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打吧,兄弟们不怕死,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何三鼓捣着手榴弹,做好了拉弦的姿态请战。
王良瞅着兄弟们的战心高昂,纷纷凑过来请战,微笑着摇头说道:“都放松点,还不到拼命的时候”
“良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打吧”
萧宽焦躁的说道。
“是啊,良哥,你就别宽慰兄弟们的心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你看看,兄弟们都不怕死”
杨辉抬手引荐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的兄弟们说道。
“良哥,我们”
何三焦虑的请战被打断了。
“几个意思哥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什么死不死的都别想了,现在,哥让你们想着怎么活着出去,懂吗”
王良压低声音严厉的说道。
五十人面面相觑,抓耳挠腮,一脸的懵逼圈,妥妥的不信任,都这会儿了还能活吗
开水锅里的青蛙,上面盖着锅盖,还能想着活命吗
可劲的蹦哒才是王道,死也要拼一回。
为活下去而奋斗,不是想着活命,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奢望活得滋润了。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纠结着兄弟们的心神,他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把兄弟们带出去。
“兄弟们,都给哥听清楚了,切记,牢记,一定要忍耐,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就想着会害死身边的兄弟,忍住”
王良再次严厉的交代了一句。
说着话,他迈步向南走,挥手招呼兄弟们跟上:“抓紧时间,不要闹出声响,跟上”
“窸窸窣窣”
几十号人心存疑惑,但看见良哥信心十足的模样,纷纷跟了上去。
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立,没有脑袋的蛇就是蚯蚓,软绵绵的躯体立不起来。
蜂群有蜂王,狼群有头狼
每一个家庭之中都有拿主意,做主的当家人。
主心骨就是心神的支柱。
几十号人虽然不敢相信可以活着走出敌人的包围圈,但是在良哥的带领下连续打了两次胜仗。
这会儿,良哥镇定自若,行走的姿态是那么的风淡云轻。
无形之中在心中生出了一份希望。
心神坎坷的跟着良哥向爆炸中心的东南方潜行。
“沙沙”
五十一人顺着三叉山脊的南方的山脊东坡斜向东南穿插。
“混账东西,一营二营从南方的山脊压上去,其余的营散开队形搜索上山,快快快”
敌人的指挥官在山下嚎叫着。
撞到枪口上了。
敌人的包抄速度并不慢,正好拦截了去路。
距离也就一百多米的样子。
“咝咝”
王良蹲在地上,双手拨开草蔓侦查了一下。
“我们从这里撤退,都给哥轻手轻脚,闭嘴,忍耐,猴子压阵,注意套上这根线,沿路上还原草丛原本的样子,跟上”
王良指点着交代了一句,率先钻入草丛中。
“哗哗,哗啦啦”
五十一人相继钻入半人高的灌木丛中,惊动了一部分灌木丛,伴随风吹草丛摇曳着。
王良仰躺在灌木丛中示意兄弟们忍耐,跟随,悄然的向陡坡下方潜行,迎着敌人前进。
陡坡大约五十度左右,下坡很容易,上坡就难了。
坡道上的灌木丛比较稠密,双脚向上攀登会被杂草缠住,故而敌人没有展开人墙式的搜捕。
“哗哗”
敌人分散开来,大约十米远一个人,背着枪,双手拉扯着灌木丛向上攀登,行动很缓慢。
“咝咝”
王良头下脚上,用双手分开杂草,以身体辗压而过,开辟出一条草洞隧道。
“呼呼”
五十人喘着粗气跟进。
若是搁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就这呼吸的声浪可以把兔子吓得遁逃出十里地之外。
“滴答,滴答”
萧宽遍体火热,汗珠簌簌滚落在灌木丛的杂草上。
他感觉神经弦即将绷断了,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心神在焦灼下变得恍惚,暴躁不安。
这罪受得无比难受,还不如跟土匪兵干一仗来得痛快。
先前就用手榴弹炸碎了敌人的防线,现在也可以撕破的敌人的防线,荡开一道口子冲出去。
这倒好了,变成了耗子钻地洞。
这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被敌人发现了,从山上山下扔一阵手榴弹,只能被动挨打。
想跑都跑不了了,到那个时候兄弟们的死伤更加严重。
指不定变成一串糖葫芦,烧得黑乎乎的那种。
不行,再憋下去身体就爆炸了。
还不如大干一场,拉几个敌人垫背也值了。
“沙沙”
他伸手扒开灌木丛,试图冲出去引开敌人。
“别动,你现在冲出去,兄弟们就会变成置在火中烧烤的羊肉串,给哥忍着”
王良用双脚夹住他的脑袋,严厉的低声喝斥。
“我掐死你”
杨辉在他的身后,用手狠掐他的腿肉。
“咝咝”
萧宽痛得面皮直抽抽,大口大口的吸气。
几乎就要爆炸的神经弦在疼痛中平和了一些,他咬着牙,憋愤得面红脖子粗。
手指甲扎破了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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