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是怎样的男人,可以做到说这番话脸上也平静淡定,仿佛在说早上想喝一碗啥口味稀饭。

唐鹭恼得砸了一颗枕头过去:“滚,以后都没有了。”

余琅易才不管,隽挺的身躯匍过来,勾住她的小肩膀,薄唇便伏了上去。好几分钟后把她松开,唇上如润泽了蜜酿般,抵在她耳畔说:“不管,今晚给再来一次。或者明晚。”

应是想到晚上在沙山露营不便,所以又改了下时间。

唐鹭不置可否,也不说同意,只应道:“不知道。”

揩紧暗扣,然后穿上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外面也似余琅易的休闲夹克般,套了件浅色的拉链衫,这样两人便是情侣装扮了。她把柔密的长发拢起,松松地扎了个斜马尾,慵而娇俏。

也不知是否情人眼里出西施,突然发现她变得娇媚动人了,还是说她本来就这样美。

余琅易忽地不想放她出去见人,修长手指捻住她白皙下巴,敛眉道:“鹭鹭,真想把你关起来,只留给我一个人看。”

最近两人关系好了,因为吵架而撕开了那层遮羞布,使得余琅易对她的说话也变得有些随心成习。唐鹭发现余琅易清朗的外表下,其实是有着一点渣欲渣欲的,经常会板着一副正经模样,说一些浪肆的话。叫什么,叫斯文败类吗,有一点点这种意思。

他此刻眉宇凛冽,磨着唇齿的样子看着有点凶。可唐鹭知道他这会儿的凶只是表象,这是他霸道时的表现,此刻的余琅易是很好懵的。

唐鹭便捧住他脸庞,嘟起樱桃唇在他唇上一吻:“琅哥,你说喜不喜欢我?”

余琅易磨唇:“贼特么喜欢了。”

唐鹭又吻去他丰俊的额峰:“那爱不爱我呢?”

余琅易又磨齿:“爱,贼特么爱。”蓦地把她压倒在床尾,龇牙说:“别搁这套我话,爱说多了不值钱,少说点更精贵,懂?”

唐鹭凝着他锐利的眸光,T恤是唐鹭给他选的,唐鹭就想看他穿白色。不过没告诉余琅易理由,是因为穿白色休闲衫的他显出另一种清贵气。

唐鹭心怦怦然地跳,她想她真是的,还能把余琅易喜欢到更夸张的份上吗?她现在就已经沉迷到不得了了。

两人互相咬了咬唇,站起身来,准备下楼去吃早餐。今天要逛的景点比较多,晚上准备看完月牙泉后在沙山下露营,所以得早早就准备好出发。

走到门边穿鞋时,往墙上玻璃镜一看,唐鹭还是很会选衣服的。余琅易这件拉链夹克一直挂在柜子的角落,就没穿过几回,被她这么一搭,竟很是落落倜傥。

去到楼下餐厅,队里的两对夫妻已经吃完回房了,剩下小刘刘和两个同学正在吃早餐,桌上还打包了一份,应该是带上去给另一个晚起的。还有王曜和裴顺也在附近的餐桌,王曜亦是个风度俊朗的男人,年龄比余琅易略长二三。

小刘刘看见他们两个,就用手指比着“咔嚓”拍照的动作,说:“你俩郎才女貌啊,怎么认识的?也太般配的一对夫妻了。”

确实,哪怕就以翟欣那般的酸涩,在知晓两人悬差的前提下,都不得不承认,余琅易和唐鹭搭在一起,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千万般登对。更莫论外人了。

唐鹭在听别人说到夫妻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的,笑答:“工作上班认识的,哪有你说的夸张,我们寡淡如水好吗。”

呵,余琅易在旁温存护住她小肩膀,让她去“寡淡如水”。应道:“团建时认识的,看对眼就搭伙了。”

至于是什么‘团建’,她唐鹭鹭应当最清楚。他说着夫妻一词,倒是淡定,牵着唐鹭在边上落坐,那边王曜对唐鹭和他打招呼,两人便也摆手回应。

吃过早餐就出发了,西北的春风携着淡淡干涩从车窗外掠过,吹着余琅易英挺的脸庞。唐鹭痴迷地看着,时而伸手抚抚他脸骨。

两人的眸光不时在后视镜里对上,余琅易冷锐地凝着她,便抓过她的手放唇边啃。

他就是也很喜欢她。

去到莫高窟看完壁画,再逛了相邻别的景点,午饭在农家乐里吃的,晚上宿在了沙山下。

想起苏轼的一句古诗“寂寞沙洲冷”。

细腻的沙漠映照在月色寂寥之下,如同彩墨笔在纸上勾勒出的线条,柔韧,婉转,自然地曲卷着。光的正反相互映衬两种色彩,让人生怕去打破这样的静谧,而又快乐怡然地沉湎其中。

四个大学生在另一侧弹着吉他唱着歌,唐鹭正用余琅易的望远镜看天空。这里月朗天清,感觉星星也离得特别近,唐鹭不由得问余琅易道:“余琅易,你会唱歌吗?”

余琅易侧了侧头,唇角勾出一抹奚落弧度:“会,只怕哥一开嗓子,你就该越发爱上了。”

他微启着唇,淡漠地散发着男人不要face的天然自信。

唐鹭撇嘴,说:“那你唱首跟夜空与星星有关的吧,我想听。我还没听乖乖老公唱过呢。”

呵,看在你这一声乖乖老公的份上。

女人的声音津甜,哄得余琅易好言好语,还好听话。

余琅易便整喉咙开始唱,他唱的歌词飘溢出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手牵手,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看星星。乘着风游荡在蓝天边,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捏成你的形状,随风跟着我,一口一口吃掉忧愁……”

他的声线磁性,温柔中和,音域拿捏得很独到,且切换自如。

竟然没有配奏都这样韵律,唐鹭不禁抚住他肩膀说好听,又问:“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余琅易道:“你能讲出来的,就都是我会的。”

瞧不起人嘛。唐鹭说:“生孩子你不会。”

余琅易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就这点小智商。他便攥住她的手,搁在掌心温暖着,哂唇道:“可我会造晶子。你能造?没我也生不出,是互补。”

最近真是很滑舌,而且偏偏每逢这种时候,他都一脸清逸淡漠,跟春风明月似的不带臊。

又跟她说道:“什么时候带我去趟你老家,见一见大人,清掉债,把证领了。过完年我都奔29了,搁我们那男人26、7都抱两孩。”

他比唐鹭大约莫四岁。

唐鹭心扑通跳,她想,这样的情况下,她可能是会愿意与他结婚的,而且余琅易也没制约她在新公司的工作上班。

唐鹭就说道:“债不用,我自己会还,不想欠你的。等还了债我就万事自由,那会儿再带你回去见他们。”

余琅易却不愿意等那么久,等个两年谁知道中间出什么事,他既然已决定就她,那么便希望她很快全部属于自己,顶好离不开他。他有着近乎执拗的霸道,这是从前未曾让她尝识的,只因为惯性的孤冷,便愈发地想要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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