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太史令领圣旨,调查三日前异象之事,如今已有结论。”
关乎大汉气运,刘协也正色了起来:“道来”
太史令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陛下,微臣夜观天象,发现天空中荧惑星失去了踪迹,这三日夜夜留守,终于有了结果,原来这一切都是三星连成一线,将荧惑星夹在了中间所致。”
刘协说道:“星象何解”
太史令缓缓说道:“荧惑守心”
“咚”
献帝猛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斗大,如果有眼尖的人,肯定能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脸色也在一瞬间煞白了。
“你胡说什么”
“陛下息怒”
太史令慌忙拜倒:“这次的荧惑守心有些例外”
本章完
第379章徐盛
“例外什么例外”
刘协的眼前一亮,感觉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忙问询。
太史令说道:“众所周知,出现荧惑守心的星象,乃是天火侵入星宿,祸根直至当代帝王,古虽有解法,后人却不得其理,只知一味的移开,却并非治本之妙方。”
刘协眉头一皱,太史令不敢再废话,说道:“陛下,除了荧惑守心,天上还有一星象非常异常,紫微星乃是帝星,如今震颤不已,轨迹难寻,预示着陛下有重生之机,而南面天斗倒悬星空,如斗扣着神州,其角直指南面”
刘协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大将军”
太史令的汗水低落,硬着头皮说道:“没错,如果用天斗代替紫薇帝星可解此次荧惑之祸”
一旁的荀爽猛然抬头,凝重的看着献帝,他对星象也有涉猎,明白太史令的意图。
所谓的天斗,就是与西北方向的北斗七星遥相呼应的南斗六星,这六颗星分别是天府、天梁、天机、天同、天相、七杀,南斗六星没有北斗那么亮,也没有那么大,一般只能在南方低空看见,但重要性却一点也不低。
一直认为“南斗六星,主天子寿命,也主宰相爵禄之位。”
所以太史令要将荧惑守心转移给吴名,与汉成帝将星象转移给丞相并无差异。
而中国神话中有“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的说法,在道教中的南斗六星君就是司命主寿:第一天府宫,为司命星君;第二天相宫,为司禄星君;第三天梁宫,为延寿星君;第四天同宫,为益算星君;第五天枢宫,为度厄星君;第六天机宫,为上生星君。
从以上六星职司也可看出南斗格星都主人的延寿解厄,富贵官禄。
其中第三星天机为尽善尽美之星,是智慧与益寿之宿,应此星的人聪明绝顶,才华无双。
而七杀直接掌握生死,应此星的人数中可为大将,司命权柄,但早年注定历尽艰辛,须得贵人护佑才行,是南斗六星中唯一有些凶险的星辰。
汉朝,每一个皇帝都认为其主星为紫薇帝星,所以对南斗并不是很上心,相反,很多帝王更是认为南斗六星闪耀,代表有天子气降临在某人身上。
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帝王们就会猜忌其对应的人。
而吴名,很显然就是南斗选中的人。
而荀爽之所以凝重,因为南斗六星代表的人,其福禄寿都异于常人,哪怕是拥有龙气或者拥有帝气的人,都很难影响他。
如果献帝果真将荧惑守心转移给吴名,不知道两相冲撞,孰强孰弱。
不过这件事毕竟不光彩,如果走漏了消息,吴名会不会发怒还两说,但刘协的名望将会被打击得一塌糊涂,毕竟现在吴名因为开疆拓土,给边疆百姓带来了和平的生活,如果被他们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刘协犹豫了一阵说道:“将荧惑守心转移给天斗有几分把握”
太史令想了想说道:“如果大将军身在皇城,转移星象的成功率有五成。”
刘协眉头一皱,在洛阳的话也仅有五成吗,这一半一半是不是太低了
说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提高几率”
太史令说道:“天斗运转,与北斗七星遥相呼应,若要转移荧惑守心,需要强行逆改阴阳,若是他自愿成为转移对象,那成功率可达9成。”
刘协低下了头,文武官员大气都不敢喘,支持献帝转移给吴名,那势必得罪如日中天的吴名,他可是个杀伐果断,被成为屠夫的将军,手中兵马达到了四百万,如果因此被他惦记,那可就悲剧了。
而不支持献帝的话,又得罪了刘协,里外都不是人,倒不如乖乖的退到后面去,谁个大的谁顶着天,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鬼都不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刘协抬头看向杨彪:“爱卿,此事你怎么看”
杨彪缓缓出列,说道:“陛下,老臣病危,恐怕不能再为陛下出谋划策,不日将要请退,还请陛下问询司空”
怒意在刘协的眼中打转,可是他能走到今日,全靠这些人扶持,如果没有他们,自己连洛阳都出不了,他还不傻,寒心的话哪里敢在这里说。
“既然爱卿提到了请辞一事,那我也不强留,诸位看何人适合接任太尉一职”
“傻逼”
这两个字是所有人的想法,无论是荀爽还是曹操,都在心底哭笑不得,刘协这家伙好不容易有了良好的成长,如今又犯傻逼了。
就算杨彪请辞,那他也有功绩在身,况且太尉掌管着天下将军的调遣和升降,权力极大,如果这时候就认命其他人,难免会引起怨怼。
就算杨彪不说,依附在他羽翼下的官员,肯定会心生不满。
看着刘协望向自己迫切的眼神,荀爽急忙说道:“陛下,太尉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其功绩无法磨灭,加之其虽然请辞,但太尉一职,事务繁多,短时间自然无法卸任,陛下何不暂时留用太尉,再择一能人暂时代理,等时机成熟,在将太尉一职扶正”
在东汉,太尉的实权已转移到尚书台,太尉实为丞相﹐与西汉早期掌武事的太尉名同而实异。
可见于古代,带兵打仗的任务并不好当,或立或废并不取决于军事修养水平的高低,而是政治决策与改革的出头鸟,治国则先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