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多了,登仙之梯,可不正是千金不易嘛
“需要熟背,通晓世间各类山精野怪真名,才能下手修炼,要是背错了或者念错了可就乐子大了。而且这门法术只是纯粹的收妖之术,就是练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捉妖的方士,得不了长生。”
“雷法也是很有问题,需要采集雷雨天过后散逸的雷霆精气,攒簇五脏之气练就雷火之精,这其实是一门护道防身的神通法门,除了修炼五脏精气以强壮内脏的部分之外都是应用法门。”
“找个机会我可以试试看,按照记载威力还是不小的,只是这个必须要雷雨天过后,也是急不来的。”
“只有这篇,才是完整的登仙法门,涵盖固精、保命、存神、炼气、修剑、通达大道的一系列步骤,内容详备,论述完整,只需按部就班,最迟两百年定能修成老师那般地步,飞升天界不是空话,是根本法门,重中之重。”
“而且,功力越深,剑气越强,本身也可以用以对敌、斗法,越看越觉得是一种玄妙。”
丁当心下一片空灵静谧,周身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内真气自行循环不休,隐约听见一波波的潮汐声,功力又隐约有所精进。
进入静定之中,识神退位,元神显现,一点性灵之光,圆坨坨,照下五脏六腑,渐渐透出身外,与月光交相呼应。
就这么站立着,修炼了一晚上,直到次日,黎明时分,他才收功醒转。
“昨晚真是好机缘,莫非是所谓的顿悟”
内视片刻,真气活泼,通体泰健,神清气爽,整个人精气神都处于巅峰,功力更是上涨了一小截,比得上过去半个月的功夫。
“丁当,你昨晚站着练功”
丁玉辰打水过来,正准备生火做饭。
“昨晚你动静有些大了,月光比往常亮三倍,以后可得注意了,咱们现在可是在人间。”
丁玉辰叮嘱着,显然她昨晚也没忘记晚课。
所谓修炼,本身就是日积月累,一天天当成习惯坚持下来的。
“知道了,姐姐,今天还是青梗饭吗我有点想念水府里面的松子茯苓糕和人参百花苏了,这人间饮食也太差了,连黄精都买不到。”
以往水府之中,就算是下人,吃的也都是凡间少见的好东西,即便看起来平常,其实陆上难寻。
没有药材可以吃,光靠五谷杂粮,其实根本不顶用。
现在姐弟两人平常用的都是青梗饭,还是别人送的几千斤青梗稻米,到现在也吃了差不多一半多了。
“人间大多住着的都是凡夫俗子,自然要吃五谷杂粮,不是谁都能吃得起药材的,这些青梗米吃完了就没了,我算了算省着点还能撑两个月。”
“吃完了就辟谷吧,不然实在没法子了就去喝露水吧,反正也饿不着。”
“额”
丁当有些尴尬,大部分青梗米都进了他的肚子。
实际上,他们两个人早就可以做到辟谷了,吞吐日月精华可比吸收五谷之精更为便利。
只是长久以来,丁当还是习惯时不时地吃点什么。
“我可告诉你,这米饭一天只能吃一两,别的是再也没有了。你以前在水府里头可以每天嚼药材当零嘴,知道花了多少钱吗咱们带的钱可不多,这个月你必须给我找到挣钱的法子不然就辟谷吧”
丁玉辰瞪了弟弟一眼,自顾自地去淘米去了。
她说的都是实际的问题,以往在水府里面养叼了胃口,水府家大业大,不把普通药材当回事,只是寻常零嘴,可放到外面都是根本见不着的灵药。
在这里,就连茶米油盐酱醋茶,都需要自备银钱了。
“姐姐说得对,在人世离不开钱,我得找个一劳永逸的来钱法子。”
“听说皇帝最有钱,比水府娘娘都有钱,不如我也当个皇帝玩玩,这就不愁没有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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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送爽,又是一个秋天。
早起练剑时不小心毁掉了第七把木剑,丁当,丁镇元终于出门去找来钱的买卖了。
街头巷尾,各有人家开门做生意,成衣铺子,裁缝店,茶馆,酒家,客栈,炊饼,首饰珠宝,典当,钱庄,车马行
一上午,他就在街头东逛西逛,差不多每家店的生意都光顾了一番,心里面大致地有店谱了。
“这些营生,倒是看起来不错,可惜还是来钱太慢,修行需要金山银海填进去,不然就只好熬日子了”
一想到自己和姐姐满头白发的样子,丁当就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大踏步往前走。
一直等到他坐到一家临街的茶楼里时,方才那个不妙的想法依然萦绕在眼前,挥之不去。
在靠着大门的一个位子上坐好,叫了一壶凉茶,他一边自斟自酌,一边嘀咕着:
“做什么稳赚不赔而且暴利呢”
这话被邻座的的老头子听了,咧开一口镶金牙,笑着接话: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情,还稳赚不赔
“非要说有一桩的话,那当然是当官,最好是当大官俗话说得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不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暴利买卖嘛”
丁当眼前一亮,有些意动,不过还是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大碗凉茶,在桌上留下几枚铜角子,这才结账离开。
“我要当官”
夜幕之下,知府后衙。
书房内,知府一身常服,穿戴得跟富家老爷似的,坐在桌子一边,手里盘着玛瑙手串。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瞎眼老道,一身缝缝补补的破旧道袍,头上随意地挽着个发髻,用一根削掉树皮的树枝权当簪子。
不过知府可不敢小看他,这瞎子据传言开了阴阳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十卦九准,算失物算姻缘,都是很灵验,就连前程也是一看三年,是附近百里有名的算命相师。
“大师,您看我的官运如何是不是能有机会升迁升迁我这两年的考评都是中上,我表舅还说要给我运作下,听闻州里头明天有个长史退下来,这就有空缺了。”
知府期盼地看着这个瞎子老道,也不待他询问,自个儿先吐露了风声。
“大师,你看这个事儿,能不能成”
书房里四下无声,只听见那个瞎眼老道的指节在桌案上敲击的声音,不急不缓,一下又一下,好似敲在知府的心上。
他也不敢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
别的江湖术士要是敢在他面前摆谱,他早让家丁给丢出门外去了。
可这一位不一样,这一位可是有着真本事的,六年前要不是他指点了自己,也没这么快爬上这个位子。
“嗯这件事吧,不能说没有指望,只是希望不大。”
瞎子老道平静地说。
“凭你自己的格局,爬到一府主官,已经是极限了,再要强求更进一步,难,难啊”
接着,他话音一转,道
“除非”
一只保养得很好的右手摊开,伸出五指,晃了晃。
知府很贴心地递过去一叠票据,都是百两的不记名银票,见票即兑,看这数目怕是不下于千两。
这是找这位大师指点的规矩,明码标价,关键之处就要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