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道:“牧阳,你的伤口包得太紧了,这个季节,你把包扎去掉,不然,捂着会发炎的。”
牧阳“哦”了一声,自顾自地拆起了包扎。我说道:“雾淼淼,帮他一把。”
雾淼淼转身,帮他拆了起来。就在纱布被拆下来的一瞬间,我瞥了一眼牧阳的胳膊,这一看,我差点忘记我还在开车。
我的正前方,有一块到小腿的石头,车硬生生地骑了上去。整个车倾斜了过来,我猛地一把将方向盘打转,一脚刹车,车斜斜地停在山道儿边缘,我的正前方有一块更大的石头,如果我再慢一秒,整个车都撞了上去。
我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疙瘩却越来越大。牧阳的胳膊上伤口赫然就是一个阿拉伯数字5。但或许已经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惊讶了,我宁愿相信这不是阴谋,而是巧合。
我下车查看了一下轮胎,轮胎没事儿,跟在后面的蒋云飞气鼓鼓地下车,冲我吼道:“干嘛呢?你停车不知道打喇叭啊?我差点撞着前面的车!”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开车。
我在琢磨,如果这真的是阿拉伯数字,它代表了什么。这个猜想没过多久就因为路况太差,而不得不专心致志地开车。
我们大约走了两个小时,我估摸着已经深入十公里左右的样子,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我的车在最前面,我每隔十五分钟都会用对讲机与各车进行联络,确保每辆车都跟上。可是大约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的时候,跟在最后面蒋云飞的悍马车失去了联系。
我们不得不停下车,等他跟上来。
我跳到一块大石头上,朝着雾气中张望,并不断用对讲机呼叫。大约十分钟后,他跟了上来,我看到他的脸色不好,而王雪似乎眼圈有些红。
陈星上前询问情况,他很愤怒,吼了他一句。
我们再次上路,大约两个小时的时候,我感觉雾气散去了一些,下了车,却发现身边的大石头很眼熟,我细看之下,似乎这大石头正是我刚才站在上面等蒋云飞的大石头。
这让我有些纳闷,难道这山里本来是一个闭环?我们一直在山里兜兜转转?
我没有对任何人讲,这种能见度下,人本来就高度紧张,再遇上这种事儿,那必然影响军心。
我们加了第一次油,每辆车上有四只油箱,这是第二天,一只消耗尽,我感觉有点快,但是也没有超出我的预计。
我们继续前进,我很明白参照物在能见度较低的情况下对我的影响。德国物理学家早就通过实验得出了结论,把一个人丢在沙漠中,让他走直线,一个小时后,人会绕一圈回到原点。
对于这点,他有几个猜测,可能这就像左右撇子一样,左右两个方向总有一个占主导?也可能我们的左右脑分泌了不同水平的多巴胺?或者原因更简单是我们大多是双腿长度稍有差异或左右身体重量分布不均,走了足够多的步子,差异就放大出来了?
而我的理解应该与地球自转有关,我们感觉不出旋转不代表旋转不存在,这是地球跟我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当你轻微的迷失了方向,那其实你与目的地之间已经相差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