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石郎中看见左少阳进来,急忙抢步上前,拱手道:“左公子来了师父,左公子来了”
里面正坐在小床边诊病的薛郎中,闻言忙站了起来,低声对床上病患道:“请稍候。”说罢,快步上前,躬身一礼:“左公子。”
薛郎中和石郎中之所以对左少阳如此恭敬,倒不是因为左少阳那什么拥军楷模的称号,而是因为他们师徒俩的命,都是人家贵芝堂救的,若不是左少阳的父母从牙缝里挤出粮食,让合州医药同行优先采三七来交换,不知要饿死多少郎中。包括薛郎中师徒。所以两人对贵芝堂感激不已。
左少阳拱手还礼:“我路过茶肆,听说桑伯母病了,特来看看。”说着话,眼睛已经瞧见了床边站着的桑小妹他们几个,迈步走了过去,低声问桑小妹:“怎么不来找我”
桑小妹抬头看了看他,又把头低下去了。就这一瞬间,左少阳已经看清楚,桑小妹压根就没有哭,眼圈都没有红,更不要说眼睛哭肿了,这桑娃子居然骗自己,这小子肯定是生怕自己不来,才拿小妹扯谎。
黄芹在一旁低声道:“我让小妹跟你说来着,她没答应,也不准我们去说,就怕耽搁你农活。听说你下田耕地去了你还真行,不仅会看病,还会种地。”
左少阳勉强笑了笑,转身问薛郎中道:“桑伯母什么病”
薛郎中叹了口气:“水肿。”
左少阳只是探头看了看床上的桑母,只见她全身水肿,面色苍白无华,果然是水肿,单单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可现在桑母是仁寿堂的病人,现在又在人家的药铺里,左少阳自然不好多问,也不好上前诊查,而且,对给桑母治病病,他着实没有什么兴趣,又见桑小妹并不如何伤心,看神情甚至还没有桑老爹难过,想想也是,摊上这样一个狠毒、市侩、奸诈的母亲,还差点因她而饿死在饥荒之中,任谁都不会为她生病而伤心哭泣的。桑小妹能把桑母送药铺瞧病,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还能指望她做什么
左少阳便对薛郎中和石郎中拱拱手道:“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告辞。”转身往外就走。
黄芹等他出了门,这才追了出来:“左公子等等”
左少阳在门口站住,回头瞧着她。
黄芹赶上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觉得离大门还太近,又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咱们过去一点说话。”
两人又往前走了十数步,远远离开仁寿堂了,站在街边,黄芹这才低声道:“左公子,我婆婆的病,要紧吗”
左少阳奇道:“你这话应该问薛郎中,你们找的是他看病,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黄芹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他都看了三天了,也没治好,我着急了,这才问你嘛你前段时间不是治好了那么多水肿病吗我跟小妹说了,你一准能治好婆婆的水肿,还是抬婆婆去找你看。可小妹不同意。”
左少阳道:“你婆婆她脸部、脖子还有手发痒吗”
“不痒。”
“那就跟先前我治疗的那些人是不同的病,那些人是吃了灰菜,没注意消毒,在太阳底下暴晒,暑邪发作,引起的浮肿,其中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太阳晒过的地方会有斑疹或者小水泡,很痒。没晒到的地方则不会有。也不痒。这跟你婆婆的症状不同,所以不是一回事。他们那是暑邪引起的水肿,比较好治,你婆婆这病是真正的水肿,水肿病是很难治的病,很麻烦的。”
“啊那你给治治呀”
“抱歉,我没有详细诊查,没法下方治病。”
“那你可以”黄芹本来想让他回去诊查一下,随即也想到这不合适,毕竟自己一家现在是在薛郎中的仁寿堂求医,人家薛郎中也没求左少阳出手相助,要求一同会诊,左少阳不可能出手诊病的。便改口道:“我说了症状,你帮忙看看要不要紧嘛,如果要紧,那就不能耽误的,得赶紧想办法。”
第316章难言之隐
左少阳抬头看看天色已晚,道:“你说吧。”
黄芹道:“婆婆我们从你们家回来之后,就开始发病了,当天只是脸和手脚浮肿,我们也没太在意,因为婆婆其实一直身体不好,老是病,经常浮肿,脸上、胳膊、手,一按一个坑,病得厉害的时候,两只手都抬不起来,握不得东西。找郎中看了吃点药,能管一段时间,浮肿减轻一些,但一直都没能根治,总是过段时间又犯,我劝她好几次,好生找倪大夫看看病,彻底治好了,婆婆总是说没事,不费那个钱”
左少阳实在没什么兴趣管桑母的事,但黄芹有求于自已,又不好拒绝,所以本来只想随便说两句应付一下就走的,听她罗哩罗嗦说起以前的事情,实在忍不住,道:“芹嫂子,你要是这么说下去,天可要黑了,到时候看不见路,我怎么回去”
“我陪你回去,总行了吧瞧你那小气样”黄芹白了他一眼,“我婆婆再有不是,她也是小妹的娘,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再说了,救人一命”
“得了得了,别又扯远了,你还是说症状吧。”
“嘿,你这人真是,你们诊病不是讲究什么望闻问切吗问不是要问以前都得过什么病吗我这是把婆婆以前的病告诉你啊。你还老大不赖烦的。你不想帮忙就算了”黄芹一跺脚,娇躯一扭,噘着嘴气嘟嘟转身要走。
左少阳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算我错了,你尽管慢慢说,没关系,天黑了我也能摸着回去。”
黄芹转嗔为喜,小蛮腰一扭又回来了,压低了声音道:“说实话,我婆婆是厉害了一点,骂人的时候很毒,我进了他们桑家门,就没给我什么好脸色过,是他儿子不能,偏偏说我不能抱养,说我绝他们桑家后代,把我气得牙痒痒,可她到底是我婆婆啊,有啥办法,病了还得给她治病的,总不能看着她病吧”
左少阳好不容易等她话顿了一顿,忙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桑娃子不能人道”
黄芹刚才只顾埋怨婆婆,顺嘴就说出来了,现在听左少阳这么反问,不禁俏脸一红,瞥了他一眼:“嗳,这事你可别外头说去。”
左少阳有些怜惜地瞧了她一眼:“怎么不找郎中瞧瞧”
“他不愿意去瞧”黄芹声音低得跟蚊子叫差不多了,“嫌丢人,就怕传出去人家知道。”
“可以找个信得过的郎中嘛。”
“你就信得过啊。我私底下跟他说过,可是他不愿意。”
“那就算了,还是说说你婆婆的病吧。”
黄芹想了想,低声道:“要不,我把我男人的症状也跟你说说,你开付药给他服一下,或许就能好了呢。”
左少阳苦笑,心想不育症哪有这么简单的,见她如此心热,倒也不忍心拒绝,干脆听听,开一剂安慰剂也好,反正有些不育症是心理问题,如果心理上解脱了,倒也有就此康复的。当下便道:“行啊,我有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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