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虎连忙点头,“嗯嗯,还活着!当然还活着!道哥,我们也、也没那么没分寸,就是把他打得有点严重,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徐同道就打断他,“行了!只要还活着就好。”
随即又问:“审出什么来了?他……我爸、我爸是不是早就被他杀了?”
问出这个问题,徐同道双眼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前的吕虎。
吕虎见徐同道神色如此,微微迟疑了下,缓缓敛去脸上笑容,表情沉重地微微点头,声音也放轻不少,“嗯、嗯,道、道哥,您、您节哀……”
死了?
真的早就死了?
徐同道身子微微一晃,突然发红的眼眶,眼睑微微一颤,猛然闭上了双眼,可眼角还是有泪水溢出眼眶。
他曾以为自己恨不得徐卫西早死、不得好死,可今天……突然听说他真的早就被人杀了,他的心脏还是突然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下。
一股汹涌而来的悲恸情绪,在他心间爆炸一般,突然扩散开来。
他不想哭,也早就忘了哭的滋味。
倔强的性格,令他下意识仰起脸,不让泪水继续溢出眼眶,可……牙齿却被他无意识地咬得格格作响。
本来平静的表情也透出几分狰狞。
戏东阳看见徐同道刚刚身子晃了一下,立即过来伸手扶住徐同道。
却被徐同道一甩手,甩开了。
发红的双眼霍然睁开,徐同道不管眼眶里的泪水模糊自己的双眼,忽然抬脚往吕虎刚刚示意的那间仓库大门大步走去。
戏东阳和吕虎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快步跟上。
因为步伐太大太快,徐同道的风衣衣角被寒风吹的高高飘起、又落下、又飘起……
阴沉着脸,徐同道大步走进仓库。
一眼就看见蜷缩在墙角,被绑住手脚的一名中年男人,这男人鬓角已见白发,嘴角、下巴、鼻孔……尽是血迹。
看着很惨很可怜。
但此时看见他,徐同道心里却只有愤怒,而毫无恻隐之心。
杀父之仇,他怎么可能有恻隐之心?
他步伐匆匆,快步走过去,抬脚就要踹过去。
却被眼疾手快的戏东阳一把抱住,“别!别!小道,你不能再打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你再打,可能真的要出人命了!你要真想出气,我!我帮你打!我帮你打行不行?你不能亲自动手啊!”
吕虎和吕顺脸色一变,相视一眼,也赶紧冲过来一起阻拦徐同道。
吕虎:“是啊道哥,这种脏活你不能经手,你要真想要他的命,我们来!”
吕顺:“对啊道哥,你要想要他死,你就吱一声,我来下手!”
戏东阳:“小道!玉器不跟石头碰,你现在什么身份?你怎么能亲自动手呢?”
……
被他们仨七嘴八舌地竭力阻止,理智也终于回到徐同道脑中,大脑微微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他才注意到他们几个刚才争执得那么激烈,蜷缩在墙角的白金根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双眼无神地、虚弱地看着他们,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低头掏出手机,发现来电显示是郑青。
郑青被他派去负责捉拿白美凤了,这是有结果了吗?
徐同道双眼眯了眯,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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