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没有将所有的事一并揽去,特地给她留有伸展身手的地方。
陆芍也觉得后怕,难得没有抵抗,乖乖地点头。
靳濯元见她满口答应,生怕她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抬手捏着她的脸威胁道:“倘或教我抓着,你也见过我生气时的模样。”
晚些时候,天色骤然昏暗,院子里头簌簌起风,细嫩的枝叶齐齐弯腰,又齐齐直起。不多时雷奔云谲,风雨欲来。
今日出府时,天气正热,虽躲在香车里,日头直照过来,却也不免出了一身细汗。
用完晚膳,浑身黏腻,很不舒爽。她着云竹备了热水,直往湢室里钻。
湢室内燃着卧香,沐浴香汤上缭绕热气。因今日听了张医官的解惑,陆芍哭过一回,至晚膳时分,仍有些头疼,是以云竹手里捧着安神的香粉,以银匙挑起,抖落在香汤上。
陆芍在屏风里头宽衣解带,褪下衣物后,急燎燎踩着脚凳没入香汤。云竹替她具沐,捧着乌缎似的长发,仔细揉搓着。
她歇下一身倦累,犯了懒困,左右有云竹在一旁伺候,用不着自己操心,便也顺势后仰,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靠在木桶的边缘上闭目养神。
乌发沐香,披散开来,洗净后,云竹正欲拿帨巾绞干发丝,伸手一探,才发觉自己准备匆忙,叠好的干净衣物和帨巾落在上房。正要出去拿,隔着屏风瞧见一抹直挺的身影。
靳濯元将衣物和帨巾放在一旁的春凳上,然后接过云竹手里的篦子,蹲下身去。
云竹瞧见那双指骨分明的手触及陆芍后仰的脖颈,她顿时红了脸,埋着脑袋退了下去。
湢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陆芍阖眼睡着,丝毫未觉换了伺候的人手。
薄湿的水汽攀在玲珑的身子上,白里透红,瞧着很是诱人。靳濯元倒也没做甚么,只是拢着她的乌发,替她梳散。
大抵是偏着脑袋,睡不舒坦,扭转脖颈时,牵扯发丝,不慎断了几根。她蹙了蹙眉头,语气慵懒,带着娇气的尾音:“云竹,手劲儿稍轻些。”
靳濯元淡淡笑着,并未回答。陆芍没听见回信,卷翘的羽睫扑扇了几下,继而缓缓睁眼。
橙黄色的烛光照在靳濯元的面上,陆芍先是愣了一瞬,垂眸去瞧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再对上靳濯元略带玩味的眼神时,她立时环住身子,往香汤下钻了钻。
“你怎么进来了!”
靳濯元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春凳那处瞧:“云竹大意,忘拿帨巾和换洗衣物,我给你送来。”
陆芍面上蒸着红意,双唇也因攀升的热气,洇得愈发娇艳柔软,她贝齿轻咬,显然有些羞赧:“那...那你放在那儿便好!云竹呢,她去哪儿了?”
靳濯元神情认真地回想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道:“好似以为我们要做些甚么,红着脖子退下了。”
“...”
陆芍气血上涌,眼前这人脸皮厚实,这些荒唐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非但没有半点轻浮意味,还带着几分真挚。
她双手拍在水面,溅起香汤,落在靳濯元的面上,衣裳上。
靳濯元梳发的手一顿,盯着自己衣裳上的水渍,站起身来。
他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俯下身去,贴在她的耳廓:“难不成你当真想做些甚么?”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陆芍身上,她顺着香汤,滑至浴桶的另一侧,躲开靳濯元的禁锢。
可浴桶就这般大小,任她躲在哪处,都逃不开靳濯元的追击。
“我洗完了,要出来!”
靳濯元抬眉:“我拦着你了?”
陆芍咬了咬牙,背过身去,漂亮的蝴蝶骨开合,她撑着壁缘,站起身。
身子还未离开香汤,腰肢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身后圈住。
水声哗啦,顺着身线滴落在香汤上。她惊呼一声,很快被人翻转过身子,抱起来坐在浴桶的边缘处。
双足别扭地交错着,珍珠似的趾头上滴着水珠,一滴滴地洇湿在靳濯元的鞋面。
“坐好。我替你擦干。”
说着,便转身去拿春凳上的帨巾。
陆芍蕴着恼意,眼珠子咕噜一转,转出个坏心思。
她一把扯过靳濯元的手,只听‘噗通’一声,二人齐齐摔入水面,溢出的香汤洒在地面,闹出不少动静。
趁着靳濯元尚未回神,陆芍将他抵在桶壁处,纤指探入水下去抽解他的衣带,褪去上衣后,又将掌心覆在他竭力隐藏的破败处。
第78章吓唬你?
靳濯元很快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扣住她的手腕,反将她抵在浴桶的木壁上。
二人挨得极近,陆芍被他抵在身前,没有逃遁的漏隙。她渐生悔意,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如同天堑,她是不知天高地厚才会做出这样莽撞的动作。
正想着如何告饶逃脱,抬眸时,才发觉靳濯元眉头紧拢,幽黑的瞳仁似是望不到底的崖洞。
陆芍一瞬间清醒,立马缩回手,心口如擂鼓重敲。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才像个穷追猛打的恶兽。
宫刑残酷,刀子剜入肉中,落在那处,哪还有个好模样,日子一长,虽然不觉疼意,可凝结成的疤痕,却如何都复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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