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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鱼吃了,哈哈。”心中得意,我乐颠颠地跑到三叔身边,三叔坐再河边在抽烟,早将一切看了个通透,他摇摇头,对我说:“臭小子,都二十多了,玩儿心还这么大呢啊!应该带雯雯一起来,要是给她跟你一起玩,她能高兴一整天。”
三叔说完,再次摇头,看那样子,像是在叹息我的“不务正业”似的。
“嘿嘿,闲着也是闲着,坐在这里干等着不是浪费生命嘛!”我说着,贼笑一声再次跑到河边,将那断线解下来,换个一根更粗的树枝继续玩儿自己的。
没等第二条大鱼上钩,河边坐着的那个闷葫芦突然叫了一声:“诶,三爷,你看!”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滑了出来,从哪十几米高的石壁上拖出一道弧线,吧嗒一下落在河边。
从那滑翔的姿势上看,这货,肯定是在上面“值班”的小胖球了。
小胖球的落点,正在我跟三叔他俩之间,这小家伙转头看了三叔它们一眼,随后,一窜一窜地跑了过来,等我看清它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小家伙的嘴里多了一件东西,黄红相间,毛茸茸的。
“来,过来。”跟胖球摆摆手,我放下木棍蹲下身子,胖球颠颠儿地过来,将嘴里的东西扔在地上,随后,往河边一蹲,低头看看身前的东西,又低头看看我。
“这就是你抓的?”那东西蜷缩成一团,就像是一个球,我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不敢轻易去碰,于是撅断一截儿木棍捅过去,就在我手里的木棍碰到那东西的一刹那,那黄白红相间的小东西骤然一抖,紧跟着,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可它快,胖球比他更快,没等那东西跑出几步,便给胖球一下扑在边儿上。
这个货不理会对方是什么,完全把它当成老鼠来对待,两只爪子依次递出,连扒拉带戏耍,当时便跟对方玩儿得不亦乐乎。
只不过,那小兽被折腾得够呛,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刚跟胖球你追我赶地较量几个回合,便躺在那里没了动静。
胖球不死心,一个劲儿地在用那毛茸茸的小爪子扒拉它,可对方听直了身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连蜷缩成一团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什么东西啊这是?”事到如今,连那闷葫芦也顾不得装屁了,抻着脖子小心看着,一脸忐忑。
“我看看。”三叔说着,从我的手里接过木棍来,在那东西的肚子上捅了几下,不见半点挣扎。
“确实是一只老鼠。”用棍子挤着对方的肚皮左右看了看,三叔道。
“应该不是老鼠吧,我觉得,这玩意应该算是一只鼬,跟黄鼠狼同宗的。”
我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看它的脸,这东西也是贼眉鼠眼的,但是,嘴巴没有老鼠那么长,脸是黑的,小圆眼睛贼溜溜的,只是,被胖球收拾得狠了,此刻目光黯淡,已然失了神采。
它的肚子很大,圆鼓鼓的,四肢较短,后腿稍长,从脑门到屁股的位置,都覆盖有黄-色的绒毛,黄毛在底层,较软,在黄毛中还有点微微泛红的,略长,略硬,看毛色配合,倒是跟常见的狐狸更像些。
它有一个白肚皮,四个小爪子,爪子分四指,看起来,比寻常的老鼠的比例更大,尾巴是一条线的那种,挂在身后,很长,单从这一点上看,这货确实是老鼠,不在黄鼠狼所处的科目之中。
“三叔,这是老鼠成精了么?”转头看看三叔,我问。
早前听闻,动物成精的,毛色会有变化,最典型的就是黄皮子,像我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大如土狗的,是异类,学的不是正道。一般来说,有道行的黄皮子,会迷人心智,所以,判断一个黄皮子厉害不厉害,个头儿大小在其次,毛色才是最直接最关键的。
传闻说,道行越深的黄皮子,毛色越浅,修炼上百年的老皮子,有纯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这个我也只是听说过,未曾一见。
可是,既然黄皮子成精了,能变成白皮子,那,说不准,这老鼠成精了就能变成这种不红不黄的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