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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踪迹,一定有特别的办法通知九龙山,如果不能尽早离去,恐怕会陷入包围之中。”

甘宁点了点头,眯着眼看着吴名。

气氛很微妙,半晌后甘宁说道:“撤军,把赵家爷俩带上。”

这样做无可厚非,华天示爱不成,反而损失了血枭,急怒下不见了吴名,肯定会拿他们出气。

而赵家扎根在鄱阳湖,等于是锦帆贼的一个中转站,多年来出钱出力,不能抛弃,否则会寒了麾下将士的心。

吴名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已经在昨夜拟好了文书,请将军过目。”

前世吴名的学历不高,但有了点身家自然要附庸风雅,书法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所以长久练习,一手小篆倒也算远近闻名,所以应对汉末的字体还是没有问题的。

甘宁接了过去观阅,慢慢念了出来。

“草民吴名,三叩列侯。今草拟文书,乃感念南地烽火连天,恶贼四起,屯粮压兵,不尊天令。特献上此文以昭明心,此前偶然从贼人手中收获南海明珠36枚,略表心意。”

“列侯常被灵帝比为亚父,必然厚德载物,才情兼备,乃是人之典范,世之明灯。想必列侯胸怀宽广,面目慈祥,有悯人之情,悲天之意,必不忍百姓黎明饱受欺凌。草民不才,有乡勇数万自发抵抗恶贼,自号为肃清寰宇的利刃,虽然狂妄七分,却也字字昭心,万望列侯能禀明天子,陈其厉害,予草民之荡寇利刃,扫清神州贼寇,还乾坤于朗朗。”

“若草民侥幸取得微末功绩,不敢居功至伟,全赖列侯提拔恩情。但有缴获钱财粮草,草民也苦无门路,只得恳求列侯代为转交灵帝,以充国库,壮我大汉天威,草民吴名敬上。”

甘宁咀嚼了很久说道:“如此唐突,不知会不会被张让扫地出门。”

吴名笃定的说道:“不会,张让虽然自负,但不会傻到买卖都不会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功绩归他,钱财也会交给他,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名号,一个能名正言顺的名号。这事情对我们来说很难,但对十常侍来说,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甘宁若有所思的点头,敲了敲桌子,说道:“丁奉,你安排两个机灵点的兄弟走一趟洛阳,想办法将吴兄弟这封信送达。”

“末将尊令。”

吴名赶忙拉住丁奉,说道:“将军,光是机灵还不行,得会变通,此事关乎我军起事是否能顺应民意为正统,所以不能太过随意。”

“吴兄弟的意思是”

“路途遥远,不急于一时,可让弟兄们带上些珍贵的财宝,再前往洛阳,天子脚下不比这大江南北,需得处处打点,所有的牛鬼蛇神都要顾及,否贼随便一只小鬼都能卡住我们的命脉,届时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甘宁看了一眼丁奉,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笑着说道:“我们囤积的大多是粮草,兵马器械很难弄到,吴兄弟也提到了,此地距离洛阳日久,若是押运粮草,恐怕是无法到达,可有良策”

吴名笑道:“上下打点,不需要太贵重,但一定要有新意,洛阳的牛鬼蛇神不说官大官小,但都有眼力劲,这点含糊不得,所以将军可反其道而行。”

“反其道而行”

“对。”吴名继续说道:“上门请见肯定不行,那些人可傲气得很,所以只能将军派人放出风声,说是张让的远房侄子前来投奔,自然会有人来引路。”

甘宁没有一挑,说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况且就我所知,张让那阉人乃是颍川人,而非我们南方人士。”

吴名嘿笑道:“若是同郡人,口音岂能有异我的目的便是要那些官员算不准我们的人与张让的关系,这样风声很快就会传到张让的耳边,将军你想想看,若是你突然听说江夏有人是你的亲戚,你会怎么做”

甘宁抬头深深看了眼吴名,说道:“若是甘某,定然会派人先去调查。”

吴名一愣,苦笑道:“将军,你再想想,若传出的风声是阉人早年失散的亲人呢”

甘宁愕然,旋即恍然大悟:“肯定会秘密召见,因为张让这类阉人,必然不会轻易被他人抓住把柄,所以肯定会率先遣人去保护好自己的人。”

“nice”吴名打了个响指,说道:“正是此意,所以声势一定要弄大,最好是让十常侍都知道这件事,这样张让才能足够重视。”

阉人,无法传宗接代,所以他们看中的是曾经的族人,就比如宦官曹腾,正因为他少了个零件,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谦卑,所以认了原姓夏侯的曹嵩为儿子。

而曹操,也正是曹腾的孙子,所以吴名才决意走一步险棋,以此获得张让的信任。

本章完

第13章机智的刘伯温

甘宁大手一挥,吴名的话滴水不漏,并没有暗害自己的意图,所以还是比较信任他的。

“丁奉,吴兄弟说的都记下,派两个能说会道的兄弟去吧,功成之日,我定重赏。”

“诺”

吴名笑了一声,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取得了张让的信任,自己也算是在这个乱世中有了靠山。

撤退的事情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吴名站在湖边的小院前,伸手拍打着赵玥有些抽噎的后背。

“哎”

轻声叹息,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说不出口。

吴名和甘宁要撤退,不能把丫丫和老丈留在这里,所以这里的老宅只能放弃了。

但此处留有丫丫和父母朦胧的记忆,伴随了十多年的成长,岂能说抛弃就抛弃,所以丫丫未免有些伤感。

感受身后有节奏的拍打,丫丫终究没有忍住眼泪,哇一声扑进吴名的怀中,泪水顿时就湿了衣襟。

不远处甘宁犹豫了一下想走上去,但却被身旁的老丈拉了一把。

“头人,丫丫大小刚记事就没了爹娘,难免睹物思情,我打算临走前将这里烧了,以免她日日想念。”

甘宁叹息一声,说道:“这也好,丫丫性格看似柔弱,实则执着万分,怕就怕她哪日偷摸着回来看看,那就麻烦了。”

老丈点头,说道:“让吴少侠陪着丫丫吧,他们年纪相差无几,我们就不掺和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受伤归来,丫丫倒是乖巧恬静了三分。”

甘宁也不是二愣子,明白老丈话中有话,不过听他的意思倒是挺看重吴名的。

“老丈,这吴兄弟您看如何”

“呵呵,如果老夫没有走眼,这小子他日必然不凡。”

甘宁眉头一挑,说道:“怎么说”

“此子言谈浮夸没谱,但为人重情重义,加之其奇思妙想,来历神秘,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