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她最美好，最纯真，最真实的笑脸，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与现在的皮笑肉不笑，差天共地。

可即使是这样，她忽然地冲着他笑，一瞬间，仿佛让他回到了初初相见的时候，她那俏皮的笑容。

哪怕现在的是假的，他的心，都止不住地激动跳跃，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抹温暖。

那冷硬的脸庞，线条略微地柔和了下来，没有如刚才那般面无表情的吓人，甚至，他的唇角，都浅浅地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仿佛被凌初夏的笑，感染了一样。

凌初夏向来察言观色，时澈情绪的那么一丝变化，她还是捕捉到了，她不由地愣了愣。

她不知道，时澈怎么忽然间心情变好了，她和时澈结婚那么久以来，除了新婚那会儿，她是再也没有见过他笑的，现在居然……笑了？

随着他情绪的转化，周围的压迫感似也渐渐地散去，凌初夏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止不住地放松了些许。

无论什么原因，时澈心情好，总归是好的。

凌初夏一直想不清楚关于她姐姐的那个问题，若是放在之前，就是把自己给憋死，她都不可能会来问时澈的。

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澈难得的愉悦心情让她猝然放松下来，她鬼使神差地开了口，“少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