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诀配合玉佩见效更快一些,天机术掌握得比较慢,若非资质上佳,干脆别教。”
“多谢夸奖。”
“嗯”
“我学的是天机术,她也是。”
“她的天机术算是登堂入室,你的很差。”
“你的脖子就是被很差的天机术勒红的。”
“你本可以一招杀死我,而且手法不对,竟然对我用搬运术,我又不是石头一类的东西,搬运我干嘛而且你没能守住机匣,脱手丢失,此乃大忌,若是在闻家庄,仅此一次失误,就足够将你贬为杂役至少三个月。”
“看来闻家庄对待你们很严厉。”
“严厉这不叫严厉,这叫因材施教,比如你有一百斤的力气,难道给你十斤的兵器让你耍着玩吗自然要给你百斤之物,甚至更重一些,才能让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胡桂扬又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这么说来,我没机会进入闻家庄。”
“没机会,别的不说,你的年纪太大,我们从来不收超过十岁的弟子。”
胡桂扬又看何三姐儿一眼,想起她说的一些事情,就在荆襄某地,曾经聚集大批来历不明的孩子,某天夜里,有五个孩子得到玉佩
“你能带我去闻家庄吗”如果对方比较正常,胡桂扬不会提出这种问题,可是谁也不知道闻不华能说出什么来。
“当然不能。”这个回答太正常,闻不华皱起眉头,“你不是闻家人,怎么能去闻家庄”
“可是必须先进入闻家庄拜师学艺,才能成为闻家人。”
闻不华愣了一会,又抛出刚才的回答:“你年纪太大。”
胡桂扬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伸个懒腰,“我最讨厌那些矮子,你呢”
“我也是。”闻不华说出这句话立刻后悔,想捂嘴手臂却动不得,只能双唇紧闭,以示再不开口。
胡桂扬装作没注意到对方的变化,依然语气轻松地继续道:“那些家伙小时候练功失误,以至于再也长不高,本是他们自己的错,却怀着一肚子怨气,每每撒在别人身上,真是不可理喻。”
闻不华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由得开口道:“对啊,偏偏他们辈份高,不是空就是灭,专门压制我们这些小辈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这是闻家庄的秘密,不应该有人告诉你啊。”
“你说过,闻家庄矛盾重重,总有人不遵守规矩。你们怎么称呼那些矮子是不是”
“不对,矛盾再多,我们也不会违背誓言,是谁向你泄密”闻不华厉声发问,好像他才是审问者。
胡桂扬想了想,他知道的闻家姓名没有几个,活着的更少,只好回道:“闻空寿。”
闻不华又是一愣,随即大笑,“差点又被你骗过,闻空寿哈哈,规矩就是他定的,他自己会违背哈哈。”他突然收起笑容,“你这个人太喜欢撒谎,真应该改一改,怪不得你的天机术不够精深,就是因为心思太乱。”
胡桂扬转身要走,突然开口道:“僬侥人。”
“什么你在骂我”闻不华的表情不会骗人,虽然奉命拦截原杰,他却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
胡桂扬走出房间,闻不华还在后面大声道:“你得向我道歉”
回到自己的床上,胡桂扬慢慢躺下,向跟进来的何三姐儿道:“抱歉,我得躺一会。”
何三姐儿笑道:“你不如将这声抱歉送给隔壁。”
“呵呵,他还真是一个怪人,比我想象得还要古怪。”
“他肯对你说这么多话,已属破例,这两天里他对我们所有人说过的话加在一起,也没有今天多,但是只要开口,就非常怪。”
“他对我不服气。你觉得他为什么这样古怪”
何三姐儿想了一会,“脾气是天生的吧。”
“在他之前,我还见过几位不字辈:闻秀才闻不久,自愿投入监狱,就为了陷害汪直;闻不见,在沈家差点杀死我,最后被你杀死;闻不经,在高家村被我和小草杀死。这三人我接触不多,但是回想起来,都有一点古怪。”
“闻不华若是早被杀死,咱们大概也觉得他只是有一点古怪。”
“对。”
“所以这些不字辈的古怪脾气都是在闻家庄养成的”
“闻不华一个劲儿让我道歉,就像是就像是几岁的孩子,我猜他走出闻家庄没有多久。”
何三姐儿已经明白胡桂扬的意思,“闻空寿身体没长大,闻不华心智没长大,他们都是僬侥人”
“有可能,但是还不合理,如果僬侥人就是闻家人,原杰想要送回京城的四个字就是小题大做,宫里早已知悉闻家庄的威胁,派出几路人马追查,用不着外地官吏的提醒。”
“或许你还是应该派人回京,问问太监怀恩这四个字的含义。”
“记得吗比武大会、斗法大会将在七月十五举行,离现在只剩一个来月,快马加鞭的话,勉强能够一去一回,即便拿到答案,也都来不及了。”
“或许大会与郧阳府没有关系”
“不不,肯定有关系,七月十五有事发生,就在这里,可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是该阻止它,还是该趁机夺取什么。”胡桂扬心中一半清醒一半迷糊,“反正这与我关系不大,我的职责是抓捕何百万与闻家庄首脑,活捉最好,死的也行。”
外面传来脚步声,何三姐儿立刻让到一边。
袁茂急匆匆地走进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咱们能进城了”
“能,而且得立刻进城。”
“出什么事了”
“东厂与南司的人在抚治衙门大打出手,知府大人请你前去弹压。”
第一百五十九章
镇抚梁秀接掌锦衣卫南司数月,寸功未立,因此对于郧阳府之行报有极大的期望,亲自带队南下,最先进入抚治衙门。
还在路上时,他就已经听说衙门后院里的怪事。
现在,他终于亲眼得见。
“原杰胆子不小,眼皮底下的怪事,竟敢知情不报。”梁秀命人去除土石,露出下面的深坑。
黑不见底,除此之外,别无异样,没有阴风透出,也没有怪声传来,就是看久了有一点头晕。
梁秀颇觉失望,下令道:“下去看看。”
没人应声,他带来十名南司校尉、二十多名番子手,全是精挑细选的可靠之人,这时却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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