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又对孙向荣说:“孙姐,你尽管去报社报道,回头我自有办法让报社领导重视你。”
孙向荣见秦绵绵笃定的样子,还以为秦绵绵在安慰她呢,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就去单位报道了。
孙向荣所在的报社是家小报,既不像京市日报那样是京市的名片,又不像工人日报那样有专门的受众群体。
它只是一个偏生活化的小报刊,并不如京市的其他几家报社日子好过。
于是报社里论资排辈的现象就更严重,因为资历深的记者编辑,手里的资源人脉更多,能约到更有名气人的采访。
而新来的人没什么资源人脉,就只能先去打杂去吧。
孙向荣现在就是这个打杂的。
报社里几乎什么杂事都推给她做,再加上她年纪大了,大家更是没有顾忌的使唤她,连打扫卫生这样的活现在也都给她干了。
孙向荣心中有气,她辛辛苦苦学了四年的大学课程,结果到这儿来干上打扫卫生的活了。
可也没办法,在单位和在学校可不一样,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办。
孙向荣只能认认真真的打扫卫生,尽量在干完活之后,能得到些本职工作相关的活。
这天主编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开会,脸色不愉,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很低沉。
“我说过咱们报纸的定位和其他报纸不一样,咱们没有各工厂、机关单位的订报量,只能凭着内容吸引群众购买,所以有吸引力的内容就格外重要!
我们要去采访那些受人关注的人和事,而不是随大流的跟着别的报纸的脚步,这样我们的报纸才有销量!”
主编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说起话来气势十足。所有人都溜溜的,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
见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主编更是气愤!这一个个没胆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做出别具一格,让人眼前一亮的新闻!
他气的直接脱口而出,“我让你们去找人牵线搭桥,采访现在最知名的那几个电影明星,你们找到没有?
不敢说找到秦绵绵祁影这样的,你找到余伯年也行啊!再不济赵冬梅、孙玉霞,哪个我都不挑啊!
只要把他们的照片往头版头条一放,配上我们的采访,这销量不就来了吗?”
底下人的头更低了,连看都不敢看主编一眼,大家心说:
就你这小报纸,人家这些人凭什么接受你的采访啊?大报纸都不一定有这样的资格呢,你也真敢想!
还秦绵绵?秦绵绵认识你是谁呀?
主编见这一滩死水,更是气得不行,胸口不断起伏,差点就要拍桌子。
孙向荣坐在最边缘的角落里,看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说话,主编又气的差点爆体而亡的样子,忍不住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小小声道,
“主,主编。也许我能采访到秦绵绵…”
听了这话,所有人一起抬头盯向孙向荣。
这新人为了出头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孙向荣,紧张的把手又放了下来…
这些眼神儿直勾勾的可太吓人了!
主编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
“哦,你是新来的小项吧!新人口气不要那么大,你不知道这水有多深,还拿在学校那一套过来是行不通的。我听说你卫生好像打扫的不错,就先打扫卫生吧。”
然后直接宣布散会,抬腿就走。
孙向荣…
这也太不把我当盘菜了吧!怪不得你们报社越办越完,就这识人的能力还有工作态度,不黄都怪了!
还有,她想告诉这个脑子不好使,脾气还挺大的主编一声,她姓孙,不姓项!
你可以叫我小孙、老孙、或是孙姐,大妹子也成,但你不能给我改了姓!
报社之间总是有沟通交流,信息传递也是挺快的。
这边听说秦绵绵向好些报社都发出邀请,请他们参加一个什么活动。那边黄主编确认了好几遍,确实是没人邀请他呀!
“主编,别的报社的话,您也就姑且听听吧。咱们报社的知名度确实不如人家,像秦绵绵这样的名人想不起咱们也是正常的。
这几年她可是拒绝了咱们报社的无数次采访邀约,跟咱们报社一像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不邀请咱们也是正常。”
这话虽然是安慰的话,但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插进黄主编的心里。
正当他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心灰意冷时,就听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心情低落地接起电话,
“喂,参考日报。”
“你好,请问是黄主编吗?我是秦绵绵。我想邀请您过两天参加一个剪彩活动,也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黄主编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刚刚经历了最低谷,现在一下飙到了最上空。
“秦…秦绵绵?”
他有些不相信的反问,就听秦绵绵独特的声音脆声道,
“是的,我是秦绵绵。”
黄主编一下就清醒了,立马高声道,