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清军兵临南京城下,秦淮八艳之一,也就是钱谦益的老婆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忠烈依旧,“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硬托住了。
后面,钱谦益率南明的一干大臣在滂沱大雨中开城向清军统帅多铎迎降,做了个无耻的狗汉奸。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冠冕堂皇,自命清高的东林党领袖在亡国的时候对大明的忠诚连个风尘女子都不如!
朱慈炅知道,对这种恬不知耻的小人不能明着来,只能跟他们玩阴的。明着来没借口不说,还容易坏事,小人小人,这种为了活命连投降清军都做的出来的小人,你明着去对付他,他还不想尽办法来保命啊,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拉下水。
这玩阴的就不一样了,朕就阴你了,怎么滴,你敢骂朕?
其实,早在东林党和徐光启他们争论该增加哪里的税赋的时候朱慈炅就了解过了,东林党之所以不同意征收交易税就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的是江南的士大夫官僚集团,那些人都是土豪,名下不知道有多少生意,这一征收交易税,他们一年最少要交几百万两税,他们自然是不干了。
朱慈炅一直以为明末清初最有钱的就是晋商,其实他搞错了,明末的时候晋商还只是刚刚崛起,真正富甲天下的是江南士大夫集团控制的产业。
明末那会儿旱灾和兵灾一直都是在北方肆虐,江南根本就没受一点影响,再加上江南本来就物产丰富,手工业发达,对外贸易盛行,所以江南的本地豪强一个个都富的流油。要不然京城都陷落了,他们哪里来的钱拥立福王建立南明政权,又哪里来的钱组织几十万大军和清军对抗,苟延残喘了将近二十年。
可惜他们终究是一帮空谈误国的文人,在凶残的清军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只知道争权夺利,清军一来就做鸟兽散,逃的逃,降的降,空有几十万大军却没有做出一点像样的抵抗。
当然,那些都是崇祯朝的事情,现在是崇正皇帝当朝,他们想误国,想败家,想把富饶的江南拱手送给清军,也没有机会了,我们的小皇帝朱慈炅这会儿正准备教他们怎么做人呢。
首先要教的自然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煽风点火的钱谦益,还有不顾国难只知道维护江南士大夫集团利益的吏部左侍郎成基命和吏部右侍郎钱龙锡,还有那些不管是非忠奸,只知道攻击异己的东林党言官。
怎么收拾呢?朱慈炅早就想好了,你们不是不顾国难吗?你们不是不管农民死活还要增加租税吗?那好,哪里国难最严重就让你们去哪儿,想增加租税,想逼农民造反,那就让你们亲自去收税。
于是,第二天,朱慈炅下旨,同意加收农田租税每亩三分,同时进礼部左侍郎钱谦益为都察院右都御使总督陕西三边军务,负责陕西和山西农民军剿抚事宜。进吏部左侍郎成基命为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吏部右侍郎钱龙锡为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右布政使,负责陕西地方事物。进礼科给事中瞿式耜等一众言官为陕西各州府知府、知州、同知。原陕西巡抚杨鹤降为礼部左侍郎,其他官员另有任用。
这下钱谦益傻眼了,他终于如愿升为正二品了,但不是礼部尚书,更没有登阁拜相,而是被发配到陕西去当巡抚,连带成基命和钱龙锡都受他牵连,被一并丢进反贼的老窝里!
这已经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问题了,搞不好连命都要蚀掉了。但他们却又无话可说,谁叫他们朝会的时候一个个都慷慨激昂,一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样子。
现在给他们机会去鞠躬尽瘁,去为国为民了,而且还给他们升了官,他们敢拒绝吗?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仕途也毁了,名声也臭了,这一辈子也就这么完了。
钱谦益可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愿就此结束仕途。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陕西也不见得有多危险,那杨鹤不就好好的当了三年巡抚,一点事都没,还是先过去熬个几年,只要东林党不倒,他总有机会杀回京师,入阁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