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gu903();好几天互相没说过话了,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听着冷脆,却到底有着一丝吴侬软语般的温柔。是她骨子里生性带着的,凶也藏不掉。

余琅易听着顿生出柔软,他真是对她绷不住底线。轻咳嗓子,答道:“是我,宝。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这次到云省保单,碰见一个之前交道过的人,今晚过来特意盯他的。不是你看照片以为的那样,我得给你解释清楚。”

声线醇润好听,仿佛还是分居前的关系没变。

那么玫瑰花束是白捡的,两个公主一左一右贴肩搂颈是画出来的?别的兄弟身边也坐公主,可他们都互相规规矩矩。

唐鹭却已看明白,果然距离拉开审视的角度,若是一直腻歪在一起,唐鹭以前只当余琅易从不去这样的场合,也并未怀疑他在工作中接触的各种艳遇。可是你看他今晚两臂兜着公主的适应感,显见毫不生涩。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是她搬出来后所见的男人,她所深深迷恋的男人。

她想起那年第一次见他,他原本也是跟着老板去娱乐城包房消遣的。现在久违地回忆起,只是当时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如今距离间隔拉开,便能清醒地看清很多,不再屡次吻个唇做个暧,什么尺寸标杆都迷失了。

这种魑魅魍魉场面下,烟熏缭绕,他靠在女人身旁凤眸滞迷,氤氲倜傥的陌生模样,多么扎人心。唐鹭本也是激不住的脾气,要是往常,她就凶开了。可这会儿努力掖着性子,淡漠道:“哦,知道了,没其他事我挂了要休息。”

余琅易颦了下眉宇,墨镜后的眼角搐了搐:“你这什么态度,就没其他的话要说?”

让唐鹭说什么,说我吃醋,我见不得你送公主昂贵礼物,糟蹋银子,嫌弃你被别人搂搂抱抱?

唐鹭才没甚好气的呢,说道:“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态度,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想做什么是你个人的自由,我不想听、你也不需要解释。余琅易,各过各的多好。”

以前唐鹭却是很爱他,像这样的时刻,必定鸡蛋里挑骨头地把他拷问到烦。前些天在西北旅游时,还拿皮带挥舞着恁般严肃质问,彼时余琅易心生烦躁。结果现在不问了,他又亦烦躁。

余琅易说:“唐鹭鹭,你想咋的?分手不只暂时的么,你搬走可是说试试的,你这就跟我说已分了?没经过我同意?”

仿佛隔着电话,都能看见他冷郁掖紧的唇角,人中线勾勒着愠意。

唐鹭想到他方才送出的最少几万块,攥了攥小手:“就是试试啊,试了能习惯,那就分手吧。”

“我不爱你了,余琅易,我就不爱你。”唐鹭狠心地扬起声。不自觉眼眶红湿开来。

余琅易听得晃肩膀,哂了哂唇:“行,你怎么说都行,我还能不惯着你吗?老子不都凭你开心。”

“那就散伙吧,没意思了。随便哪个女人不比你温柔,哥也没必要守着了!今晚他么双飞,完美。”蓦地撂一句狠话,然后就挂断了。

竟然不要他了,那般单纯、迷恋着的小女人,他们心心相惜,柴米油盐,同床共枕,彼此缱绻。她竟是不要他,多么狠心薄凉的话从她口中轻飘飘说出。得,回归孤独么,他能无数个法子让自己不孤独。

男人气郁之下想,今晚真特么去搞个双飞,玩完了他和她之间就也没可能后续了。干脆以后扔得干干净净,无路可退,不拖泥带水。

扣了扣衣领,掏出一只香烟和火机,英冷薄唇叼住。

小公寓里,已经十二点过了,唐鹭恨恨地咬住下唇,然后走出去倒水喝。

雷小琼正坐在餐桌旁吃银耳汤,头上包着才洗好的头发,问唐鹭道:“这么快就聊完了,该不是催你回去吧……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

在她心里,余琅易和唐鹭分不了几天就得想念了。

唐鹭端杯子喝水,她走出房间前已理好心情了,绝不至红眼睛。应道:“之前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们分手了。刚才就不太想接他电话的,以后你把他也屏蔽了吧。”

噗——

雷小琼差点一口汤喷出,诧然张嘴:“开什么玩笑,前几天去接你时,你们不还好好的?而且你俩才刚旅游回来,我看你旅游期间给我发的照片,也都挺开心的呀。”

唐鹭便粗略地把事情和雷小琼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总之呢就是,他这一两个月背着我做了一大堆解释不清楚的事,何况今天晚上又在酒吧里叫公主,花天酒地,又是送花又是买酒的。反正分就分了,我已经没感觉了。现在也不想听他解释,那天本来就是要分手的,现在更坚定了分手的心。”

“说完了,你不许劝我!”她坚定道。

雷小琼千想万想,也想象不出余琅易和别的女人是何样子。在她印象中的余琅易,高健身躯,眼眸远眺,冷傲清漠,压根儿不随便看什么女人。

她就吐槽说:“好吧,反正你怎么着我都支持你,毕竟这种事儿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我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呢,就不安慰你了,我那老妈诶,今晚为了带她吃一顿饭,我约见客户都晚了,再这么下去得丢饭碗。结果她说巴不得丢,丢了正好和那小伙回去结婚。吐血。”

“我原还想着,不然就按你建议,借余琅易装男朋友把他们唬走,现在看来没戏了。”

唐鹭对这样的家事还真爱莫能助,要换她,她就不学雷小琼,一边被折磨得生活工作颠倒,一边又费心费力讨好。换唐鹭就先带雷娟四下看看、逛逛,买些东西表表心意,然后直接转给雷娟三千块,要回去呢,就做车费,要留着呢,宾馆能住几天算几天。

唐鹭说:“不然找个你们公司的同事装一下试试?”

雷小琼摊手:“算了吧,我们那单位人事关系复杂,互相的客户都巴不得抢到自己手里,个人私事扯进去麻烦,我再耗几天看看。”

说着一副快虚脱的样子。

唐鹭安慰地抱抱她,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余琅易站在树下抽了两根烟,抽到一半掐灭了烟蒂,然后他就走进去。

回到座位旁,公主们正在继续摇骰子,余琅易忽然心里毛躁得很,也不想把她们请开了。

直接在沙发中间坐下,端起满满一杯酒饮了下去。他的五官俊挺,润了酒水的唇线微微上翘,色泽愈加迷人,把旁边的两个姑娘看得心跳悸动。

魏邦问道:“琅哥刚才哪去了,别是给鹭鹭打电话了?”

余琅易划开手机照片,给他瞄了两眼:“糙X,遇到旅行途中的队友也在场内,把照片发群里,被唐鹭看到了。这下特么没得解释,直接玩完,分个干净!”

眼中光芒凛厉,说罢给老家助理发了条微信,把王曜和裴顺俩人的号推给他,说道:“帮我查下这两人都做什么生意,找个浑不知鬼不觉的绊子,让他们尝尝苦头。别太明显。”

助理速回:“是。朗总你还好吧,还有什么其他吩咐?”

余琅易剑眉冷凝,蠕了蠕唇齿,又发一行字:“给我查下这女人老家欠了谁债,把债也给清了。人问起,你就说是她男朋友给还的!”

说着把唐鹭的姓名地址给他发了过去。

助理那边应是,多余的一个字不问。

魏邦听完琅哥这么说,清隽脸上溢满哀叹:“囧啊。也是你琅哥自己不注意,都在分手分居的紧要关头了,你还敢跑到外面来破罐破摔。自暴自弃不是这种玩法儿,尤其对女人,这种时候该下跪得下跪,跪搓衣板跪榴莲能给跪都是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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