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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蛊这种东西,不是狠邪门的么?狠多很多虫子放在一起,不给喂食,这些毒虫恶急眼了就相互蚕食,最后能活下来的最凶狠最厉害的虫子,就是蛊。”支支吾吾地比划几下,王老板小声道。
“您还挺了解嘛。”莞尔一笑,我摸摸一边椅子上正在舔爪子的小胖球,“蛊这种东西,其实是一个泛指,总的来说,这个玩意就是有毒的虫子的意思。你方才所说的蛊,指的是金蚕蛊,并不是所有的蛊毒都是这样的。”
“金蚕蛊?”
“对。”我说着,在碗里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缓缓地写出“金蚕”二字,对他说道:“学道的时候,我的师傅跟我说过,蛊这种东西,盛行于南地苗疆,其源流,大体可以追溯到隋唐时期,在早期,蛊术属于巫术的一种,算起来,这些东西跟东南亚的降头术,道家的茅山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蛊术,以毒虫为根本,根据毒虫的培养方式的不同,可以分成成百上千种之多,我以前见过一种泥鳅蛊,很邪,中招的人疼得死去活来。但是,我也同样见过一种银芽蛊,有方士,以此救人。”
“蛊毒还能救人?”看起来颇有些诧异,王老板张大了嘴。
“当然了,我不是说了么,蛊没有好坏,要看怎么使用。”我说着,捡起一根筷子顺手竖在碗中,笑道:“那个时候,我跟我的师父一起去南方拜访一位前辈,正好遇见他在给人看病,一个山民,采燕窝的时候从石壁上头掉了下来,两条腿都摔断了,更麻烦的是,他跌落的地方,人迹罕至,等他被人发现的时候,两条腿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了。这种情况,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就要用刀子剜去腐肉。可是,他腿上的腐烂面积太大,想要剜去腐肉,那条大腿上估计剩不下什么好地方了,皮肉全下去,只剩下骨头,这跟截肢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啊。”点点头,对方一咧嘴。
“在当时,几乎所有人都放弃希望了,寻思着,这个人的两条腿,说什么都保不住了,可后来,他的两条腿不单保住了,而且,行走坐卧,多无大碍,你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么?”
“怎么做到的?”
“就是我说的银牙蛊。”我说着,苦苦一笑:“银牙蛊是什么东西,你可能想不到,其实没啥了不起的,这玩意,就是我们常说的——蛆。”
“蛆?”再次咧嘴,这一次,对方的表情更加难看,很明显,他被恶心到了。
“你没听错,就是蛆,苍蝇的幼虫。”我说着,又跟对方比划了一下,“不过,这种东西比我们常见的那种要小些,大约,只有半厘米左右,据说这些东西是经过特殊培育的,跟咱们常见的那种有本质的不同。当时,那个前辈让人把病人的眼睛蒙上,然后,从一个像蜜罐子一样的东西里头抓了一大把出来,啪地一下,拍在病者的大腿上,然后就用纱布一点点地把他的大腿缠上了,外面还打了石膏,我亲眼看到的。”
“他为啥这么做啊?那些驱虫能让肌肉复原么?”还是有些不解,对方问道。
“当然不能。”我说着,苦笑一下“这些蛆虫,虽然不能让人的肌肉重新长出来,却能,消除他身上的腐肉。你应该知道的吧,蛆虫不吃生肉,只以腐肉为食,大把大把的蛆虫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因为饥饿而不断啃吃对方腿上的腐肉,只半天不到,那个摔断腿的病人的腿上的腐肉就跟啃吃得干干净净,而,没有腐烂的肉。却原原本本地留了下来。这样的事情,再高明的外科大夫,也是做不到的。这就是一个用蛊救人的例子。”
听完我的话,对方良久不语,过了好一阵子,那人方才抬起头来:“可是,在找到大师之前,我也找人看过,他们说,我儿子就是让那女的下了蛊!”
“恩,这倒不是不可能,但是,证据呢?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的要害你?”
“她跟我无怨无仇,这个不假,但是,她也有可能是被人唆使啊!”对方说着,迟疑了一下,对我说道:“说不定就是我前妻干的!”
“你俩有啥深仇大恨么?”微微皱眉,我道。
“怎么说呢,也算有点吧。”王老板说着,叹息一声:“我老婆,跟我在一起快二十年了,没孩子。那个时候,我这生意做的也不行,一屁股债,两个人在一块,相互埋怨,动不动就吵架,后来,我们俩都受够对方了,就离婚了。本来这不是一了百了的事情么,离婚的时候,也没啥纠葛,可这两年我这日子不是起来了么,她又有事儿没事儿地过来闹,说,当初离婚,才财产啥的算的不对,然后就到家里也闹,公司也闹,要死要活的,尤其是我现在的爱人,更是不堪其扰,在孩子有了让他知道了以后,闹得尤为厉害。我估摸着,八成是那婆娘眼红,在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