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道:“我那么说其实只不过是想引你几句赞美的话,想不到你给杆子就上。”
叶子正色道:“何安忆,你知道么,只有你对我是男人对女人的爱和承诺,不计回报和得失,平时虽然看上去懒懒的菜菜的,可是关键时刻从不松懈,我感觉得到你的担心,虽然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有安全感。”
我回忆往昔,感慨道:“是啊,你还真是没少给我找麻烦。”
叶子嫣然道:“其实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彻底放松,而且——”她顽皮道,“我喜欢看你被我整得焦头烂额的样子,每次这个时候我都特别快乐。”
我变颜变色道:“你果然很有当女王的潜质。”
叶子冲我伸出手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我喜欢你。”
我说:“这是我今天晚上第二次有人说这句话了。”
叶子似有感应,问:“小绿也知道无双的身份了?”
“她就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叶子悠然神往道:“她可真幸福。”
我说:“幸福的应该是无双吧?”
“他们都幸福。”叶子忽然有些为难道:“何安忆,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但我暂时不能给你相应的身份,你知道,我是他们的女王,配偶问题很敏感,而且……关于你的真实身份我不想瞒我父王和叔叔,可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我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释然,叶子能对我说这番话,足见她是真的没把我当外人,可是我还是有些不适,我勉强笑道:“正好我明天得回中国,你可以用这段时间想想。”
叶子震动道:“你生气了?”
“没有,关于我的身份还有很多是你不明白的,有些事情我必须马上回去处理,你有你的国家,我有我的责任。”
叶子惘然若失道:“你还是生气了。”
我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道:“你过来。”我拉她来到窗前,拉开一条缝,指着对面的钟塔道,“你看。”
钟塔顶上,艾里克斯正头冲下吊在金钟上,大概是睡着了,一动不动,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叶子看了一会悚然道:“有人上吊?”
我失笑道:“你见过用脚脖子上吊的吗?那是王水生的祖宗,抓走小绿的就是她,对了,王水生是吸血鬼。”
叶子惊讶道:“居然还有吸血鬼?”
“复杂吧?”
叶子想了想,最后摇头笑道:“这么说,以前在王府大街的时候我是住在妖怪窝里了。”
我不屑道:“别把你们西方的吸血鬼和我们相提并论,我们有内涵多了。”
叶子忽然抱住我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揽着她纤纤一握的小腰道:“我也舍不得你。”
我抱着她上床,再次极尽温存,然后相拥小睡,没过多大一会,天已经亮了。
这时皇宫上下已经都知道我们要走,上至洪斯老王下至队长等人,都在广场上等候相送。
我和叶子不敢多缠绵,冲了澡就匆匆准备,我穿戴整齐,最后穿鞋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只,不禁急道:“我鞋呢?”
叶子正在端正王冠,好笑道:“你怎么跟我一个毛病,昨晚丢哪了?”
我仔细回想,脚上穿这只是我刚进来时候脱的,另一只却是在和叶子**前急切中甩出去的,她卧室宽敞奢华,一时间可上哪找去?
我正要回自己房间想办法,忽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道:“公主,陛下和杰克亲王都已经在下面等候,让我来接你下去。”听声音是汉克斯,只有他们几个老侍卫才还以旧称称呼叶子和洪斯。
叶子胡乱应了一声,对我说:“算了,穿拖鞋吧。”
我没法,只好一脚穿了原来的鞋,另一只踩在一只拖鞋里,好在把裤管放低,别人不盯着看也不大容易发现。
汉克斯就等在门口,见我个叶子一起走出,稍稍意外之余也没多想,想见我和叶子本来就粘粘乎乎的,这当口来跟他们的女王道个别也很正常。
我们一路来到广场上,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这边是聂平和阿破他们,艾里克斯也在其中,那边是洪斯老王和杰克等人,为示隆重,两位老人打头,后边是队长他们列队欢送,两边还有仪仗队,整个广场站满了人,见女王驾到,顿时鸦雀无声。
我自觉地混进被欢送的队伍,洪斯老王拍了拍叶子的手道:“凯瑟琳,勇士们要走了,你说几句话吧。”
两边仪仗奏起哀而不伤的送行曲,叶子手搀父亲,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这时忽然从寝宫里大跨步跑出一个女清洁工,她一手还套着只鹿皮抹布,另一只手高高扬着一只男式皮鞋,大声道:“陛下!陛下!”
众人皆皱眉头,均想这清洁工太不知轻重,居然在这节骨眼上大呼小叫地跑来,不但大失礼仪,连富加王国的脸面都丢了,一时间都是凝神肃立。
那女清洁工跑到广场上,一眼扫见叶子,来到她跟前先冒冒失失地施了一礼,然后气喘吁吁道:“陛下不得了了,我在您卧室里发现一只男人穿的鞋!”说着将手里的鞋双手举过头顶,又道,“本来不应该打搅您讲话的,但是事态严重,我怕是有坏人已经潜入您的卧室了。”
队长挡在叶子身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鞋子,眉毛拧成一个疙瘩,沉声道:“这鞋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女清洁工道:“陛下卧室的窗台上,而且还是靠外边那一侧,恐怕坏人已经从窗户爬进去了。”
队长脸色越发凝重,拿着那只鞋左看右看细细端详,甚至还凑在鼻子上闻了闻……这时就听阿破忽道:“这不是……”好在他虽然卤莽,可不是傻瓜,知道说错了话,急忙中途闭嘴。
可问题是大家也不是傻瓜,他这话头一起,众人的眼光全都向我们这几个人的脚上扫来,最后全部集中在我脚上——我这会正背手望天吹口哨,形若无事,可是一脚皮鞋一脚拖拉板,那是再也藏不住了。
聂平扭头看看我,平静道:“何安忆,别装了。”
我把手捂在嘴前干咳数声,然后表情俨然地走到队长跟前,从他手里接过鞋子蹬在脚上,把脚上的拖拉板递给女清洁工,道:“这个还回去吧,谢谢。”
这样一来,就算真有傻瓜也都了然了,广场上顿时尴尬无比,乐队也忘了奏乐,都呆呆地看着我和叶子。
叶子脸色微红,把手圈成一个圈儿放在嘴前干咳:“咳咳。”
众人均觉局促,忙都学着她的样子干咳起来,一时就听广场上“咳咳”之声不绝于耳。
片刻后,队长还是忍不住好奇,把那个女清洁工拉在一边小声问:“那只鞋真的在窗户外边?”
女清洁工使劲点头。
众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人偷情丢鞋的经典桥段,再一起抬头仰望位于高耸入云的12楼,私下权衡量力,自忖无此绝技,不少人都暗暗地冲我伸出了大拇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