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户点了点头,嘴角边却泛起一丝阴笑,“三儿,你小子不错!没给大爷爷丢人,好好干,待过些时日,大爷爷给你补个小旗官身!”
“谢谢大爷爷,谢谢大爷爷!”三儿大喜,拼命对着黄百户磕头不止!
黄百户笑着摆了摆手,“过来,大爷爷还有点事情要给你吩咐!”
“是!”
三儿赶忙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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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经过去了七八日,聚集在镇子南门外的流民已经差不多有两千人左右,隐隐还有不少流民从济南城的方向朝着这边赶!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只要有一条活路,谁又肯轻易放弃希望呢?
几日下来,刘如意手下的军汉和健妇也都找到了门道,而那些流民也知道这镇子里的‘刘大人’,那真的是菩萨心肠,只要乖乖听话,定然能有一口活命的饭吃,他们也乐得听从刘如意的规划和安排,一切慢慢开始条理有序起来。
不过,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喝同样的水,吃同样的饭,还是有些人丧尽天良,恶事做尽!
仅这几天功夫,流民营地里在夜间便生强-暴妇女、偷抢财物的恶性-事件十几起,一时弄得人心惶惶!
对这些人,刘如意绝对没有半分手软!开始的几个恶贼,刘如意直接令人腰斩,但到后来,若是还有人再犯,刘如意直接令人将他们‘点了天灯’,手段虽然残忍,但却真正的震住了这帮人!
这也让他们明白了,乖乖听刘大人的话,那一切都好说,但若是不守规矩,甚至是作奸犯科,那后果,每人心中都清楚的紧了!
这一日,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中午的施粥,刘如意刚刚回到后院,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突然有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流民营地里出乱子了!”
“什么?”刘如意一愣,“你再说一遍?”
那丫鬟只有十四五岁,根本没有碰到过这种场面,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好在她总算知道是谁来禀报的消息,刘如意赶忙朝着外面奔去。
“大人,就在今天中午施粥过后,从济南城方向新来的一群流民,与原先便在这里的流民生了冲突,已经死了十几人!”赵沧海边走边低声对刘如意汇报到。
“派人过去了么?现在形势怎样?”
“弟兄们已经过去了,形势也控制住了,不过,还有些人受伤很重!”赵沧海脸色也有些难堪,出事之时,他正在当场,幸亏的他反应快,否则,这种事情,要是激化起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很快,两人带着十余个军汉便赶到了事之地!
就在粥场不远处的一片空旷地带,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石块,还有些被撕扯烂的衣衫,十几具尸体被摆放在正中,两边各有近百号人冷冷的对峙着,若不是中间有十余个军汉维持着秩序,他们怕是还要火拼起来!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如意站在一块砖石上,大声质问着两边众人!
这些时日,刘如意几乎整日都奔波在粥场,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加之刘如意身上穿着总旗官袍,这些流民也大都认识刘如意。
“刘大人,这帮德州来的龟孙子欺人太甚!他们竟然当面辱骂刘大人,某等气不过,这才与他们动手的!”说话之人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他是青州东山葛家庄的头人,刘如意也认识!
“呸!你们这些憨货!老子什么时候说过那话!某等听闻刘大人仁义,这才带着家眷前来求以一条活路,分明是你们血口喷人!青州府的王八蛋们,来啊,尝尝爷爷的拳头!”另一边说话之人,膀大腰圆,身材很高,他说着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噌!”
一声脆响,刘如意猛的抽出腰间钢刀插进了地面上,“都他娘的吃饱了,有力气了是不?啊!当着某的面儿,你们他娘的也敢乱来!啊!”
刘如意话未说完,便揪着这两个头人,一人一边便是十几个嘴巴子,直将两人抽的鼻血横流!
在农村呆过的朋友可能会明白,有些事情,暴力往往比言语更加有效,话说上一万遍,远不如一记拳头来的实在!
两人虽是心头有气,但却不敢反抗刘如意的权威,他们仍然死死的对峙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刘如意让人端来些热水,分别为两人倒了一碗,这才道:“话是谁说的,这个,某自然会派人查清!刘某也不是那么金贵,被人骂几句还能承受得起!但是,你们,你们他娘的真是给老子长脸啊!是不是也要将老子打一顿,你们才能解气?啊!”
两人不敢看刘如意的眼睛,纷纷低下了头,那葛家庄的头人,葛大壮低声嘟囔道:“明明就是他们不对,大人,你打死俺,俺也不服!”
“他娘的,你还敢还嘴!”刘如意用力拍了下他的大脑袋,“是非公断,某心里有数,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谁要再敢挑毛找刺,那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都下去吧,好好休息,莫要再给老子添乱了!这些冤死的兄弟,将他们好生葬了吧!哎!”
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两人都泄了气,都是自己兄弟,却是无故的死在了这里,谁心里也不好受!
不过,眼见刘大人已经了话,他们也不敢反抗,只得收拾起各自族人的尸身,分别退到两边。
这时,火郎快步朝着刘如意的方向奔来,在刘如意的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刘如意的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
‘想找事儿!那老子只得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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