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眼睛像,身量也像。
虞砚看过来时,正好那群姑娘也在悄悄打量他。
见他看来,一个个都红了脸。
“哎,她在看你呢!”
最先提起白月的那个女子戳了戳旁边的人。
白月含羞带怯,双眸亮晶晶地,也不害怕,直勾勾地盯着虞砚瞧。
虞砚厌恶地皱眉,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在那女子身上。
他讨厌别人跟明娆相像。
他的娆娆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若是有人像她,那就应该消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虞砚站在原地没动,没有立刻离去。
他总觉得何处不太对劲,究竟是哪里呢……
男人将手背在身后,指腹慢慢摩挲着指尖夹着的一片松针,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耳边又忽听一声——
“阿娆。”
虞砚听到自家夫人的名字,像是狗见了肉,猛地转头看去。
岑玄清打远处来,笑着走到明娆身边,而明娆站在门外,望着人群中最像她的那个女子,怔然出神。
也不知她在此处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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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明娆疲惫地靠在马车里,没有理会男人殷勤的问候。
她心里始终不太舒服。
她都看到了,看到了虞砚盯着那女子瞧,而那个女孩,的确像她。
“娆娆,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伸手要去触她的额头。
明娆眼眶发热,偏过头躲开虞砚的手掌,轻声道:“就是累了。”
“那你歇会,我抱着你?”
明娆的鼻子有些酸,她抬眼看了一眼虞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过去。
当晚,虞砚照旧握住了明娆的脚踝,将吻落在上面。
明娆又躲开了。
她一再的躲闪刺激到了虞砚,结果便是男人变本加厉、不知节制的索取。
他在床上总是不讲道理的,非要弄得她精疲力竭,满身红痕才作罢。
明娆次次都抵抗不得,最终都在逐渐体会到的乐趣中,顺从了他。
可今晚她越是尽兴,就越发委屈。
最后时刻,她翻身过来,趴在男人的怀里,委屈得想哭。
一想到虞砚会把目光放在别的女子的身上,她就难过得要命。
心里像是被粗暴地塞进去一块棉花,堵得人呼吸不畅,话也说不出来。
酸酸涩涩的,比她那日遇到刺客,比她前世被太后赐死还要委屈。
他怎么可以看别人呢,那个人还跟她那么像。
前世嫁给虞砚的那三个月里,她曾经被太后召见,太后与她说过许多,其中有一条,便是在提点她,说往后若是安北侯纳侧室,她不可阻拦,要识大体。
那会她对他没有很深的感情,对此并无意见。
但如今回想起来,她发现太后的字字句句她都还记得,反复回忆着,最后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虞砚以为自己弄疼了她,慌张地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明娆不答,噙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虞砚手足无措,将人搂进怀里,好在她没有推开他。
手抚着明娆光洁的背部,正要说点什么,肩膀一痛,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他眉头都没皱,只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待她发泄完,才温柔地吻去女孩眼角的泪痕。
明娆抽抽搭搭,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埋怨地看着虞砚。
带着哽咽的哭腔,她终于开口:“从前是不是也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她只问了这一句,虞砚便知道了她在介意什么。
搂着人反复地哄,一遍一遍澄清,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说了大半宿,才把人安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