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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蚁后的身子并没有动,而是感觉像是侧过了脑袋看着我,空气中我隐隐闻到了一股子松香混合着蚁酸的味道。
我一点点地将我的外套脱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打算干掉这些蚁后,我觉得我可以脱下我的外套,然后点燃丢过去,烧死它们。可就在这时,那些蚁后身边的白蚁群突然朝着我这边在加厚。而且似乎在慢慢地变大。
下一刻,那白蚁蚁后动了,它在继续朝着那祭台方向挪动。我惊呆了,难道这蚁后具有智慧?它难道知道我要灭了它们?
我眼前的白蚁蚁群依然在变大,却没有冲过来,而且在一点点地变高,此时大约已经堆积到了我的高腰徒步鞋的位置。
我看着蚁后一点点地消失在了黑暗中,而这蚁群也在蚁后没入黑暗中一点点地消退,消失。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放过它们,会不会后悔,但我终究没有出手。
“唐哥!快点!我们准备好了!绑紧一点!”上方再次传来了牧阳的声音。
我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我一把将绳索绕在我的两腿间,又绑在了腰间,我看着黑暗处,大声吼道:“拉!”
我的身子悬空,一点点地被拉了上去,我看着下方的岩石,看着那些砂砾和渐渐看不清的白蚁。心中却是一点点都轻松不起来。
我爬了上去,我惊讶地发现这里并不是一处高地,却是一处比较低洼的地方,而我们的不远处正是那被白蚁咬成沙漠的区域,那些沙子正在倒灌进这低洼处。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砂砾,朝着我们车的方向走,我看到了,原本齐腰深的砂砾此时只到大腿处。我看到了那被韩坤炸开的圆顶,那根本不是坟头,更像是一个圆顶的建筑,就像是印度的寺庙顶子。
我惊呆了,原来龙尾锁是这般模样?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远处雾淼淼的喊声:“大叔!大叔!我们在这里!”
我的身子一个踉跄,我知道我快要到极限了。
地面上已经显露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我惊呆了,果然是岩砖铺的,只是这些岩砖也被白蚁啃咬得满是空洞,而两侧显出的是巨大的白蚁巢穴。
怪不得它们要搬迁到下面,原来是家暴露了。如果不走,它们终究会成为鸟类的美食。正想着,我看到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停在了我们爬出的裂缝上,它四下张望了一下,呼地飞了进去。
我惊呆了,这......是不是那些白蚁的天敌?以前这些白蚁一直藏在砂砾里,根本无法被鸟吃到,现在下面巨大的空间,这些鸟是不是能够轻易地找到它们,并且吃掉它们?!
这我不知道,因为我昏了过去,彻底的昏了过去。我只记得,最后的画面是乌云中的一抹天蓝,是要晴天了?还是乌云又遮住了蓝天?
我再次醒来是痛醒的,我被人按住了身子,我看到了林黛雨正拿着一根针在那缝着我的额头,她见我醒了,淡淡地说道:“忍住,你额头的两处伤口都很深!不缝合会感染或者破伤风的!”
我额地叫了一声,扯动了我肩膀的痛,那痛来得钻心,直刺大脑,我再次昏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他胡子很黑,头发很卷很长,耳垂很大,但笑容很亲切,目光深邃,他站在我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我,他慢慢地张开了手,像是要将我拥抱,接着他的手结出了一个法印,又将手伸直朝向天空,然后慢慢地转身,他走向了远方,那里有太阳,有鸟语花香,有潺潺的流水,我想叫住他,却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