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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卦定君心 轻侯 2207 字 2023-10-11

他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酒壶,心里一阵后怕。

李小站在远处的餐桌边,并不敢靠近。

怕那三个人突然站起身来,她有些紧张的道:“大人,你们离他们三个远一点嘛,万一赵大哥他们没有绑的很紧怎么办。”

陈决回头看着李小笑了笑,没有说他们三个已死,怕吓到小丫头。

饭后,两个人围着客栈转了一圈儿,张龙赵虎才赶回来。

这的确就是个小村镇而已,不是匪窝,也不是仇人埋伏。

只是因为是生人,被当成肥羊给宰了。

晚些时候,张龙赵虎和车夫一起帮着烧水干活。

李小得以好好洗了个澡。

陈决就住在李小隔壁的房间,沐浴后,他才拆开张塘飞书过来的信件。

让他吃惊的是,信件里竟称,户部尚书赵知方死了。

堂堂京官儿,二品大元。

竟就这样死的无声无息。

陈决捏着信件,有些疑虑。

信里张塘还提供了一些其他信息,那就是在大理寺监控九门提督张明磊后,发现赵知方是跟张明磊过往最密的人。

他们两个一看就知不是一路人,绝无可能是朋友。

那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深入交往的

如果与刺杀李小之事有关的,不止是张明磊,还要赵知方的话

那杀死赵知方的人是谁

信中称,赵知方死于家中,死时的姿态显示是自尽。

他自己握着匕首,狠狠给了自己脖子一刀。

不是割,而是刺。

这一刺极其用力,直接从喉咙前部,刺穿了整个脖子。

自杀需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再用力点,都可以直接断自己的头了。

他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自杀的人。

可又是谁杀了赵知方

他不在京城,这事儿的查探就到了大理寺少卿张工头上,也就是他新提上来的小县令。

陈决却已然预感到,张工恐怕要挠头了。

赵知方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老婆身边。第二天老婆醒来,却发现赵知方就坐在卧室屏风后自戳了。

想来赵夫人必然也受了非常大的精神冲击。

张工也好过不了。

一个人大半夜自戳成那个样子,是不合理的事。

可若说是他杀,偏偏全府护卫巡逻都没惊动。赵夫人就算是头猪,也不会自己老公被人从身边带走戳死,自己还睡的贼香。

这事里,充满了蹊跷。

而张工大概没处理过异能人杀人之事。

陈决叹口气。

先给张工写了封信,让张工把所有能搜集的证据和信息,全部整理归案。

案子暂且以自尽为述,报给圣上结案,已安民心圣心。

信送出后,陈决坐在原地,又将张塘的信看了两遍。

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张塘写这信该是写了好几遍。

全信没有错别字,没有涂改,而且竟还考虑到了押韵和对仗。

文人笔吏真是有闲。

哼了一声,陈决将信卷到蜡烛边,烧成了灰烬。

他手指点了下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几个字。

李聿,张明磊,赵知方,李小。

灭口,复仇。

写罢,他又将这些字全部抹掉。

显然,想要杀死李聿的,不仅是当初被李聿盯上的刘田平。

还要张明磊和赵知方。

张明磊也显然不是为了保护刘田平才出步兵,而是他跟刘田平有共同的敌人

赵知方之所以跟张明磊这样一个必然会丢掉重权的武将往来,必然也有起原因。

而在李小被刺杀前后,赵知方都突然跟张明磊接触多了起来。

陈决有理由推断,赵知方和张明磊都与李小被刺杀之事有关。

那么,李聿的仇人,该不仅仅是刘田平,还要张明磊,和赵知方。

或许还要别人

而赵知方竟在这个时候被杀。

陈决想:是不是,除了他们以外,还要人盯着赵知方,并杀了他

李聿如果还活着,那么

不,李聿杀人的方式,与赵知方的死法,并不契合。

李小和李聿的父亲

陈决搓了搓茶杯,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儿,他才开始提笔,给张塘写信。

首先,要张塘去查近期是否有其他人在查赵知方。

其次,继续盯紧张明磊。

再次,查近20年里,张明磊、赵知方、刘田平合手办过的事儿,以及案子。

查探这些年,有哪些惨案里,有与李小父亲或者母亲年纪相近的幸存者。

收尾时,想到张塘在信里反复询问他和李小是否安好。

陈决这才勉强又加了一句:我与表妹尽好。

信被绑在信鸽腿上,送出后,陈决才松了口气。

方才认真想事情,倒没注意自己长发一直未干。

夏末秋初,哪怕一路往北,空气里仍有些潮湿。

长发洗了以后,便很难晾干。

他抓起布巾擦了两下,便觉不耐烦。

可要湿着长发,弄的身上衣衫湿哒哒的黏在身上,又实在不舒服。

他想了想,便干脆将手里的书册丢在桌上,转身出了房间。

敲响李小的房间时,他本还有些犹豫。

但总比让赵虎张龙或者车夫给他擦头发,要好的多。

才敲响了门,便听到蹬蹬蹬小姑娘跑过来的声音。

“谁呀”软糯糯的声音,谨慎的询问。

“我。”陈决的声音沉沉的,但也透着几分即将见到她的期待。

这些日子里,他是不是太黏她了

李小迅速拉开门,露出一张粉红色的小脸来。

脸上甚至还挂着刚沐浴过后的水珠。

女孩子沐浴果然很慢,他早就已经沐浴完毕,而这小丫头居然才洗好。

陈决毫不客气的一伸手,便将门推开,随即大大咧咧的闯入了李小的房间。

小丫头站在门口,脸变得更红了几分。

她只穿着中衣中裤,外裳披在身上,她拘谨的将袍子往起拽了拽。

陈决坐到桌边,头也不回道:“给我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