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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身影,依然站在浓雾里头,一动不动。
面面相觑,两个人的冷汗全都下来了,我往后退了两步,眯缝着眼睛仔细分辨,从身形上看,这确实是一个女人,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但是,她的脖子,有一点长,从比例上说,最少会比常人长出一半左右,刚才没太注意,现在看,却极是骇人。
“谁啊这是?”有点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蒋晓艳问我。
“我还以为是你呢。”我说着,竖起剑指在唇边,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过了能有十几秒的时间,四周的浓雾,突然沸腾起来,于此同时,一长串的怪笑声从浓雾里头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被捅坏了的破喇叭发出来的,很是刺耳,还没听几分钟,就觉得,心神不宁,几乎控制不住。
“小鸡哥!”正皱着眉头跟那东西对峙,不远处,灯光一闪,好像喜子睡醒了。
“你别过来。”我说着,慌忙一摆手,转头再看,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浓雾里。
“咋了?”扒开浓雾走过来,喜子一脸纳闷,看到,正在擦头发的蒋晓艳,又有点尴尬地一捂嘴巴,“哎呀!不好意思!俺不是故意的!”
喜子说完,转身要跑,见他如此,我颇无奈地叹息一声:“行了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听外面有动静才过来的!”
“哦。我知道。”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喜子显得很诚恳。可,从那看似无辜的小眼神儿里,我能看出来,这货肯定是以为,我半夜三更地跑出来,绝对是为了跟蒋晓艳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正无奈呢,蒋晓艳已经凑了过来,她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我看是个女人。”沉吟半晌,我道。
“会不会是那些船上的遇难者?我看海边那么多船,说不定,有一两个人还活着。”蒋晓艳说着,歪着脑袋擦擦头发,倒是并不怎么害怕。
“我觉得不像,要我说,可能是个水鬼啥的吧,咱们不是为这些东西来的,还是少招惹的好。”我说着,拉着这妞儿的胳膊把她推在前面,半开玩笑地幽幽道:“你也看见了,这大雾笼罩的地方,本来就邪门,你以后,还是不要一个人出来了,要不然,被妖怪抓走了可没人能救你。”
“切,说得,好像我打不过它们一样。”蒋晓艳说着,一撇嘴,看她一脸不忿,我上下打量,“我没跟你开玩笑,自古,东海,南海,都有很多精怪出没,最有名的,就是鲛人和海猴子,我看刚才那个长脖子塌肩膀的家伙,十有**就是其中一种。要是海猴子,还好些,大不了被它抓去吃掉,要是遇上鲛人,就惨了。”
“什么意思?”微微皱眉,蒋晓艳一脸不解。
“方物志上记载,说,东海之滨,有异人,长面有鳃,传为鲛人。鲛人分雌雄两种,雌性的,常以声色诱人,中招的,时常沉迷其美色不能自拔,鲛人趁对方神魂颠倒,一把将对方拉入水中,浸死,然后,分食其肌肉脏腑。唯有头颅等物,扔在水中不做理会。”
“那雄性的呢?”撇着小嘴白了我一眼,蒋晓艳问我。
“雄性的鲛人,比雌性的更凶猛,更高大,相比那些会伪装成美女的雌性来说,这些东西,简单粗暴,你也是跑船的,可以打听打听沿海的居民啊,民间传说里头,雄性的鲛人,其性最淫,他们最喜欢藏在水边,拉那些大晚上偷偷在海边洗澡的女人。一旦女人被抓走,它们还不会立即吃掉,通常来说,都要享受一番之后,才肯将对方咬死。根据古书中的记载,大部分受害者,在被对方侵犯的时候,就已经承受不了,早早死了。即便当时没死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那东西的性-欲很强,一晚上,没个十次八次是不会罢休的。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对于被自己玷-污过的女人,这些东西通常不会对她的躯干下手,他们不吃肉,只吃脑子。”我说着,讪讪一笑看向脸色微变的蒋晓艳:“你吃过核桃么?砰地一下,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然后,用石头,一点点地把头顶砸开,再,像吃椰子一样,把脑浆吸进肚子里......”
“你少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抬起腿来踹了我一脚,蒋晓艳瞪了我一眼。
“啧,你这女人真是没救了,好话坏话你都听不清楚,有本事你就再回去泡一会儿,是不是这样,等你遇见就知道了。”我说着,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她。
话是这么说,但是,蒋晓艳的话还是提醒了我,我跟熊哥他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在附近的几艘船里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幸存者在,足足找了一上午,也没看到活着的人,但是,在海滩上,我们确实发现了不少类似脚印的东西,密密麻麻,像是不止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