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现代番外(2 / 2)

“不老,还没满三十呢,人家年轻有为。”说着话,涂玉玉把剥了壳的鸡蛋递给沃檀,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没肿啊,你怎么老捂着?到底被什么砸了?”

沃檀接过蛋在脸上滚了滚,没有接茬。

总不能说……自己被男人的鸡儿给砸了吧?

从滑雪场离开后,沃檀回到家。

楼下一圈没找着,她放好东西就往花园走,果然逮着了在打太极的文老头。

文老头其实不老。四十几岁的男人一支花,更何况他五官本来就优越,鼻挺唇薄,一双眼天生含笑传情。

年轻时候,那也是个响当当的风流人物。

听见女儿的声音,文修阳停下动作,接住跑过来的女儿:“玩够了,终于舍得回家陪你爸了?”

沃檀咧开嘴笑了笑,再摇摇老父亲的手臂:“爸,我哥呢?”

“说是临时有个饭局,不回家吃饭。”文修阳替女儿拍平袖子上的褶皱,笑意慈和。

“我以为是看上相亲对象,有进展了呢。”沃檀嘟囔。

吃过晚饭后,父女二人坐在沙发上,一个看电视,一个捣鼓新买的穿戴甲。

文修阳握着遥控沉吟许久,看向在旁边忙活的女儿:“闺女,这趟不回京市了好不好?就留在泰市陪爸。你的实习报告,咱们公司也能出。”

“不成啦,”沃檀翘着指头涂甲胶,一本正经道:“我答应杜老师,要在她公司做满一年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不是头回提这桩事,也不是头回得到这样的回答,文修阳想了想,还是没再坚持。

年轻人总是向往一线城市的繁华,泰县始终是小地方,要想留住他这宝贝女儿,太难了。

十点左右,沃南回来了。

鞋还没换,他那妹子就嗖地蹿了过来。

先是耸着鼻尖闻了闻,接着,又背着手在他周围走了两圈:“还让我早点回来陪爸,你倒好,跑外头花天酒地去了。”

“少胡说,我是应酬去了。”沃南板着脸把手里东西递过去:“太晚了,少吃点。”

“什么东西?不会是阿依莲裙子吧?”沃檀接过来一看,是海绵宝宝的翻糖蛋糕。

“……”翻糖蛋糕好看不好吃,也得亏她这位亲哥费心了。

把蛋糕送进厨房的冰箱后,沃檀回到客厅,听见老爸和哥哥在聊天,说是打算年后抽空去京市找一找合适的场址,把华北的分公司建在那里。

“不会是为了我吧?”沃檀很难不多想,她趴在靠背:“哥,你别冲动,京市的办公场地租金贵,人工成本也高。我知道你想把家里生意做大,但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咱还是慢慢来。你别才上任几年,把家底儿给折腾空了。”

相对于沃檀的保守,文修阳倒是开明得很:“没关系,有冲劲才好。早就是互联网时代了,咱们传统企业也该改革创新,不能太守旧。”

“听见没有?少自作多情。”沃南睇一眼妹妹,顿了顿,又正色起来,跟父亲说起道:“爸,今晚饭局,壹方资本的人也在。我探了探口风,他们应该也有意,要向传统企业伸橄榄枝……”

说起公司里的事,沃檀渐渐困乏,打了个招呼就回楼上睡觉去了。

再有个两天,年假走到尾巴,沃檀收拾东西回了京市。

坐的是红眼航班,飞机落地时,接近凌晨一点。

京市雨少,冬天是干冷干冷的,从到达厅奔去路边的这么点距离,冷气儿直往沃檀裤筒里头钻,攻击得她牙关瑟瑟,拢着包的手不停打哆嗦。

拉开网约车的车门后,暖气扑面,终于让她冰得像铁的手恢复了知觉。

搓了搓脸,也总算从喷着仙气的白僵尸,暂时成了个正常人。

沃檀住的地方叫颂春湾,地段不偏,租金也不算便宜……是家里生怕她受苦,硬给租的。

下车后沃檀跑进单元楼,摁下梯键后更是原地缩手跺脚,活像在跳大神。

等了一会儿后,电梯从负层走了上来。

梯门一开,里头站了位高个男人。

西装外头套着件挺括的深色大衣,英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眉宇温润眼眸深浓,妥妥的一张清朗神颜。只是那张脸白得过分,而且单手捂住左边的肚子,像是身体不大舒服。

但沃檀觉得有些奇怪,这帅哥像是见过她似的,电梯门一开,盯着她看了得有半分钟。

半分钟后,他才微微含了含眼:“要进来么?”

“啊,要,要进的。”沃檀连忙拉着箱子走了进去。

“几楼?”

“27楼。”这话才说完,就见按键区唯一亮着的楼层,是27。

原来是同层楼的邻居么?沃檀心头微跳。

透过光可鉴人的轿厢门,她打量着站在后头的人,见他浑身裹得严,只露了一小截玉白脖颈,却比直白坦露的腹肌还要惹人遐想。

好色的基因很没出息地蹦跶起来,冲得人心摇荡,脉膊亢急。

沃檀咽了咽口水,正组织着搭讪的措辞时,却见帅邻居眉头拢得起了重重的褶,身子还稍稍往下躬了躬,明显是很不舒服的表现。

长这么好看,身体怎么这么弱?

“叮——”

楼层提示音响起,27层到了,沃檀不得不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邻居可以改天泡,但觉应该早点睡,尤其是这么冷的天。

拖着行李箱,沃檀走得飞快,而那帅邻居就跟在她身后,走到对门停了下来。

沃檀是双重门锁,除了指纹锁外,还有一道插芯门锁要开。

这么一来,难免要在门口多耽误些功夫。

当她好不容易从包里掏着钥匙时,余光瞥见对门的邻居,竟然也还在门口盘桓。

看起来,好像也有些阻碍。

指纹几试不对,密码也屡屡输错。安静的楼道里头,他的呼吸逐渐粗浑起来,既像不耐烦,又像痛得难受。

“嗒。”

这头,沃檀终于拧开门锁,拉开了门。

可就在同一时间,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后头传来一道沉闷的动静。

回过头去,见是她那位邻居不知几时,直撅撅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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