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明娆恼羞成怒,于被下发出一声无能的怒吼。

说是怒吼,那是明娆自己觉得。听在虞砚的耳中,实在也算不上凶。

娇娇的一声,倒是又勾得人还未熄灭的邪火又死活复燃,再度卷土重来。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是这般动听。

虞砚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在想要的某些事上,他从来不会与人客气。

于是在她徒劳的抵抗中,他又慢慢地品尝起今夜的加餐。

再度归于宁静,已是天光泛白。

明娆累得睡熟了。

虞砚安静起身下地,线条分明的腹肌暴露在了穿透进来的浅薄的日光之下。

他将地上的两身喜服捡起,随意披上自己的那件,将女子的红嫁衣叠好,放在暖榻上。

原本铺着的被褥已经湿了一大片,再也不能用。

虞砚唤人送来热水,试好水温,将明娆抱着放进了浴桶中。

温暖的热水没过肌肤,舒适感顺着肌肤的纹理下渗,直入骨子里。

明娆喟叹了一声,满足地弯起唇角。

她当真是累坏了,这么折腾都没醒。

虞砚双手撑在桶的边缘,微微俯身,唇畔上扬。

目光难以从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上挪开。

欣赏自己的杰作良久,虞砚笑得满足。

他前倾身子,黑色的发由肩后滑落,发尾落入水中。

水中的女子动了动,水波荡漾,漂浮的一束墨发随着波纹,缓缓靠近水中的娇躯。

发丝若有似无地扫过了她的胳膊,虞砚的目光微沉。

迟疑片刻,捻起那一溜湿发,夹在指尖,看了半晌。

将头发凑近鼻子,轻轻一嗅。

不知是不是幻象,他竟能从这水中闻出她的味道。

淡淡的香甜,直往人心底钻。

自己被她碰过的地方,从来都不会叫他觉得恶心。男女之事上,他一向想一想便觉得反胃,可对着她,不会。

这么多年,他的洁癖只对她无效,只对着她。

虞砚很喜欢这种唯一。

遇到她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竟也是个能耽溺于男女之事中的人。

虞砚偏过头抿去笑意,又趴在桶边眷恋地看了她一会,直到天色越来越亮,才不舍地离去。

下属已经将干净的无人碰过的新被褥放在外间,虞砚捞起走向内室,亲手将脏了的被褥换下,铺好干净的。

收拾好床铺,他赶在水变凉之前,从净室将昏睡的女子抱了出来,轻轻放回榻上。

自己又折回去匆匆沐浴一番,不多时,折返回来,将人搂进怀中。

再休息不过一个时辰,他便又要离开了。

一想到要离开京城不知多久,心中的悦然便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烦躁郁结。

刚刚才拥有的人,很快又要放手。

他开始担忧,若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被人觊觎怎么办。她若是又对着别人笑,又该如何。

虞砚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便会生出杀意。她对谁笑,他就想将那人的眼珠挖出来。

挖出来,别人就瞧不见她的美了。

被印上他的记号,已然是属于他的一部分。

他的洁癖,已经同样作用在明娆的身上。

不允许别人看她,不允许别人惦记着她。

焦躁感紧紧束缚着他,揽着女孩的手无意间收紧。

明娆再次被吵醒,她抱怨似的轻哼了声。

虞砚猛地回神,眼眸低垂,看着女孩双睫微颤,慢慢睁开朦胧睡眼。

四目相对,他不知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缱绻温柔。

“侯爷……”

虞砚嗯了声,“不睡了?”

“睡。”还很困,只是被人抱着,她不习惯,所以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