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头想着,轻叹一声看向窗外,两侧,胡杨树匆匆而过,一辆火车直奔西北而去。
在甘肃下车,换乘了长途大巴,进入一个颇为荒芜的小镇之后,当地的官员接待了我们,作为一个伙计,他们要做什么我是不太关心的,董教授也很丰富的野外工作经验,随行的几个人,也能将一般的事情料理周全,本着少说话多吃饭的原则,他们的事情我并不多打听,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旅程到了后半段,牛车都没有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十几个人,只能骑着骆驼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从记事开始,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骑这种号称沙漠之舟的双峰骆驼,骆驼倒是挺可爱的,眯缝着眼睛慢悠悠地走着,颇有些菩萨心性,只是,一天一天地骑在骆驼上,磨得屁股疼,时不时地就得调整一下姿势,弄得好不尴尬,相比于我,小红帽他们却显得兴奋许多,这些学生好像也是第一次,一个个地,驾着骆驼跑来跑去,也不知道她们过的什么瘾……
其实,戈壁还是不错的,最少比沙漠强多了,远远近近地,能看到一些半死不活的灌木植物,大大小小的石头也到处都是,只是,这种地方,条件确实艰苦了些,很多时候,溜溜达达地走上几十个小时,都看不到半点人影。
当时,已经入秋,但是太阳出来,一样热,比热容奇小的砂砾经阳光一照,就像锅里的铁砂一样,烫得脚底板生疼,就连跟着队伍跑来跑去的小胖球,都给晒得躺在驼背上直喘气,至于食物,就更寒酸了,能找到水源的时候多少还好些,没有的情况下,煮点热水都是奢侈的。
进入戈壁的第三天开始,学生里头,抱怨声就多了起来,这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弄得两个老教授一阵感慨,他们两个,应该是旧识,很早以前就在一起工作过,两个老头儿一唱一和地忆苦思甜着,而我,就在一边拿着水壶不紧不慢地做了倾听者,不过,两个人讲的一个故事,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董教授说,他听自己的老师说过,大约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左右的时候,与我们所在的地方比较类似的罗布泊,发现了一处古城遗址,考古队的人进驻,却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根据当时留下来的报告显示,在那个古城的遗址之中,他们找到了一些可能会扭转我们对部分历史的看法的重要物件,可惜的是,那个东西没有留下来,因为,在它被发现之后的当天晚上,他们的宿营地被一群不明生物袭击了,考古队的人,神秘失踪,自始至终也没有一个人活下来,等附近的驻军赶到,营地里头,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在该放的位置,甚至,还有人在桌子上发现了没有吃完的半个苹果,但是,跟前面说的一样,什么都没少,营地里的人,却失踪了。
有人说他们是被一些类似僵尸的东西袭击了,也有人说,那些人是被外星生物劫持了,甚至有人在网上炒话题,说是他们发现了一个叫双鱼玉佩的神秘装置。那东西,能将任何物体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等份出来,考察队的人在研究双鱼玉佩的时候,无意之中启动了装置,复制出来的人将它们的本体杀掉,然后,逃走,或是消失了,这件事沸沸扬扬地传了很多年,最后也没研究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直到,前些年,在罗布泊附近出现了一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故,大家才重新将话题找了回来。
那是一场跟我们可能会面对的危险大同小异的事故,五个人组成的小队,突然失去控制,其中的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病,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袭击了其余的同伴,当时,几个同伴给吓得够呛,以为对方中了邪,好在当时人多,四个打一个,好歹是讲那发了病的同伴制服了,可刚将对方制服没多久,那个发病的人,就浑身哆嗦,口吐白沫,白用几个小时,人就死了。
从对方发病时的态势上看,这种情况,跟中了尸毒的情形差不许多,但是,相关部门接到报案赶往现场,却没有在病发者的身上发现任何被咬伤抓伤的痕迹,反倒是,进一步解剖研究的过程中,从那个人的胃里发现的一种古怪植物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是一种生长在戈壁地带的植物,看起来,有点像我们常见的蒲公英,科学研究表明,这种罕见植物的汁液里头,含有一种类似狂犬病毒的东西,一旦发作,中招的人会表现出极度的亢奋,极强的攻击性,甚至,会有一种嗜血的冲动,而这种植物,并不是第一次被发现,多年以前,当地部队,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只是,这样的植物,可遇不可求,相关学者在沙漠附近徘徊了多半年,依旧没有找出什么类似的东西来,不得已,此事做罢,但是,有学者宣称,这种植物在古代典籍中,多多少少地出现过,此物名为金环草,是生长在沙漠里的草本植物,但是,因为这东西的药性有点特别,更多的人,叫它僵尸草。在很久很久以前,青藏蒙古一带的古老民族,就有让战俘饮用僵尸草的汁液然后看着他们相互残杀的风俗,只因为这种毒草过于险恶毒辣,才在人性不断觉醒的历史进程中逐渐废弃。
“所以你们觉得,我们要去的地方也存在这种僵尸草?”听着听着,觉得我好想不用跟着来,我苦笑一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