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他的领导下这个“白色帝国”的巅峰时期即将到来,其影响力也从南部扩张到中西部,以及北方各州,甚至到达了加拿大。在这四百万的白色骑士之中甚至包括了未来两任美国大统领笔者注:一位是3k党宣称是其成员,不过本人并未承认但也未否认的哈定;另一位是确实交过10美金党费不过后来又退出的杜鲁门。
作为高级知识分子,亚当斯教授的做法就要文雅得多,含蓄的多。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一年多前袁燕倏在某家女支院偶然看到平时一派师道尊严的教授先生搂着一位肤色黑得掉漆的非洲裔小姑娘狂啃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他博大的胸怀,于是难耐激动地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所以他们师徒关系真心不错,要不是袁燕倏学业上太不争气,人家教授说不定就睁一眼闭一眼放他过关了。而且如果不是这层关系,连课都不大上的袁燕倏也不太可能还保留着大学学籍。
坐在办公桌后面亚当斯教授,带着狐疑的表情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国学生,又戴上了老花眼镜,拿起了袁燕倏带来的论文大纲仔细读了起来。不管自己学生有多不靠谱。可是这个“chonky”既然送来了蛮像回事的大纲而且还懂得保守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自己作为学业导师当然要瞧上一瞧。
笔者注:chonky这个词确实是当时美国白人专门针对华人的一种蔑称,不过作为未来的3k党大骑士,亚当斯教授用这个词来称呼袁燕倏却是带着一定程度的“褒义”的。这是因为chonky和chk、chaan这两个泛指的篾称不同,是单指带有白人生理或者心理特征的华人,其实就是所谓的“高等华人”。
袁燕倏就读的上海沪江大学本身就是美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他又在纽约呆了三年,所以英语十分流利几乎不带口音;另外和这个时代绝大部分的西化知识分子一样,他的穿着打扮神情举止也刻意地带着“洋味”;当然最关键的是,被穿越了的袁燕倏身上有着同时代国人面对洋人的时候,很少有的那种昂扬且自信的气质。
虽然是偏重于银行金融业的应用经济学教授,不过作为圈内人士亚当斯教授还是能从这个大纲里面看出些东西的。这位非常识趣又不常见面的学生要写论文确实有点分量,而这个论题也确实是当红炸子鸡,但是他依然有点吃不准。
这是因为纽约大学的斯特恩商学院偏重于应用经济学,实际上是专门为华尔街培养新鲜血液的,甚至一开始就设立在华尔街上。这家商学院出来的学生是要到各大银行、投资基金、证券交易所和会计事务所里面担任中高级管理人员的。
博爱的亚当斯教授绝对能把普通人当做天书或者手纸的资产损益表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要评估一本理论经济学的学术著作,那还是得召唤新的小精灵嗯,教授。
“袁先生,请稍等”。说着他拿起了论文大纲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坐在舒适的靠背椅上,眼皮子正在打架的袁燕倏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精神一振,立刻站起身来回头一看。除了矮矮胖胖的亚当斯教授,还有一位高高瘦瘦,神情严肃,仪表严整,还带着圆框眼镜的白人中年男子。他要换身哥特铠甲,手中再拿一把双手大剑,那就是一位妥妥的条顿骑士。
“你好,钱德勒教授。”
此君名叫尤里安h钱德勒,宾夕法尼亚州人士,是斯特恩学院之中为数不多的政治学教授,而且一看相貌和做派就知道他带着德裔血统。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纪,“拱顶石州宾州的绰号”的德裔移民后代占其人口比例依然最高,超过了四分之一,号称“当年差一票官方语言就成为粤语嗯,德语”的联邦州。实际上,他的中间名h就是海因里希,而且这位仁兄的名字里面原本是有“二马von”的。不过因为一战的关系,爱美国的德裔移民后代为了爱国也顾不上祖上荣光了,其中有很多人把代表贵族身份的“二马von”字给去掉了。
虽然日后连常青藤联盟都没有挤进去,但是nyu毕竟也是美国知名学府,有一颗赶哈佛超耶鲁的雄心。自家商学院学生毕业之后总不能全都去华尔街当吸血鬼,也要为我大美利坚培养几位政治狼人嗯,精英,毕业之后能成为参众两院的议员,各州州长甚至美国大统领,不然校友录上不好看哪。美帝大统领倒是没有,不过后来倒出了一位“全都要他出来负责”的中华死了当然要称冥国的“马英九大统领”。
和袁燕倏不太熟悉的政治学教授冷淡地点了点头道:“你好,袁先生。”
三人分宾主落座之后,钱德勒翻了翻了手里的论文大纲率先开口,他盯着中国学生的脸用冷冰冰的声音道:“袁先生,这篇东西真的是你写”
第二十章气势逼
本章副标题:为什么我就不能抄腌猪血呢
“袁先生,这篇东西真的是你写”
虽然钱德勒教授的质疑太过直接,作为一位绅士可以说非常不礼貌,但是我们的袁大师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袁燕倏眉头一皱,脸上就露出了被侮辱被损害之后对别人无礼的生气、遭到无辜羞辱的愤怒、急于表白自己的急切等等情绪混在一起的复杂表情。他旋即做了几个非常明显的深呼吸。
最后一脸不对付的袁大师,僵硬地点头道:“钱德勒教授,这当然是我写的”
“对不起,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人家毕竟也是高级知识分子,钱德勒教授仍是一张僵尸脸,不过还是依然表达了歉意,“可是袁先生。我还是不能相信这是你一个人写出来的论文大纲。不是因为你是嗯,而是因为你是”
“嗯,我想,袁先生你滴明白”
德国鬼子也是鬼子啊。
袁燕倏心想,我当然明白。德国人吗,在后世也是最为反华的欧洲国家。不过和汉斯们打过交道的袁大师知道这其中有些“误会”,德国人民不光反华,也反美反英反法反俄反日就没什么国家地区他们不反的。确切地说,即使是在二战后被赤左和白左思想洗脑了很多年,他们依然只是“单纯”地看不起其他国家。
他又在心中冷哼一声,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就凭这句话,这位尤里安h钱德勒教授这辈子就甭想在高校呆了,社区大学甚至高中都不行,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带孩子去吧。
不过现在不是1920年吗。
其实说真心话,钱德勒教授真还不是纯粹的种族歧视和年龄歧视。
经济学这玩意和其他学科不同,野生大师极为少见,而在历史上经济学天才更是寥寥无几。在19世纪也只有英国古典自由主义代表人物,约翰斯图尔特穆勒算得上是“天才经济学家”,不过此君更像是博学家。年方10岁的他花了一年时间写了一本罗马法史,11岁的时候和他父亲合著了英属印度史。
实际上在19世纪之后根本没有所谓的经济学天才,二十世纪后半叶号称“经济学金童”后来接替格林斯潘出任美联储主席的本伯南克,也要到26岁才拿到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学位。而爱因斯坦26岁的时候都写出了狭义相对论,尼采26岁已经成为了巴塞尔大学的教授,伽罗华26岁嗯,他因为和人决斗已经死了六年了,26岁才出成就的数学家其实算是大器晚成了。袁燕倏和袁鸿渐,他们两个今年1920和2017年正好也是26岁
而且在没有互联网的二十年代,闭门造车是当不了经济学家的。成为这个时代的经济学家需要广泛参与到真实的经济活动之中,经过大量实践才能有目的性地进行理论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