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衣讪讪道,“不、不……没看清。”
萧复奥,“那你眼睛也挺瞎的。”
柳锦衣不敢回嘴。
正在这时,明涧从窗户外跃进来,向萧复抱拳道,“陛下,小的打听了一圈,柳大人昨日在莲花坊二楼,被人打晕了绑起来,那铺子里的小厮说他来时身旁有一女子。”
柳锦衣霎时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狡辩道,“那、那是微臣相……”
萧复一脸踢到他心口上,他人在地上退了半尺远,一口血吐出来,萧复厉声道,“是你和她设局骗朕?”
柳锦衣瘫软在地,再不敢隐瞒,不断磕头道,“陛下恕罪!是夫人要微臣做的。”
“她说你就做,朕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萧复差点气笑。
“她……她勾引微臣,”柳锦衣颤栗着道。
萧复疾步上前,一拳打在他脸上,眼瞅他被打的鼻血直流,萧复勒紧他的脖子道,“你敢背着朕碰她!”
柳锦衣捧着双手求他,“微臣纵有再大的胆量也不敢碰夫人,微臣只是怕她跟您告状,说微臣轻薄她,她以此为要挟,逼着微臣和她一起里应外合,带她离开静室,她出来后,说要去买身衣服,微臣只能陪着她去莲花坊,谁知道进去就被打晕了,等微臣再醒来,她已不知去向……”
他把脏水悉数推给了虞媗,就盼着萧复能饶他一命。
“陛下,夫人为了不和您同房,还逼着微臣给她开药,推迟月事,让微臣作假,说她有孕,其实她根本没怀过……”
萧复颅内轰隆作响,怀孕是假的,被火烧死也是假的,她为了不让他碰自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个可恨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让她后悔先前做下的一切!
他猛地丢开柳锦衣,抬步出门。
门里跳进去几个暗卫,将柳锦衣扣倒在地,柳锦衣惊惧的求着他,“陛下!都是夫人逼微臣的,您放过微臣吧!”
“将他剁成肉泥,喂狗!”
萧复的声音在夜色里莫名可怖,门里传来一声声惨叫,不久就熄了声,萧复慢步走出这间屋子,往莲花坊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夜里好梦,萧复走在巷子里看不到任何人,只隐约听见狗叫声,他走到莲花坊门边,跟身后明涧道,“去敲门。”
明涧抬手敲门,不久就听到里面伙计的抱怨声,“来了来了,大半夜的敲门,喊魂啊!”
伙计将门开了后,探头往外,瞅着他们道,“我们铺子夜里不做生意,赶紧回去吧,明早再来。”
明涧陪着笑给他递了块金子,道,“小哥辛苦,我家爷想问你几句话。”
伙计看到金子两眼冒光,拿了金子往嘴里咬两下,“这位爷尽管问,小的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复便开口问话,“昨日,你们铺子里有一人被捆在房里,随那人一起的女人去哪儿了?”
伙计嘶的一声,“哎!你还别说,那女人进来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萧复神色阴沉,“你铺子里的客人不见了,你竟不知道?”
伙计道,“我们铺子虽说不是什么大生意,但来往的客人也不少,爷大概不清楚,我们莲花坊那可是京里有名的玉器首饰铺子,多的是贵女来我们铺子买东西,人这么多,我们也不太能注意到丢没丢人。”
玉器首饰?
萧复突然问道,“荀钊荀大人昨日来过你这铺子吗?”
伙计一拍手,“来过,他对他夫人当真好,回回来买首饰。”
萧复呵了一下,“他一个人?”
伙计道,“跟着个小厮。”
萧复握在手中的扇子咔嚓响,须臾扇柄碎掉,跌落到地上。
那伙计后颈生寒,忙道,“你们问完了吧,问完了我关门了。”
说罢就赶紧闩门。
巷子里起了阴风,萧复的嗓音在其中听的飘渺,“朕竟然被他们当成傻子在耍,去查查,荀钊哪天出城?”
第四十章你喜欢跑是吗?朕就折了你的……
荀钊隔天出门上朝时,那乞丐又蹲在斜对面,蓬头垢面的,荀钊经过他时,从银鱼袋中倒了块银子,团着小纸片一起放进他的破碗里,乞丐立刻抱住碗向他磕头。
荀钊笑了笑,施施然去上朝。
早朝后,荀钊被留了下来。
张怀领着荀钊在政事堂等候,过了半个时辰,萧复姗姗而来。
萧复换了身常服,入内坐到高位上,客气的对他笑道,“驸马坐吧。”
荀钊照话坐倒,发觉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便道,“陛下叫微臣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萧复随意端起茶杯,揭开盖吹一下,浅呷两口,“阿娇昨日进宫来跟朕哭诉,说你欺负她,朕作为她表兄,总要找你来问问缘由。”
荀钊心头放松,缓声说,“公主是千金之躯,微臣对公主只有恭敬,万不敢欺她。”
场面话,说的好听。
萧复叹一声,“朕知道你有心结,但阿娇待你是真心,你们既然已经成婚,夫妻之间吵闹没什么,可千万不要做出格的事。”
他说这话就是在警告荀钊,出格的事无非是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