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山脚,一排排穿着各色各样衣服的人黑压压的挤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在这群人身后延绵不绝的队伍像蚂蚁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嘈杂声聒噪声各种声音快要挤爆人的耳膜,整个场面乱哄哄的根本没有一点纪律性可言。
而在这群剿匪联盟的最前面则是一群穿着大宋官军衣服的军队,为首的是两名军官打扮的壮年男子,其中一名男子走到最前面抬手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阳光,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光头老和尚和一个白发白须的老道长开口说道:“慧空方丈、灵虚子道长,如今我大理城全体护城军都已经集结完毕,怎么办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圣上让我们前来是来帮助你们剿匪的,不是来这儿看风景的。”
“阿弥陀佛。”慧空和尚颂了个佛号,单掌立于胸前,开口说道:“杨城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五毒教已是在劫难逃,我们何不等使者劝降之后,只惩大恶,放过其他芸芸众生...”
慧空方丈刚说完这句话,不远处一名闭目养神的血色红衣年轻男子却是睁开了威严的双目,眼中精光一闪,傲然开口道:“据我血刀门得到的情报,五毒邪教已经找到了他们的镇教妖剑,原本就准备负隅顽抗的众教徒此时有妖剑的信念支撑,更加不会轻易的投降,我想慧空大师还是放弃这一打算,早点让众人杀进五毒山吧!”
“此言差矣!”就在血刀门主血刀刚说完这番话,从另一侧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着白衣绣满落叶的青年男子,只见这名男子走到灵虚子道长身边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接着环顾四周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五毒教勾结百越犯我大宋西南之事另有蹊跷,不然为何至今百越仍未有动静,如果真的是盟友的话,百越知道五毒教面临围剿,应该会有所帮助的吧,况且我认为此事还当请来五毒教当事人花教主来仔细说明情况...”
话还没说完,只见另一边摇着扇子卖弄风骚的枫林晚开口打断道:“有情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辛辛苦苦从大老远的跑到西南边陲,不是为了来与花天娇和谈的,而是来与他们开战的,要是和谈我们大可不必用这么多人,只要在这儿摆一张桌子,有你一个人就够了!何必还要惊动大理城主和副城主二位大人...”
此时站在另一个拐角的橙色耀月光听到枫林晚说话了,刚想站出来反驳,却被一声冰冷的女声打断了。
“行了,大家有空在这儿斗嘴,不如都想想劝降失败后怎么进入五毒山,怎么对付花天娇的事!”说话的人正是南宋新兴势力的第一大帮冷色调的银帮主,只见她一袭银衫长发飘飘,身材婀娜多姿,一张精致瘦俏的瓜子脸,樱桃小口,琼鼻微蹙,双目虽然漂亮迷人却是冰冷万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众人听到她发话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等候着使者传来的消息。
而在剿匪大军的另一边五毒山中央毒蝎峰峰顶,一脸严肃的千一送正看着手中劝降信里的内容,脸色却是越来难看,看了还不到一半便暴怒的大喝一声随手撕碎了信件,怒目圆睁对着眼前双脚打颤的使者大声骂道:“滚,给劳资滚,想把这封信送到那个懦弱无能只想着投降的女娃子手中?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休想!快滚,趁劳资还没有改变主意撕碎你之前立刻消失在劳资眼前!”那使者双腿打颤就快尿裤子里了,听到对方的话如蒙大赦,赶紧慌慌张张头也不回的狂奔下山。
此时一旁的金先修看着使者远去笑了笑说道:“戏演的不错嘛千堂主,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形象很快就会在敌方阵营里传开,千堂主可是立了个大头功呀!”而千一送却怒气未消开口说道:“不是演戏,你看看那封信你也会大怒的,信中极尽羞辱之事,将我教批判的恶劣不堪,这根本就不是劝降,而是赤裸裸的挑衅!”金先修听到这儿叹了口气:“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我教已成众矢之的,纵使有真心想助我教者,也因为大势所趋不敢妄动,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按着严堂主教我们的办法,必要之时...”说到这儿金先修狠狠的握了握拳头,眼中露出了决绝之色。千一送也默默的点了点头,想起了昨晚深夜严云星的突然造访...
战前深夜,千一送正在府内规划大战之事,却突然从门外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满脸憔悴的严云星,千一送急忙请坐泡茶,严云星摆了摆手让他停止了忙乎,两人便在油灯底下交谈了起来。
“不知严堂主深夜造访是否与明日大战相关?”
严云星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开口说道:“我教兵微将寡,下午所说埋伏之事也只是敷衍之计,对方精兵强将定有看穿我计谋之人,我想要千堂主帮我做一件事来使敌人相信我们已无斗志静待等死,不知千堂主可否应承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