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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61 字 2023-10-12

除非速定五阮关。

麹义食过干粮,饮足了甜水,这才觉得头脑重新运转起来,不过给他送递水囊的士卒已经离开很久。这时发急的麹义才拍着自己额头叫人重新唤来那名部下,问道:“你说就近村落的百姓都已经被公孙瓒的兵丁驱赶,东西都没带走屋舍中有没有粮食”

士卒闻言苦着脸说道:“将军说笑了,有粮食那公孙将军的军队能给咱们留下弟兄们把乡里的盆缶大缸都翻了个遍,一点面都没剩下”

“那你说东西都没拿走有衣服”麹义像是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急切地问道:“乡里之间是不是有剩下的衣服没有带走”

“破衣服,烂瓦盆,还有些车驾农具都剩在那儿,将军有用”

“这他娘就对了麴某瞧着你也挺机灵,手下有一屯人马”麹义脸上还的焦急随着士卒的回答尽数冰释,伸手拽拽士卒衣甲上的章幡,知道是个屯将,说道:“给你个危险的活计,弄不好会将性命丢了,你敢不敢”

“属下后曲屯将白夫,将军有命但请吩咐”白夫将胸膛敲的咚咚直响,生怕错过这个机会,他从前只是辽东大户人家的佃户,干的比骡马还累,却从未食过肉味,如今虽然充作燕北军的军卒,刀里来箭里去,却好歹混出个出身,手上有刀胆气便雄,拱手说道:“属下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

“说得好,你且跟麴某过来。”麹义左右看看,挥手令士卒在近畿警戒,走到没人的地方对白夫问道:“辽东人”

“回将军,属下一屯都是辽东襄平左近应征的,跟将军打过高句丽、雍奴。”提起履历让白夫眉飞色舞,他是麹义部下的老卒了,生怕被偏将军看低了,连忙说道:“打高句丽属下在城下射杀四个高句丽人,破雍奴是第三个进城的”

“好汉子你会装百姓吗”麹义并不在乎白夫夸耀的勇武,指着他问道:“让你去装作百姓,趁着黑夜混进敌军驱赶的百姓里,敢不敢”

白夫愣住,片刻便明白过来说道:“将军要属下混进百姓里杀人将军放心,属下一定”

“不是混进百姓里杀人,是混进百姓里第一批进入五阮关,打开城门,撑到麴某率军攻城。”麹义的脸上可没有白夫的轻松神色,十分担忧地说道:“这是九死一生的事,你们带不了强弩和环刀,只能在身上贴身藏下一把短刀和矛头。没有镶铁甲,百姓的单薄衣物,至多能有半数人手上带些农具木杆。现在麴某问你,还敢不敢应下不敢也无妨,这是送命的事”

白夫脸上显然露出畏惧的神色,没有甲胄没有兵器,并非人人都有燕将军帐下典君那般体魄,空手也能把人脑袋捏个稀碎。呼吸沉重里,白夫的手紧紧攥住,手臂缓缓抖动着,却仍旧梗着脖子打断麹义的话,发狠道:“将军不必多说,某敢”

“哈哈哈不愧是麴某的好部下,白夫,麴某记住你了。若你能活着打开五阮关,麴某升你做军侯”

话音一落,麹义将目光再次投向五阮关的方向,尽管入目只有郁郁葱葱的林密,但似乎夺下五阮关的几率更大的一些。

正文第七十六章涿县废墟

夜深了,涿县城外星火寥落,重重叠叠的军阵里,燕北愁眉紧锁。

在方城,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敌军,公孙瓒的兵马早已将近畿百姓统统驱赶离开,留给他们一座空城。在燕北军占领方城之后,山林之间才陆陆续续回还成百上千躲避战乱的方城百姓,但他们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百姓来不及逃走,被白马骑兵的长矛威逼着背井离乡。

当燕北的兵马倍道急行至涿县,他本以为会见到与方城同样的景象,但事实证明了敌军将领,那个年仅十七的公孙少将军拥有着远超他所估计的狠辣与计谋。

涿县,是涿郡中唯一一座拥有坚城可以据守的城池,也是燕北在南下之前便早已定下的后援重镇。战斗一定会在涿县以西,五阮关以东开始,这是任何人都能有所预料的,等待他们的不会是攻城而一定是野战。因为双方所谋求的皆非一城一地,而是围绕公孙军抢掠的十余万百姓的争夺。

战局向东一点,只要燕北军围困涿县,封死五阮关,公孙续与严纲便会成为困于幽州的孤军,而战场往西超过五阮关,亦会使燕北军面临公孙瓒军主力大军的攻伐。因此在燕北的预计中,涿县便是他身后的重镇,能够承担起辎重转运、伤兵救援、退守城池的重任。

但当燕北行至涿县以东三十里,望见远方天空拔地而起的黑烟,便知晓大势已坏。

“燕某低估了公孙续呀”

涿县便公孙续一把火烧了,像洛阳一样成为一片废墟。燕北踏入城池时,街道干裂的青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池所经受的苦难,而在两旁屋舍的宅邸仍旧能望出往日幽州重镇的繁华模样,只是那些昔日的屋舍梁柱如今皆化作火炭,散发出滚烫的热浪。

“数日之内,涿县进不去人。”

涿县并非像洛阳那般城池完全由土石青砖筑城,大火烘烤之下连城墙都近半毁坏,根本无法再承担重镇城池的使命。就算燕北现在让士卒登城,他们还要在心里掂量着城墙会不会塌掉呢。

“将军,摸到敌军的尾巴了,向西七十里,快到逎县了。斥候回报乌泱泱到处都是人,小部骑兵押后,也就千余将军,某饮些水”孙轻风风火火地跑进帐里,连珠炮般吐露军情后喘着粗气望向燕北,得到允许端起案上陶碗咕咚咚饮得一干二净,这才一铺股坐在地上对燕北侃侃而谈道:“属下估计,敌军押着十几万百姓,后部快到逎县,前军八成正在三百里外渡过禹水。现在咱们如果要追,后天能在百里逎县追上敌人。”

燕北缓缓点头,涿郡南部水网密布,单单逎县与五阮关之间便有东西走向的涞水与南北走向的禹水,到了南部范阳那边水流更加密集,大队兵马很难快速行进。敌军若想渡过禹水,人马拖拉没三五日肯定无法尽过,倍道追击后日大军便可赶至逎县近畿。

只是燕北心中还有少许踌躇,对上孙轻热切求战的眼神,他脸上的神色意欲难明。也许是生来低贱的关系,这不但给予燕北在任何逆境中百折不挠的坚韧,也让他一切的喜悦掺杂着来自不详的忧郁。

这几日自方城至涿县,他们的兵马便是倍道而行,就算是军中老卒也会感到疲惫不堪。再度倍道疾行,固然能够取得些许战果,但公孙续烧毁涿县城池的狠辣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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