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脑袋受了重击,视线中的景物朦朦胧胧。彭白很奇怪,怎么今天街上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今天是老外的万圣节吗”彭白心头嘀咕着。此时肚皮咕噜咕噜地叫唤着,催促着彭白不得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彭白家距离他家的小饭店并不远,是一幢年代久远的筒子楼。据说他母亲在他出生时就难产去世了。父亲是个残疾人,因此全家可就依仗着小饭店养活,日子大抵是那种饿不到,冻不着的温饱类。
“天啊,都九点了,这下没得睡了。”彭白站在筒子楼前,望着挂着入门处的石英钟郁闷道。
彭白的日子很单调,白天上学,晚上回家做功课,19点准时睡觉,凌晨3点起来去小饭店的厨房切一堆青菜青菜、胡萝卜、黄瓜之类的配料,早上6点去上学。
长此以往下来,彭白的生物钟变得奇特了,一到19点就会犯困,凌晨3点则会准时清醒。假如那次破例了,那么一晚上可就甭能睡着。这样的作息,也就直接导致彭白不可能是个好学生,这学习成绩,倒数倒也顶呱呱。
第一集第2章饿死鬼
更新时间:200882717:59:22本章字数:2198
从筒子楼下面的停车场升上来的电梯打开了,也许是电压不稳的缘故,大厅和电梯的照明灯同时闪了两下。
彭白望着黑压压挤得只有一个空位的电梯说了声道歉,然后将至少占两个人的身体硬塞进了电梯中。
当电梯显示的楼层到了自家住的十楼,彭白又是歉意地对身边被挤的人道歉,然后走了出去。在彭白走出电梯后,电梯一个角落站着的年轻人一脸苍白,从鞋子里流出的黄色液体流了一摊。
“哈晚上电梯果然没什么人。操,这什么味道,哥们你怎么了”一个正好打算搭电梯的年轻人和彭白擦肩而过。进入了电梯后,闻着鸟骚味,很是不爽地喊道。空旷的电梯年轻人谁也没有看到,也难怪他责怪彭白。
彭白走进家里,不用说也肯定没人。张宝和彭白父子一起住,晚上饭店关门他都通常要去城边的小河边散步练腿脚,没到十点多可甭想他回来。
彭白的父亲可能是因为残疾的原因,心理也颇为不正常。每天晚上店里没有客人就会去喝酒,不到十一二点是决计不会回来的。当然了,这样的父亲,你也不用指望他关心彭白的学习和生活。不过总算还好,每个月总算还会给彭白一点早中餐钱。
主要供应炒饭的小饭店生意实在太好,以至于彭白想要吃点剩饭都不可能,因此彭白的晚餐则是一碗速食面。就这样的饮食状况,彭白还能长得如此胖,只能慨叹为奇迹。
彭白除了每天早上能见到父亲,平时可是难得一见。
踢掉鞋子径直进了厕所,三两下就冲洗好了,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脏衣服丢进书包便转身就走出了家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超过十五分钟。
鱼香炒饭肯定泡汤了,张宝可只敢在客人多的时候瞒着彭白老爹偷偷做给彭白,倘若被发现了,那可管保被臭骂一顿。
当然了,为什么彭白会这么胖呢原因很简单,马无夜草不肥。原来彭白每天凌晨开工前都要给自己加餐。
今天情况很糟糕,大清早连早饭都没有吃就挨了一顿打,然后昏迷到了半夜,肚子的将军令可是一阵紧过一阵,从后门走进自家的小饭店厨房,打开灯后,可就直奔放鸡蛋和火腿的地方去了。
炒鸡蛋,简单的厨活,彭白十岁就会做了。熟练地将五个鸡蛋打在一个陶瓷大碗中,然后开火加油。
“呲”的一声,炒鸡蛋的香气扑鼻而来。只不过可以肯定味道不怎么样,因为彭白他根本就连葱花和咸盐等佐料都没有放。彭白的最大优点,那就是绝对不挑食,有得吃就全搞定,难怪肥成这般了。
很快,一个简单的摊鸡蛋出锅了。五个鸡蛋经过了滚油的烹炸后和一张街上卖的大饼一样,往鸡蛋大饼上面放了根火腿肠,再将鸡蛋大饼裹好,鸡蛋火腿饼大功告成。
正准备享用这顿夜宵时,彭白听到了一个与周围环境非常不和谐的“滴答滴答”声。
“奇怪,宝哥那么细心,应该不能让水龙头还在滴水吧”彭白奇怪地想着。可过了会,发现纵然水龙头没有关严,也不至于像滴在地面上发出来的一样,似乎还是从身后传过来。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冷风吹了起来,彭白登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都齐刷刷立正了,猛地回头一看,看到了他这辈子长这么大以来最恐怖的一幕。
杂乱的花白夹杂的长发扎成一条凌乱不堪的辫子,倒立着竖在对面的“人”脑后,笔直朝天。一张血盆大口滴答滴答留着口水,两只眼睛和铜铃一样大闪着绿光,近距离地瞪着吓倒在地的彭白的脸。
发型时髦,表情古灵精怪也还算了,是那人的脑袋和脖子并没有相连,而是捧在两只和鸡爪有一拼的手中,手臂连着的是古代某朝代的官服。身躯悬空,没有脚,这可不正是传说中的鬼吗
“啊”彭白看清了,登时脑袋瓜短路了,“鬼”这个字彻底盘踞了彭白比同龄人明显大上几许的脑袋,而脑袋上的原本服贴的头发倒竖起来,真个是吓了个发冲冠。
条件发射地,彭白扔出了手中捧着的夹火腿鸡蛋大饼,这瞬间就仿佛捧的是鬼脑袋,然后双手双脚不受控制地的倒爬了米来远。最后无法支持了,在尖叫声中仰天昏了过去。
二十四小时连续昏厥两次,一次被揍,一次被吓,可真够夸张的,今天的运气真差。
也不知过了多久,彭白终于又被冰冷的水泥地板冻醒了。
“梦,一定是梦,刚才一定是梦,只有梦里才有鬼”彭白的眼睛不敢睁开,他喃喃地念叨着自我安慰。
“喂,鬼有什么可怕的啊人才最可怕呢”一个声音在彭白的耳边幽幽而言。
彭白睁开双眼,看到的还是那个“鬼”。万幸的是,鬼脑袋好歹凑在了鬼脖子上,这样一来,恐怖登时也就少了九分。
可怜的彭白小心肝,此刻却也比顽石还要坚硬。就算没有,至少也不会再度昏厥。翻了翻眼皮,彭白知道自己昏不了,想逃四肢软弱无力。
死猪不怕开水烫,彭白终于开始正视对面的“鬼”。
“小子,你的鸡蛋饼里怎么不放葱花和盐要不是香肠有点咸味,这个鸡蛋饼可就差到极点了。”对面的鬼对着鸡蛋饼自然地又咬了一口。
什么鬼在吃鸡蛋饼彭白睁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对面的鬼竟然在吃自己准备用来做宵夜的鸡蛋饼。
鬼居然吃了他的鸡蛋饼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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