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房无人打扰,逐渐她绵长地咛起了救命。这当然不是真的救命,余琅易知道这个女人迷惘时会这么叫,他就噙了嘴角将她搂得更深一些。两个多钟头后,缱绻栽倒,唐鹭躺着的湿漉了一片。
唐鹭想回去,嗔怪道:“衣服都被你扯碎了,我怎么走出门呢,余琅易你太坏了。”
余琅易凤目含光,眉梢眼角对她笑意如春:“你他么也够坏,多少都进去了。别回去了要不,雷小琼今晚也不在。”说着把她手机递给她,刚才动作时瞥一眼,看到了消息。
唐鹭划开看,雷小琼说她下午陪她妈去隔壁市了,去看望雷娟嫁到隔壁市郊的一个姐妹,要那里住一晚明天傍晚才回来。然后哀嚎说,明天回来后就找魏邦对口风,后天中午赶紧把雷娟送走,耗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唐鹭就不回去吧。唐鹭倚着余琅易,两人揩过洁白被子盖住,连收拾擦拭的间隔都不想给,就再度深深地抱住,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过了会儿,余琅易那股气势又起来,便把唐鹭扣到了上方,一晚上竟造了四次没消停,天亮睡到了十二点钟才醒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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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早晚跟我结婚了,谁都知道你是我太太。◎
61
厚重窗帘遮住外面明媚的阳光,说的热带风暴似乎并没到访,半夜淅淅沥沥飘过几阵雨,台风刮到东南亚方向去了。
卧房内光线昏暗,余琅易开了床头灯,起身穿衣。橙色暖灯漾开,打照在脊背微微泛光。
他提起宽松休闲裤套上身,掩住窄健的腹肌,正中一条隐隐黑线,是他浓密的毛发。一直蜒至肚脐窝下。白色衬衫衬得他容颜愈发的英挺明锐,却仍一副清正肃然模样,扭头对着床上的唐鹭噎了噎嘴角,嘀咕一句“香宝”,带着点幽怨和宠溺。
唐鹭躺在床头,娇盈身姿裹着蚕丝软被,只露出薄窄的一幕小肩。女人的脸若桃花春绽,腰都快断了的,失力得起不来。她就也白了他一眼,回击道:“饿狼。”
要怎样形容那层峦起伏的爱意呢,就说说当下两人又眷又恨又气又憋屈又想念的感觉,刻骨铭心,便能想象个中的跌宕了。
余琅易的肩膀半夜时候被唐鹭左右各咬了一大口,此刻上面还遗留有清晰的牙印。因为被他的冲击波肆意得,她小脸都麻木了,更别说再有心力喊‘救命’。
她现在终于知道他的“不收敛”是何意了,从昨晚进房间起,再加上夜里的四次共五次,基本一次一两个小时,这能是人干出来的事?这非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呀。偏他还一副正人君子斯文表相,百般的宠爱呵护。
唐鹭又白了一眼男人认真执着的俊脸,不爱搭理。
“小骚货猫猫。”余琅易嘟起嘴作势要亲的模样,无声地奚落她。
心中却甜得要死,他今天凤眸眉峰的弧度都在勾勒着暖意。他特么是有多离不开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多半条命,她一回到身边陪伴,他就满血活泛了。
女人目中的嗔恼他何尝看不懂,不过他现在懒得解释懒得装。再不管从前什么两三天一次、吵完架两次的克制了。如今她决意分手,昨晚那般柔情缠眷的情况下,恳请她央求她搬回到小区,唐鹭都是拧着咬牙不松口。好容易十天了才拉下男人脸面,把她哄出来见一面,他心意怎样便是怎样,也不想拘束。
走去外面取了盒牛奶,喝完进来,对着娇滴滴妩媚不已的唐鹭俯下,亲了亲脸蛋说:“我爱你宝宝。”
“外面桌上有我叫的早餐,你先吃一点垫垫,我去给你买衣服。”
唐鹭几分错愕,都不可置信,这男人,他是忘记前天晚上还叱着她“劈腿劈远点”了吗?简直脱胎换骨了,温柔过分。
唐鹭捏了捏余琅易紧致的隽脸,又揪揪他眉毛眼角,问道:“琅哥……余琅易,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差点又叫他琅哥了,琅哥是特定时候叫的,可别让他觉得自己上过床就跟他亲密起来。虽然爱他,可她还是选择分手的,即便不算真正的确定分手,可也仍保持着分居。这必须继续彼此冷静+考验一段时间。
大抵余家的男人都逃不过被女人奴役的命运,余琅易以前很想不透甚至鄙薄他爹周相公和兄长周砚戦,好好个男人怎么被女人收拾成那样。结果逢了唐鹭这个小妖精,两年多下来,他终于也破阵了。早他么知道这样,他就不该考虑什么分手,让她一直沉浸在对自己的崇慕与迷恋中。
余琅易微眯凤眸,淡淡道:“我不是说了要改?既然要改,这就在改的过程中,你觉得哥太冷,哥就热乎点。一开始不习惯,久了就习惯了。”
说着手探进被窝,抚了抚那被宠了一晚上的软柔:“记得起来吃点早餐。”
早餐是十点多他醒来时,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上来的,为了唐鹭醒后有得吃。如果现在是总统套房,早午餐都会有专人服务,豪华房还远不及这般贴心周到。再艰苦朴素一阵,以后就恢复自个儿做派了。
而且他也想和唐鹭一块出去吃午餐,可以多待一会。
呼~那温润的唇瓣贴上脸颊,唐鹭瞬时地烧到了耳根,一晚上棉花糖都好像荡肿了,被他啄得嫣红,他还折腾。羞恼地攮了他一把:“走开了,讨厌。”
忽然变得这么温柔,如此伏低和主动,实在让人难以联想他先前冷傲轻蔑的模样。
虽并不能改变她分居的决定,可男人的贴心还是很让她受用的,惴惴心花乱颤。
等余琅易修挺身躯走出去,唐鹭便裹着被子去到餐桌旁,腹中是真的饥饿了。餐桌上摆着两盒牛奶,一盘面包和水果甜点。面包盘里少了几块,应该是余琅易把他的那份拿走了,桌上还有一个喝空了的牛奶盒。
吃得又不见多,哪来那些使不完的劲力呢?
唐鹭吃完早餐休息一会儿,余琅易便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他们住的这家酒店就在闹市繁华区,旁边商场林立。说好的撕裂一件赔十件,结果瞅见余琅易手上可不止十件,古驰、香奈儿、阿玛尼、巴宝莉,各种唐鹭舍不得买的大牌,还有一些是内衣物和两个包包、鞋子,加起来得有十七八个购物袋了。就这,他一个多钟头能搞定,逛街技能堪比唐鹭还厉害。
唐鹭数数,少不得六位数又搭进去,她就肉疼。她当年要有六位数,她都不想只上个技校,因为技校每年有补贴。为了在学校省钱,她还吃过三顿馒头加榨菜。结果这男人随便给买买就几十万。
唐鹭便道:“余琅易,你搞什么呀,我没叫你买这么多!你是不是因为给公主送了花,拿这些东西给我做平衡的?我告诉你,没必要,我自己有衣服穿。”
余琅易凛眉笑笑道:“给你你就花,以后能不能别和哥提省钱的事儿。暂时都不和你装了,我给你的那张黑卡你就用着,里面存了三十万,想要什么自己去买,用完再和我说。我不一定总给你买,毕竟还得像个打工的保镖。”
唐鹭看着男人逸爽的寸发,那高额浓眉,气宇不凡,她真的猜不透他是做什么的,有如何根基?
不禁担忧地问道:“你给我的钱我不会用的,昨晚坐车上时,就给你塞进钱夹子里,还包括你之前给我零花钱存下的卡,都还你了。现在我工资收入涨起,一切自己能支应,不想麻烦你。但是,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昨晚还说几辆劳斯莱斯,可你先前二手奔驰都要省几个月钱买。”
真够绝,这特么一步步跟自己撇清关系,生活还能支棱起来吗?
余琅易偏做一副倜傥地说:“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怎么办?你跟了个土匪了。”
“傻鹭子,老爷子当年去了,给我留下一笔薄产。东北那旮沓的薄产,通常不是你能猜想。好奇的话,六月底我辞职回去,跟着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不会难为你,你跟着我,就一辈子不工作,也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婆!”
他说得认真,冷厉地单挑起一边眉峰,继而唏嘘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