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朝着计划方向发展,苏联不战自溃的局面随时可能出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那是法国和俄国,这两个是我们最大最强的宿敌,法国不堪一击,英国也倒在了我们的剑下,如今俄国人也要低下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了,我们正在创造不世之功。毫无疑问,这将是德意志真正的巅峰时代”普拉法虽然没有直接赞美,但以他说话的口wěn和朝向,对作为国家总统的威廉弗里克自是一种无形的恭维。
“我们给下一代留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生存环境,梦幻般的环境”66周岁又5个月的弗里克浅浅地陶醉在自己的言语之中,作为名义上的国家领袖,虽然传统权力中很大一部分都转交给了内阁和国民议会,但他身上的担子可一点也不轻。国社党的死硬份子走了极端,时不时在国内搞些暗杀、破坏之类的恶件,成了影响社会安定的恶劣因素;惨淡下台的沙赫特在经济和金融界依然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他不断利用舆论抨击现任政府,甚至暗中拉拢工业巨头和大财阀抵触普拉法内阁的决策。在这种暗流汹涌的环境中,若是能够毕其功于一役,前路将成为舒服的坦途正因如此,当普拉法兴冲冲地带着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斯坦宣布退出苏联的消息前来,弗里克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
“卡尔,把我珍藏的三十六年威士忌拿来”弗里克高兴地唤道。
“是,总统先生”在这样的场合,年迈的仆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这时,弗里克又招呼说:“来,伦特,迈卡尔,汉斯,你们也一起喝上一杯这样的时刻应该留存在记忆中当然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美好的记忆还会有,但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开端这是历史xg的一刻”
就各自的地位和作用而言,三位总统幕僚正扮演着前所未有的重要作用,因而就连普拉法对他们使用的也是敬语。不多会儿,老仆人端来了一瓶封装在水晶玻璃瓶中威士忌以及精致的酒杯。
众人翘首以待,大概只有罗根心中念叨着:这么热的天气,冰啤酒才是正道吧
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酒,这些功课对罗根来说似乎还有些生疏。只见弗里克兴致勃勃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诸位,我提议,为了我们的头号敌人苏联的土崩瓦解,干杯”
在场者无不呼应:“为了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的末日,干杯”
陈年威士忌香醇醇厚、劲道十足,一杯饮尽,不胜酒力者很可能就此醉去,而德国人大都酒量深厚,就连原本只能喝上三两瓶啤酒的罗根,经过了两年战场生涯的锤炼,现在也能够干掉半瓶烈酒。
弗里克示意老仆再添一杯,但这一次仆人只斟了小半杯,总统正在兴头哪里肯。
“这一杯,为德意志的胜利,彻底的胜利干杯”
众人呼应:“为了胜利,干杯”
酒精烧红了弗里克那原本略显苍白的面孔,他坐下来又和众人说了一阵子,眼神便渐渐有些i离了。于是,普拉法主动告辞,罗根等人也各自返回办公处这时候压根没有人想到,盛夏里的两杯威士忌会对就任总统才半年时间的弗里克造成怎样的影响,要知道兴登堡总统当年86岁高龄还能够时时畅饮
当副官前来报告说威廉弗里克突然陷入昏i并被送往中心医院时,罗根才趴在办公桌上小憩了不到十分钟,他恍然梦见自己坐在高山之巅,远眺世界再无阻挡。
正文第99章一张病危通知单中
第99章一张病危通知单中
“心脏病严重么”
一到医院,罗根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些问题抛向先他一脚抵达的同僚们,内阁总理保尔普拉法也匆匆驱车赶来。
总统办公室主任梅尔卡拉塞满脸忧虑地回答说:“达尔博士判断总统的心脏病属于严重梗塞,没有办法通过手术医治,只能以药物作为辅助,平日里禁烟、禁酒,少动怒、少焦虑”
“这么说来,此次犯病的you因是中午喝了两杯威士忌”罗根追问道。
卡拉塞,白净而敦实的中年人,扶了扶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博士说梗塞xg心脏病很复杂,病因可能长期潜伏,病症轻微不易察觉,但不管怎样,总统目前的状况很不理想过了这几天的观察期,必须认真修养一段时间”
“唉”普拉法摇摇头,“这几个月为了国家事务劳心劳力,总统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罗根左右看了看,问道:“我们现在能进去探视吗”
“刚打完针,院方极力建议我们不要打扰总统休息,考虑到实际情况”卡拉塞压低声音,“总理和元帅最好只在里面呆一小会儿”
这是个谁都不愿得罪的老好人,罗根心里想着,见普拉法摘下帽子进了病房,他也赶紧跟了进去。
经历了德国的皇权时代、魏玛时期、纳粹以及民主维宪时期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威廉弗里克像是一个疲惫不堪的行路者,躺倒在chuáng上就一睡不醒。在白sèchuáng单的映衬下,苍老的脸庞就像一张蜡纸,丝毫没有血sè。
普拉法缓步走到chuáng前,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轻轻坐了下来,低头凝视着自己多年以来的老战友、老搭档,若不是得到了弗里克的提携,不要说内阁总理,就算普鲁士总理的位置也轮不到他这个没有深厚政治背景和党派支持的“平凡人物”。
罗根默默走到普拉法身旁,以站姿俯视着病榻上的德国总统,同时也是自己的政治合伙人,妻子的爷爷。这在东方叫爷丈人或者直接尊称爷爷。两人在年龄上虽然相差了近四十,但在沟通方面却并没有那么大的差距,政治上的权宜合作也“幸运”地成就了大业。忘却了那些坎坷,心中更多的是敬佩与感ji。
病chuáng上的弗里克眼皮一动不动,呼吸平缓而微弱。正当罗根以为这次探视将无果而终的时候,只见普拉法凑近弗里克轻唤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