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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哪能呢。反正我觉得,不能。”林师叔说着,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根烟。
我给他点上,老头子狠狠地吸了一口,翘起二郎腿:“很多年以后了,正好赶上我去那边办点事儿,然后,我不就好奇嘛,我就打听了一下,当时有一个以前在警察厅当差的老哥跟我说,这事儿根本不是我们传的那样。生赖城的那女的,是赖老爷的第四个小妾,那女的,长得俊,当时才二十三,那,骚得厉害着呢,十里八村没有不知道的。可赖老爷当时,都六十好几了,还好几个老婆,能忙活得过来么?后来这个四姨太啊,吃饱喝足就想事儿,跟人勾搭在一块儿生了个孩子,就这个赖城。当时赖老爷已经不行了,准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知道这女的怀孕了,就打她,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偷汉子了,一开始四姨太就不认,说你胡说。后来给打的不行了,就说,这事儿不怨他,怨你自己,没事儿找人驱鬼驱鬼的,还找了个老道住在家里,那老道看你病的不行,把我欺负了,我也不敢说啊,这孩子就是那老道的,要找你去找他吧!然后,赖老爷就报警了,把周葫芦给抓走了,本来这孩子,是想扔河里淹死的,但是带孩子的老妈子不忍心,就把孩子偷偷留下来了,这孩子,就赖城。”
“要这样的话,那孩子应该姓周啊。”觉得这事儿挺蹊跷的,我颇不解。
林师叔听了,一撇头:“要真是周葫芦的种,也就算了,可惜他不是啊,你当那老妈子心善啊,白给人家养了野种?那孩子是赖家的,只不过不是赖老爷的,赖家小少爷的!这事儿,别人不知道,那老妈子肯定知道的,这孩子偷摸养着,好处能少么?可她想不到的是,这事儿包来包去,还是露馅儿了,也怪那女的,老实了没几个月,又痒了,忍不住了,大半夜跑那谁的屋子里搞事情去了,怎么那么寸,本来说不回来的赖老爷搞了个突然袭击,一下就把俩人逮住了。赖老爷当时气坏了,拿起菜刀就冲进去了,噼啪一通砍,没砍死人家,倒让人给砍死了。后来这对男女就报官说,家里来了土匪,勒索不成把老爷给杀了,可那警察厅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到现场走一圈,又研究研究以前的事儿,没几下这事情就给琢磨明白了。这事儿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丑闻,后来那四姨太和小少爷就给逮起来了。赶上当时的大官是赖老爷的好朋友,年轻的时候还受过他的恩惠,一听这事儿,当时就炸了,男的拖菜市口砍了脑袋,女的扒光了衣服扔大街上,那家伙,骑木驴铁莲花,能折磨人的事儿都用上了。足足折腾了两天零一宿,那女的受不了了,一脑袋撞墙上死的。”
“卧槽。”一咧嘴,我颇无语地夹了块红烧排骨在碗里,要说着事儿也够牛逼的,赖老爷的四姨太跟自己的儿子乱搞,还生了一大胖小子,捉奸不成反被杀,然后一个电视里头不常出现的青天大老爷把事情调查明白了,还念旧恩的同时,挖出了在当时已经被废弃了的酷刑,不为别的就为给死不瞑目的赖老爷报个仇。这事儿可真够曲折的。
可说到底,这事儿怨谁啊?别人怎么的都好说,那周葫芦可是躺着中枪啊,这黑锅背的……招谁惹谁了……
诶,不对啊,要这么说,那孩子不就是赖家的了么,为啥林师叔说他觉得如何如何,还弄出一副说不准的架势呢?
林师叔听了我的话,嘿嘿一笑,吐了个烟圈:“这种事儿,谁能说清楚,那时候没有现在这么高的科技手段,说孩子不是他的,也得拿出证据不是?万一那谁跟那谁真有一腿呢?万一这孩子真就是那谁的呢?你寻思寻思,那么个女人,啥事儿干不出来?一个真漂亮到那种程度还贼骚气的主动往上贴,你忍得住?你要是忍不住,你觉得一个几十年都没咋碰过女人的还能忍得住?反正,一码归一码,我觉得这个叫赖城的,跟周葫芦还是有点相似的,要说哪儿哪儿像,还真说不出。”
林师叔说着,撇着嘴一摆手,又道:“我就觉得吧,这女人啊,不漂亮不的话男人不喜欢,可太漂亮了,也不是啥好事儿。”
“操心。”我说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后又指着照片后面充当背景的老房子,问他道:“这照片是从哪里拍的,您知道吗?”
“这上哪儿知道去。”对方说着,摇了摇头。
“那这里头这个白胡子老爷爷,您认识么?”指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儿看向林师叔,我一脸诚恳。
“不清楚。这个,应该我问你吧,这应该是你的四叔的师爷,也就是你师傅的师傅的师傅,他叫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林师叔说着,强睁着眼睛看着我,我苦笑一声,也不瞒他:“我四叔,很少提起师门的事儿,我师爷叫什么,还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
“怪不得。”林师叔说着,将会布的褂子扯了几下,轻声道:“这个要问我,我也不清楚,我学本事的时候,咱们师傅啊,不愿意掺合别人的事儿,同辈的人也就算了,像那种老前辈的事情,基本是提也不提的,不过,我好像听说,你师爷那三兄弟,是从东北的老林子里头学的艺,具体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