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走出了我们帮助的那女人,她捧起了雕像,转身又回到了人群中,他们......退去了,就像是来时一样,一片人影在黑暗中晃动。
我急追几步,大吼道:“你们就因为这个杀人?”
没有人停下,蒋云飞低低地吼道:“我的哥呀!让他们走吧,别喊啦!”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吼道:“你们至少把尸体还给我们!还有王雪呢?你们为什么杀她?”
人群中我们帮助的那女人停了下来,她再次伸出了右手食指,只是这次她没有指向车,而是指向了村子的出口。
接着,她缓缓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蒋云飞一把拉住了我,一边将我拉回我的车里,一边低低地说道:“我的哥呀!求你不要喊了!咱快走吧!”
说着,关上了我的车门,他自顾自地开着车朝着村口飞驰而去,剩下的车都跟了上去,看来大家都希望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土房子在这夜里显得那么诡异。
我一咬牙,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这一晚,注定了是个多事儿的夜晚,就在我们刚刚开出村落没多久,我看到土路两边张牙舞爪的槐树。道路并不平坦,走得很吃力。
我很不喜欢槐树,老人说家不养槐。早些年,我们都住平房,家里的院子里都养果树,我问我爷爷家里什么树最好,什么树最不好。
爷爷说最好的是花儿,因为树在院子里就是“困”,最不好的是槐树,因为槐字有鬼,故叫凶木。
我还在寻思,他们为什么要养这么多槐树的时候,对讲机突然响了,秦风大吼道:“唐哥!你快看十点方向!那是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看,我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慌忙踩住刹车,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我的车灯正好对准了十点钟方向。
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一棵巨大的槐树上,挂着一个铁架子,而铁架子上挂着的人正是王雪。
最令人恐惧的是,王雪双腿被铁丝捆得很紧,背部的肌肤被全部划开,又用铁钩子将划开的皮肤撑起张开,固定在铁钩子上,然后被硬生生地吊起。就好像一个披着人皮翅膀的人形蝴蝶。
我很害怕,我甚至有些不敢下车,秦风和叶春磊已经下了车,我听到车里响起了咔嗒声,牧阳又举起了摄像机。
我走下车,一步一步地朝着王雪的尸体走去,脚下还没有干涸的血液让泥泞的地面十分恐怖。
我躲开了那些血,继续走,我看到一根铁链绑在了树上,我用力地想解开,铁链却纹丝不动。
雾淼淼抓着我的胳膊让我十分难受。
秦风来了,他只是双手发力,就听身后轰地一声,挂着的铁架子落在了地上,接着,铁架子弹起,我听到了皮肤扯开的声音,王雪背后的皮肤被硬生生地扯裂了。
雾淼淼哇地一口吐了。我也没忍住,哇地一口,也跟着吐了。
我挣扎着转身,想去拿东西给她盖上,我却看到了王雪的脸,她居然在笑。这让我想起了在村落昏倒前,看到陈星的脸,也是在笑。
叶春磊将睡袋展开,盖在了王雪的身上。我翻滚的胃和全身的冷汗这才消停。
秦风说道:“叶老弟,把你的工兵铲拿出来,就在这儿埋了吧!”
叶春磊也没说话,转身回到了车里,取来了工兵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