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心就不用说了。”赵三娘故意板着脸道。
“我放心”左少阳道:“那天晚上,除了你睡在我阁楼上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也睡在楼上,就在外间我睡的床上。”
“谁啊”
赵三娘是在黄芹之后才由左少阳搀扶着上楼休息的,而她是径直到了里屋睡觉,起来的时候黄芹又已经走了,所以并不知道黄芹也在楼上休息。
“清香茶肆桑小妹的嫂子黄芹。”
“哦她也喝醉了”赵三娘媚眼如丝瞧着左少阳,“难怪那天你不敢上我的床,却原来外面有人,怕传了出去我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愿意趁我酒醉占我便宜呢,却是想着别人哼我哪点不如她”
左少阳干笑两声:“三姐玩笑了。其实,那天我也喝醉了,怎么下楼都不知道,哪就想着别人了。”
“这还差不多,我说我不比别人差嘛”赵三娘扭了扭丰盈的娇躯,脑袋一歪,问道:“难不成是黄芹出事了吗”
“是的,”左少阳道,“那天晚上,有人奸污了她,让她怀孕了”
“什么谁这么卑鄙无耻”赵三娘厉声道。
“是啊,所以我来找你,让你帮忙回忆一下,那天究竟是谁做了这砍头的坏事”
赵三娘一拍椅子站了起来:“费那劲做什么直接告官让官府把那天在老宅的所有男人全都抓起来拷问,很快就能找到这龌蹉贼”说到这,赵三娘眼珠一转,瞧着他嘻嘻笑道:“不会是你在这贼喊抓贼吧”
“怎么会是我呢”
“嘻嘻,那晚上你扶我躺下,出了门,干嘛要把门反锁了是不是怕我出来坏了你的好事嘻嘻,若是这样,你直接告诉黄芹不就得了嘛,大不了给桑家一点钱,让他们休了黄芹,你再娶过来,做个侧房,不就行了反正你们家现在也趁钱。不是当年欠我九贯钱都要勒紧裤腰带几年还不了的时候了。”
“三姐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然,我还跟你说这事做什么自己悄悄处理好不就行了”
“这话到也是,那还是报官吧”
“不能报官”
“为啥”
“这事关芹嫂子的声誉不说,还关系到我的声誉”
赵三娘吃吃笑了:“既然不是你做的,又怎么会关系到你的声誉难不成还是你做的”
“真不是,可是芹嫂子却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叫我给她一个交代。”
“咯咯咯,我说的吧,做了就做了,有啥嘛,难不成你不想花这个钱娶个人家被窝里的女人”
“这不是钱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想背这个黑锅你就别打趣我了,帮我想想,究竟是谁干的吧”
赵三娘见他说的认真,便不再笑了,把那晚上的男人挨着个想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嘻嘻,我知道是谁做的这缺德事了”
“谁”
“呃,铁定是他,这龌蹉贼,活该看他怎么收场”赵三娘狠狠道。
“谁啊”
赵三娘一把将左少阳拉了过来,圆润的脸蛋贴在他耳朵边,嘀咕着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跟左少阳想的不谋而合,但是,还是有些意外:“真的是他”
赵三娘甜腻腻伸手两条藕节般的皓臂,环住他的脖子:“你放心,三姐来设一个局,让他自己说出来免得有人不信”
桑母使用了左少阳的保留灌肠法进行治疗之后,还能一直强撑着,时而苏醒时而昏睡,大小便已经不能自控,拉的一床都是。
虽然是桑小妹和黄芹在负责料理,替桑母灌肠,收拾污物,桑娃子却不停嘟哝着:“这活不活死不死的,要是这么着一直拖下去,不得累死个人了呀”
桑小妹怒道:“哥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大实话”桑娃子也不示弱,“你看这一天下来,咱们一家子人就守在这里了,什么事也别想干,茶肆还要不要咱们还活不活”
“活个屁”桑老爹火了,脱下布鞋兜头砸了过来,“你个杂碎要是没有你母亲,你还活个屁你母亲才病了这几天,你就嚷嚷着盼她死,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正吵吵的时候,门口传来左少阳的声音:“这么热闹啊”
桑小妹忙迎了上去:“你来了”
桑老爹和桑娃子也立即停止争吵,都站了起来,讪讪笑着。
“嗯,伯母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桑娃子忙道:“左公子,我娘这病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少则三月五月,多则十年八年。”左少阳随口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们听听她这病要拖累我们十年八年呢”
桑老爹怒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你想把你母亲掐死”
“我可没这么说”桑娃子偷偷看了左少阳一眼,嘟哝道:“都是子女,这累赘不能让我一个人背”
桑小妹脸都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娘的”
“哈,这就对了”桑娃子立即抓住了桑小妹的这话,“这可是你说的,这样吧,前面五年你照管,后面五年我们管,这样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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