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外仆从应了一声,快步转身离去。
片刻,几名清秀的丫鬟端着两壶美酒,还有几样清淡的小凉菜,摆在了两人桌上。
方公子关好门,为刘建武斟满了一杯美酒,笑道:“听闻建武兄与刘如意乃是一胞兄弟,此事可是当真?”
刘建武一愣,差点跪倒在地上,他对着方公子深深一礼,战战兢兢道:“不瞒方公子,刘如意却是与我血脉相乘!不过,他在去年便已经与我分家,现在与我章丘刘氏,再没有半点瓜葛!”
方公子一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建武兄,不必紧张!你是你,他是他,又怎能相提并论?来,来!咱们先不谈这些!喝酒,喝酒!这可是湖州特产的上好雕花,一般人,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几杯美酒下肚,刘建武稍稍放松了下来,他有些拘谨的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小心翼翼的递到了方公子跟前,“方公子,实不相瞒,今日建武前来,却是有事相求!”
方公子轻轻瞥了桌上的银票一眼,没有接受,却也没有拒绝,“建武兄,何须如此?你我相见如故,岂能让这些黄白之物玷污了咱们兄弟的感情?来,你可要自罚三杯才是!”
刘建武见方公子神情真诚,不似作伪,不由大为感动,他接连饮下了三杯美酒,拍着胸脯保证道:“方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你如此对待建武,建武又怎能不知情趣!但有吩咐,建武愿冲锋在前,为方公子效犬马之劳!”
“哈哈,建武兄太客气了!”方公子大笑着拍了拍刘建武的肩膀,“你我情如骨肉兄弟一般,何谈效命之说?来,尝尝这雪熊掌!听闻这是北边的野人,从结成冰的大海里捕获的,可是大补啊!”
刘建武心中更是感激,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熊掌肉品尝,果然是鲜美无比,透着一股最原始的清香。
“方公子,这,这果然是绝世美味啊!”刘建武大赞道。
方公子微微一笑,刘建武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建武兄,你喜欢便好!我这里还有些,待会便都送给你了!”
“这,这怎使得啊!”刘建武大惊,赶忙起身。
“哎,建武兄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们是兄弟么!呵呵!来,干了!”方公子端起酒杯,与刘建武碰了一下,大笑着一饮而尽!
…………
此时,在楼上的一间精致的厢房内,两个白花花的人影滚做一团,不时传来女人娇-吟的低喘,正是山东漕运使曹熊与这邀月楼的头牌怜儿姑娘。
良久,曹熊猛的大吼一声,有些不甘的从怜儿姑娘身上爬下。
怜儿姑娘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曹郎,你说过的话,究竟还算不算数?你打算几时为我赎身?”
曹熊尴尬的一笑,他与这怜儿姑娘只不过有过几次露水姻缘,但因这怜儿姑娘功夫了得,甚是了解男儿心,曹熊在某一次,竟鬼使神差的说出来,将要为她赎身。
但他的正妻乃是淮北方家的长女,方公子的姐姐,虽不是嫡女,但以方家的势力,若是他胆敢将这烟花女子领进门,怕是他的锦绣前程也就到头了!
而最为关键的是,方家长女颇为泼辣,将曹熊吃的死死的,曹熊虽是平日里油水甚足,但只要是银子,早已被方氏搜刮干净,便是前来这邀月楼,曹熊也只能等着方公子请客,因为,他全身真的掏不出半两银子!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男人的悲哀!
看着曹熊不说话,怜儿姑娘水蛇一般的小腰轻轻扭动,缓缓的凑到了曹熊身前,径自握住了他那关键之物,娇声道:“曹郎,你可知,为了等你,人家已经一年多没有客人了!若是你再不来救我,人家怕是要饿死在这里了!”
曹熊身子一怔,看着怜儿姑娘娇媚委屈的脸庞,一种莫名的男儿气忽然从心底里升起,“怜儿,你可是真心待我?”
怜儿姑娘张口樱红小嘴,轻轻为曹熊舔-食着秽-物,直到清理干净,她这才睁大着眼睛看着曹熊道:“曹郎,奴家的人,奴家的心,早已经都牵挂在你的身上,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奴家一直留在这火坑里,永世不得生么?”
曹熊一咬牙,用力攥紧了拳头,“也罢!我曹熊枉读了三十年圣贤之书,若是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滋味!怜儿,你放心,此事,我这便与方公子说晓,他有一个天大的买卖有求于我!想来会卖我这个人情!到时,咱们在大名湖边买一座上好的宅院,神仙眷侣,岂不快哉!”
怜儿姑娘眼睛一亮,大喜道:“曹郎,这可是真的?你没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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