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站在吧台里的酒保一边擦拭着啤酒杯,一边沉声询问到,那含糊不清的英式英语,对陆离来说真是一个挑战。他以为德州口音就够难缠了,没有想到,来到英国本土,居然还有更大的挑战。
陆离端起了面前的威士忌,喝了一小口,用舌尖细细地品尝着,辛辣而醇厚,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慢慢地享受。果然,一杯上好的葡萄酒,一杯上好的威士忌,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点亮一整天。
“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陆离的视线落在了吧台尽头的女郎身上,那名叫做安娜的女郎,她愤愤不平地踢着墙壁,发出闷闷的声响,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酒保回头瞥了安娜一眼,随即就恍然大悟起来,点了点头,“她偷了你的钱包还是说其他贵重物品”
陆离有些惊讶,他原本是没有打算直接戳穿安娜的,给对方留下一点面子,但没有想到,根本就不需要,陆离反而是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这不是她的第一次”
酒保耸了耸肩,“但这是她第一次被抓到。”
陆离哑然失笑,“那么她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说话间,安娜又提了吧台一下,木板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然后酒保就大声呵斥到,“安娜,这是一个很老很老的建筑。我可不希望它就这样被拆散了。”
“放心吧,它没有那么容易散的。”安娜没好气地说道。
陆离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地说到,“她看起来不像”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典型的小偷,甚至看起来不像落魄子弟。恰恰相反,她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高雅的气质。
“不像小偷”酒保呵呵地闷笑了两声,“的确不是。这仅仅只是为了寻求刺激,宣泄一下压力。”
陆离抿了抿嘴,没有评头论足,只是点点头,“那么也许我应该把现金也要回来。”如此回答让酒保抬起头,多看了他两眼,然后垂下了视线,继续忙碌着,“你的确应该。”
“嘿你”陆离听到一个性感的呼喊声,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一团黑影朝自己飞了过来,条件反射地接住了,然后这才看到安娜那气呼呼的表情,瞪圆了眼睛,愤怒地说道,“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陆离低头看了看,的确是自己的钱包,他将钱包放在了吧台上,微笑地对着安娜回答到,“这里是一个酒吧,不是吗我正在享受着我的第一杯威士忌。”
“诺曼”安娜对着酒保大声抱怨到。
酒保却根本没有回头,只是回了一句,“他是客人。”然后就看到安娜郁闷地转过身,重重地推开了后面的一扇门,嗙嗙嗙地踩着步伐,用浑身每一个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应该检查检查。”诺曼对着陆离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钱包。
陆离打开看了看,信用卡、绿卡和驾照都在,不过现金确实都消失不见了,他抬头看向了诺曼,“这里可以接受信用卡吗”
“这一杯由我来请客。”诺曼干脆地说道。
陆离重新合起了钱包,“谢谢。”然后举起了杯子,朝诺曼敬了敬,喝了一大口。“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酒保总是在擦拭着啤酒杯,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客人,而这些杯子看起来也一点都不脏。”
“假装忙碌,总比站在这里发呆要更好。至少,客人看起来更加体面。”诺曼的回答十分直爽,没有任何的花哨,陆离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抬起头,陆离开始慢慢地打量整间酒吧,不得不说,时光沉淀的痕迹随处可见,让人忍不住细细地探索,好奇着这里到底见证过多少历史的变迁,又经历过多少时间的风霜。
不经意地,陆离就看到了墙壁上的那一幅画,用深褐色的相框过塑,昏黄的灯光之下,水彩的线条的轮廓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是克莱斯勒大厦戒指空间里两副画框画作的其中一幅,就是克莱斯勒大厦。
陆离忍不住就走了过去,细细地开始大量起这幅画。
单纯从外形看来,它确实是克莱斯勒大厦,它的笔触和线条都有些眼熟,那鳞次栉比的楼层看起来和戒指空间里的那幅画如出一辙
这让陆离不由靠近了一些,细细打量起来,他越看就觉得越像。他对绘画的了解并不多,尤其是对线条和笔触的了解,几乎可以说是趋近于零,但是他对构图和光影却有足够的了解摄影不是他的长项,却是记者必须接触的技能之一。
仔细审视之下,整幅画的风格确实十分相似。不过,眼前这幅画的用色似乎没有那么大胆,戒指空间里的那幅画对孔雀蓝的使用令人印象深刻,鲜艳而明亮,瞬间抓住眼球;但这幅画采用了更加浅的颜色,介于明蓝和薄荷蓝之间的色彩,太过活泼了,缺少了孔雀蓝的那种妖冶和深邃,这也使得颜色的层次感减少了一些。
更为重要的是,戒指空间里的画作已经完成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但是眼前这幅画作却只完成了三分之二,大楼下半部分的上色没有完成,地面上的阴影也没有处理完毕,可以看得出来,细节方面还是有所缺失。就好像就好像更为粗糙一些。
当然,陆离只是一个门外汉,他的眼光不见得准确,这些只是主观的判断。但陆离却有种直觉,这幅画和戒指空间里的画作势必有些许联系。
“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整个人都贴上去了,否则,破坏了这幅画,即使把你的整个钱包压下来,你也赔不起。”身后传来了没好气的讥讽声,这让陆离猛地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重新出现的安娜,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挑剔地上下打量着陆离,浑身都散发着排斥的气息。
陆离却是笑了起来,指了指这幅画,“你知道这幅画是谁创作的吗我是说,哪位画家”
想当然地,陆离就认为是一位有名的艺术家,否则酒吧也不会把画作挂在这里了。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安娜直挺挺地就撞了回来。
陆离转过身,正对着安娜,“这位女士,你是不是弄错了情况现在应该抱怨的人,是我才对吧”
这话语让安娜双手叉腰、怒目圆瞪,“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小气,斤斤计较”
陆离举起了双手,紧闭着嘴巴,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做出了一幅投降的姿态,似乎在说:我没有在抱怨,我也没有在生气。问题不在我这里。
看着陆离的这个动作,安娜一阵气闷,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身后传来了那几名客人的声音,“安娜,不要输不起。这位绅士没有把你拉去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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