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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外的阳台上,徐同道眯着眼睛,又叭了口烟。
心里各种分析,仍在继续。
各种念头纷沓而至。
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分析,暂时都没法确认哪种分析是事实。
可,各种可能性他不能不去想。
因为如果任一健今晚的车祸只是意外,也就罢了。
如果不是意外,那这样的意外,他徐某人要是做不到心中有警惕,各种可能性,做不到预防在先。
那任一健今晚这样的车祸,将来某一天,就很可能会发生在他徐同道身上。
要知道,那骆家父子,眼下可也是他徐同道的生意伙伴。
想着这些事,徐同道不由想起之前候金标安排人来刺杀他。
当时,他就意识到生意场上,总有人不守规矩,爱铤而走险、使用见不得光的阴暗手段。
那时,他就深切感受到商场险恶。
而今天任一健遭遇车祸。
让他再次意识到省城的商场好像更险恶,这骆家和任一健的恩怨,还没正式开战呢,有人可能就直接痛下杀手了。
身后的推拉门被人轻轻推开,徐同道闻声回头,看见是魏春兰面带关心之色,来到阳台上,轻轻合上身后的推拉门,来到他身旁,轻声问:“老公,你怎么了?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心事重重的出来抽烟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徐同道挤出一抹宽慰的笑容给她,抬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微微摇头,轻声回道:“没事,一点生意上的小问题,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解决的法子了,孩子们都睡着了?”
魏春兰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轻声答:“嗯,都睡着了,你要不要进去也休息吧?不早了。”
徐同道嗯了声,随手把烟头按灭在阳台上的烟灰桶里,揽着她的腰肢进屋。
……
次日上午。
徐同道正在西门集团总裁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忽然接到颜世晋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一通,颜世晋的声音就传过来。
“老弟!麻烦了,昨晚那姓任的不知怎么,半路上,就下了车,死的是他司机和秘书,我刚刚听到风声,那姓任的把这次车祸,按在骆永头上了,听说他已经放出话来,说是一定要让骆家好看!我估计他这两天就要对骆永的生意动手了!”
徐同道眉梢微扬,很意外,“真的?你确定?那任一健昨晚真不在车上?这么巧?”
颜世晋:“嗯,消息应该是真的!我自己跟人打听了,骆永那里我刚刚也打电话过去问了,都说那姓任的昨晚不在车上,毫发无伤!”
徐同道心中的疑问比昨晚更多了。
忍不住问:“骆总怎么说?那场车祸?”
颜世晋默然好几秒,才叹道:“老弟,说实话,我也跟你有一样的怀疑,刚刚我跟骆永通电话的时候,仗着跟他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我也试探着问了两句,他跟我赌咒发誓地说昨晚那场车祸,跟他无关!说绝对不是他安排的。”
说到这里,颜世晋就打住了。
徐同道目光微闪,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因为没什么意义。
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问骆永那样的问题,骆永都一定会否认那场车祸与他有关。
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一旦承认,事情很可能就会变得极为严重。
他刚刚也只是一时冲动,没忍住,问了颜世晋一句。
此时反应过来,他当然不可能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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