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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皮毛的材质,跟水獭的皮毛倒是有些相似,只是,这东西泡在水里,异常光亮,但是一遇见阳光,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卷曲打褶儿,眨眼间就变得像是荒草一样的黑黢黢一片。
当然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让人不理解的一点,是这东西的尾巴。
这像是猴子一样的怪物的尾巴,不仅长得离奇,而且,在尾巴的末端,还有一撮儿白毛,白毛四分,内藏筋骨,掰开了仔细观瞧,那怪物身后挂着的,赫然是另外一条手臂!
只不过,这特殊的手臂尽头的爪子没有蹼,相比其余的四肢,这第三条手臂明显更细一些,也更柔软些。
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的场景,基本可以确定,当时,那个抓着我的脚腕把我拽入水中的像是藤蔓一样的东西,十有**就是眼前这个了。
一想到差点落在水中做了猴食,心中一阵厌恶,呸了一口之后我分开人群走出来,这时候,就看见,一个小伙子一边一脸惊诧地看着里面的东西,一边嚷嚷道:“诶诶诶?这个是啥啊?这是就是咱村儿里的河神么?”
“应该是吧,跟咱老祖宗说的差不多啊!”这时候,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拉倒拉倒!不知道就别胡咧咧!啥河神啊!这根本就不是河神!这是水猴子!妖怪来的!刚才你们没来,祁四哥告诉我的,跟你们说,就是这些东西害死了那么多的人!”牛半斤说着,咧着大嘴转头看四叔:“我说的是吧,祁四哥!”
“啊。”坐在一边抽着旱烟,四叔点了点头,让他这么一说,大家哪敢不信,一时间,交头接耳全都议论起来。
“水猴子,水猴子!诶呀妈呀,还别说,这玩意长得真像个猴子咧!”一个小个子说着,还上前扒拉两下,只是,才一个晚上不到的工夫,那尸体已经腐烂发臭,离着很远就能闻到了。不翻还好,这一倒腾,那臭味儿挡也挡不住。
可事实证明,臭味儿永远挡不住大家的好奇心,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显得精神头儿十足。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吵吵了!那个,那个谁,你赶快回村子里找个驴车过来,没看四哥和这小兄弟忙活一晚上了吗!告诉我们家老婆子,好酒好菜准备着!祁四哥帮咱们除了大害了,今天晚上,咱们啊,说啥都得好好热闹热闹!”老村长说着,欢天喜地地一摆手,大家听了,也跟着一阵起哄。
当天上午,我们三个坐在驴车上晃晃悠悠地跟着回去,村民们,用镐头当成横梁抬着几个麻袋招摇过市,村里人,还真像过节一样敲锣打鼓地热闹起来。
我坐在车上,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走到半路才想起那河中还有一个脑袋没有捞上来,转头告诉村长的时候,老头子连忙找人去捞,我有心跟着他们一起过去,那几个小伙子摆摆手说不用,我寻思了一下,大白天的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就没坚持。
就这样,一路高歌回到村委会,先换了一身老村长给找的干净衣服,又拉上帘子用热水擦擦身子,一切妥当,倦意上涌,妇女主任给找了一间招待客人的房间,累了一晚上的我们终于得空躺下来好好地睡了一上午。
村长的意思,是让我们到他家里,但是,出门在外,在人家的地头儿上叨扰总是不便,所以,我跟四叔都没同意。老村长见我们实在累得不行,就没再坚持,让我们先在这边好好休息,自己带着众人回去准备午饭去了。
我跟四叔躺在那间有一点点潮的屋子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个小时,就听外面熙熙攘攘地很是热闹,翻了个身,我坐起来,这时才发现,四叔已经不在,旁边的单人床也正空着。
我揉了揉肩膀,浑身酸痛,可相比方才已经好了很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好多人挤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头正在看热闹,院子的左侧的空地上,一人多高的柴火架子架得老高。
“干什么呢这是?”拍拍一边站着的一个老哥,我一眼大一眼小地问他,对方闻言,吓了一跳,看见是我之后有点局促地解释道:“啊,你醒啦!刚才,祁四哥说,那些尸体不宜久留,怕时间长了再弄出什么怪病来,所以让咱们弄点柴火把那些东西尽快烧了!”
那人说着,一指那柴火架子上的麻袋:“喏,都在那儿呢!”
闻听此言,我点点头,手扶窗子轻轻一跃便从窗子里头跳了出来,那人没想我会如此,当时一愣,旋即,就看见蹲在一边正跟人吹牛逼的牛半斤咧着大嘴凑了过来:“抽烟不?”
“不。”莞尔一笑,我摆摆手。
“小兄弟,你以前是干啥的?身手不错啊。”嘴里叼着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牛半斤甩甩手里的火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