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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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一家以前常去的餐厅,点了一盅蟹黄粥和几样点心。老板是个老伯,都认得余琅易他们了,进店就打招呼:“小唐和小余,你们好久没来咯。”说他的儿子儿媳在北京工作,看着也和他们差不多大,还给送了两只卤鹌鹑蛋。

唐鹭看余琅易吃得上口,其实心情好时,看这男人用餐挺赏心悦目的。他不气人时的表现,总彰显着一股迷人优雅气质。当然,说糙话狠话气人时,又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一不小心能气厥过去的程度。

猜他晚上估计没吃饭,问道:“你今晚吃的什么?”

余琅易答:“汉堡和可乐,这会儿有点渴。”说着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两口。

唐鹭嗔他:“我不在你就不好好吃饭嘛,自己不会去个好点的餐厅,吃什么小孩子的零食。”

余琅易听得哂了哂笑,话音里带上东北味的调侃:“我他么是想着要见你,没胃口吃。就跟小朋友六一要分糖果,期待得心扑通扑通跳。”说着微微运气,那烟灰T恤下的胸口还真扑通了两下。

狗男人,卖肌肉呢,不搭理他。唐鹭:“饿死你算了。”

余琅易无视她揶揄,只体贴地给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海藻丝。

出来时候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雨滴打在门檐前的地砖,溅起的浪花足有尺高。这块位置离着余琅易住的小区比雷小琼的公寓近,余琅易就颔首磨弄唐鹭的额头,问她说:“要不今晚去我那边?隔壁女生这个月搬走了,静悄悄的,回去陪陪我?”

男人目光澄澈地睇着她,带有懵然的祈求。他本来是丹凤眼,又习惯虚瞟,这样认真起来看,眼睛就比平常大而聚光。唐鹭心有点软。

可唐鹭不想回去。她猜着隔壁女生可能看自己不在,吓得也搬走了,以为余琅易是黑涩会呢……有这么好看的黑涩会吗。莫名地含着嘴角想笑。

余琅易牵她的手放在腰上,高挺身躯散发着热烈,他人冷清,可阳气却盛。他又说道:“放心,说了啥也不做就是啥也不做,就仅只想你陪着我!你更别担心雷小琼,人家可比你理解通透,情侣吵架再和好又什么奇怪,之前因为误会闹分,现在误会解除,回去住也正常。鹭鹭,就一晚成不?”

那清正脸骨贴着她耳际,温柔地贴了贴。这男人磨起事儿来也是很有一手的,大抵霸道的男人都有一番哄人的技能,平时冷得似个爷们,一求起情来说软话都不带停顿。

唐鹭只好道:“去就去,可说好了的,不可以就不可以。我给雷小琼发条消息。”

说罢给雷小琼发微信,说她今晚和余琅易在外面吃夜宵,雨太大,就不回去了,让雷小琼早点休息。

雷小琼倒一点不惊讶,周一回去就看见客厅里一大束进口郁金香。看看余琅易最近这些天的表现,莫说唐鹭心软动摇也在常理——他们两人感情本来就好,要换成自己,估计雷小琼也都该心动了。

而后余琅易便冒雨去车里取来雨伞,护着唐鹭开车回去了。路上只见着他舒了口气般通畅,连车上音乐都是明快轻柔钢琴曲,他的眉宇似浮着清气舒展。

到了熟悉的小区,他先把唐鹭送到楼道底下,再去后面停车。停完车回来,浑身上下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头发上面还沾着雨滴。

余琅易甩了甩头,薄唇俯下,抵在唐鹭的额前笑着亲亲。

唐鹭真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了。一个人从冷血型男到温柔情痴,真的只是狠狠心甩掉半个月,就能脱胎换骨的吗?

那应该再虐虐他。为着先前那些快气绝的毒舌话。

上到三楼,隔壁果然空了,刚搬走几天,新的房客还没搬进来。两人倒显得更自由。

打开自己那边门进去,客厅里和唐鹭搬走前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见了唐鹭在时的那抹淡淡香味,而多了男人的肃然气息。

唐鹭是个自带香味的女人,好像她住过的、用过、睡过的东西,都会带上一抹形容不出的淡香。这让余琅易很着迷,哪怕在他偶尔回东北或者沪都时,都会莫名地挂上心头。

难得媳妇回来,余琅易表现殷勤。开冰箱问她要不要喝冷饮,唐鹭说不喝,怕着凉。

余琅易就没管她,自己取了矿泉水喝几口,然后又走进卧室给她取新的牙刷和毛巾。

蓦地看见那颗每天晚上被他枕得凹进去一个头型的她的软枕,又尴尬地过去揩起来抖了抖:“我给你换个新的枕套。”

他隽脸上扳着一本正经,语气也清淡。

……这是自己搬走半个月,他都没换过枕套吗?

明明他的床单和他睡的枕头都换过,难道是因为想她,怕把她的味道洗掉……

毒舌男人就活该。

唐鹭心软绵绵的,口中却淡道:“随便啊,反正我只有睡一晚,明天一早就上班去了。”

余琅易还是三下两下利落地换好了。已经夜里快十一点钟,两人也不再磨叽时间,直接去卫生间洗漱了。

是在一块洗的,倒不需要扭捏。面对面站在喷头下,余琅易健硬的胸膛,颗颗晶莹的水珠滚落,唐鹭樰白娇盈地面对他,两个人互相抚搓着。又想起了那些抵在狭促空间里,扣着瓷砖壁,摁在洗漱台前嘤嘤啼啼的旖旎柔情。

余琅易那个虽然有起来的趋势,但仍把持着尺度,对唐鹭说:“不想要就别往下看。”

唐鹭晓得那下面可能又比较夸张,因为水冲淋到细白的脚面,都感受到温烫的热意。但知他是个克制的人,他说了不整事就能抑着不整。

唐鹭便看向他的肩颈,发现右上臂多了一块纹身,问道:“余琅易,你干嘛去了,怎的这纹了一块?”

余琅易清咳嗓子,凛眉答道:“前两天陪兄弟去纹,一时心血来潮就也弄了个。鹭的抽象艺术字,出去再给你看。老子都把你刻在身上了,够不够坚定你说?”

唐鹭想看,可余琅易推攮开她,不然怕她柔软山庄再他么贴近,他真就把她压在马桶盖上用力糙进去了。

洗完出去,唐鹭躺在自己惯常睡觉的那边。余琅易关掉大灯,打开床头小灯,掀开被子钻进。

被单都换成他钟意的深色系列了,衬得唐鹭的一截薄肩更加的白皙。余琅易侧着,看唐鹭跟看宝贝似的,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松开,气喘吁吁四目相对的缱绻看不够。

唐鹭发丝散乱,扎了一天的辫子松开,柔密长发又软又卷。发尾沿着庄园的陡坡,莹莹轻颤着,似一幕绝美雪天风景。指尖划弄着他的纹身,娇作地问道:“纹在这会不会很幼稚?等到以后我们分手了,你再找了别的女人,就不怕对她不公平。”

余琅易听得来气,丰泽唇瓣在她鹅颈上啮了啮:“草,唐鹭你动不动把我配这个那个女人,就没想过我感受?我若真的不要你,花个几万块洗掉,撇干干净净!要多少个女人那都是随意,用不着你操心!”

被余琅易气愤地掐了一把娇臀。

她颤得发麻,唐鹭便也不装了,她知道他暂时看起来离不开自己。

便正色问道:“还有上周末,你也帮我把债还掉了?”

余琅易余气未消,凝眉睇她:“是。那么点芝麻大小钱,你不用再跟我计较了!跟着我,我多少身家都归你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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